言说,西凉关外将有异宝出世,并未说那宝物是天财地宝,还是神兵仙技。”
乞丐笑道:“甚是甚是,我大哥果然还是我大哥。”
和尚哼了一句,道:“瞎说瞎说,我们四个一奶同胞,我什么时候不是你大哥了。还是说,你曾经动过做大哥的念头?”
乞丐一愣,道:“甚是甚是。大哥,二弟绝无此意,我不过是在强调大哥的学识渊博,以及大哥的领导地位而已。”
书生道:“非也非也!二哥,你这马屁精。以我之见,你就是在觊觎大哥的位子,甚至有可能已觊觎好多年了。”
道人道:“狗屁狗屁!四弟,你莫要胡说,二哥也就是那么一说,并无此意,你又何必拱火。”
书生道:“非也非也!我这不是拱火,而是实话实说。”
岳嫦娥心里不禁啐了一口,心道:“有个屁道理。这四个人的修为断然是深不可测,然而言行却是如此的颠三倒四,胡言乱语。不过,西凉关外当真有异宝出世?为何从未听人说起过?”
一时间,四人争论不休与之前的霁月清风,和光同尘的模样大相径庭。
听得岳嫦娥只觉头皮发麻,心烦意乱。
过了片刻,道人道:“狗屁狗屁!以我之见,江湖中人都误会了,此地根本没有什么宝物出世。而那所谓的异宝,指的极有可能便是七绝剑壁。”
书生道:“非也非也!区区七绝剑壁,又如何能够称得上是异宝。”
道人道:“狗屁,狗屁!七绝剑壁乃当朝公主‘小圣女’上官灵儿所立,凭她尊贵无比的身份,你怎敢用‘区区’二字来形容她所立的七绝剑壁?你胆大妄为,目无公主,简直是不忠不孝。”
书生道:“非也,非也!二哥,莫要上纲上线。我的意思是说,小圣女她虽然身份高贵,地位尊崇,但年纪尚浅,修为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她所创立的剑壁,自然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那与我胆不胆大,对她敬与不敬又有甚关系?”
道人道:“非也非也!年纪轻与不轻,与修为高与不高虽然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我可听说,小公主虽然年纪轻轻,但天赋异禀,修为深不可测。”
书生道:“非也非也!自从上一代人皇上官问鼎仙逝,当代人皇萧东决入赘上官世家以来,神武皇朝早已今非昔比,名存实亡,犹如那风中飘零的残叶,小公主也如同那落地的凤凰。”
道士道:“狗屁狗屁!这与小公主的修为高低有甚干系?”
书生道:“非也非也!大有关系。皇朝没落,共主蒙难,群雄觊觎,人心向背。以她目前的处境,自保尚且不能,又哪里来的资源修炼,又有何人肯教授她修炼法门。她即便她天赋再异禀,天资再聪慧,恐怕也会被这乱世所淹没。”
和尚愤愤道:“瞎说瞎说!公主虽然蒙难,但始终是人皇之后,道洲正统。这世上肯为公主慷慨解囊者,以及无私授艺者,大有人在。“
“只不过,那一群诸侯,时代深受皇恩;天下百姓,也曾受过历代人皇庇护。如今皇朝飘零,这些人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生出反叛之心,当真是一群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之徒。”
乞丐道:“甚是甚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道人道:“狗屁狗屁!不忠不孝之人,理应千刀万剐。”
书生道:“非也非也!无君无父之辈,当诛九族。”
几人在谈论到神武皇朝,以及上官灵儿的问题上,心中似乎都饱含着莫大的悲愤和无奈,一时间竟沉默不语。
店里的气氛也在瞬间寂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和尚饮了一口苦美酒,涩道:“可惜我等力量微薄,于那神武皇朝,于这风云乱世,终究无甚作为。”
乞丐道:“甚是甚是!诸侯割据多年,烽烟四起不绝,即便是神仙临凡,恐怕也会束手无策。我等区区四介无用之躯,又能改变些什么。”
道人道:“狗屁狗屁!若是人人都如两位哥哥那样想,那这天下又还有甚希望。以三弟愚见,我等应当重振旗鼓,奋发图强,联合天下有志之士,共讨逆贼,共扶正统。”
书生道:“非也非也!这天下,除了你我四人,哪里还有什么有志之士。”
和尚道:“瞎说瞎说。天下何其之大,你又不曾都见过,又怎敢断言没有有志之士。这店里就有三人,你不妨问问他们,究竟是那有志之士,还是那乱臣贼子。”
书生道:“非也非也!大哥,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若是有人当面那样问你,你即便心存异心,会说自己是乱臣贼子吗?”
和尚道:“瞎说瞎说。这世道早已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为了利益和私欲,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谁还会在乎‘礼义廉耻’四字。”
“世人崇尚那些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小人,还美其名曰说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真性情简直一派胡言。反倒那些自诩正义之士,反倒让人说成愚不可以,迂腐不堪。你若是不信,大可一问便知。”
书生瞧了岳嫦娥一眼,问道:“老板娘,你以为如何?”
岳嫦娥一愣,吐了吐舌,笑道:“可能我就是你们口中那群愚不可及,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