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月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愤怒,不过片刻,她便恢复如初,淡漠道:“究竟是怎么会被毁的,还请少侠详细说来。”
她眼中的细微变化,自然是被东辰捕捉到了。
如果说,之前他仅仅只是怀疑眼前这个南宫凌月是个冒牌货。
那么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眼前这个鬼魂绝绝对是个冒牌货。
很多线索都表明,南宫凌月就是这座九宫宝库的建造者。
倘若她就是南宫凌月,那么她必然知道九宫图已被他吸收。
不然也就不会有‘血祭图案,玄机自现’八个字了。
然而,眼前这个南宫凌月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
不过此人气息强大,即便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好似一座高山,给东辰造成了无比强大的威压。
此人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至少和凌天虚是一个级别的人物,绝非是他所能应对的。
即便他祭出救命剑痕,多半也是徒劳无功。
东辰在心里不断的呼喊道:“师傅,你快醒醒吧,徒儿这次是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但不论他如何呼唤,脑海中始终得不到凌天虚的半点回应。
见东辰半天没有回应,南宫凌月显得有些急不可耐,道:“少侠,此事难道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东辰微微一笑,道:“并没有。之前晚辈见九宫图下的石桌上写着‘血祭图案,玄机自现’八个字,便以为那是开启九宫图的口诀。”
“之后,晚辈滴血祭图,谁知当我刚把血滴在图上时,那图竟然以中心为,向四周迅速燃烧起来。不过片刻光景,便已化为灰烬了。”
南宫凌月顿时大怒,眼中流露出骇人的凶光,怒道:“什么?化成灰烬了?你这该死的蝼蚁。”
东辰大惊,假装拱手一礼,道:“前辈息怒,晚辈也是无心之举,还请见谅!”
南宫凌月哼了一声,道:“见谅?你罪无可恕,受死吧!”
说着只见她身子微微一晃,显出了本尊,竟是个身穿杏黄色袈裟,浑身冒着黑气的光头和尚。
不过,这和尚与凌天虚一样,都是一尊若有若无,接近透明的虚像,显然也是一只孤魂野鬼。
和尚大手一挥,随意卷起一股黑气,向东辰抓来。
那黑就像是一股惊涛骇浪,带着骇人心肺的森森魔气,以及势不可挡的威压,扑面而来。
东辰顿觉全身血液翻江倒海,呼吸凝固。
更让他绝望的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半分。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旦被那黑气击中,哪怕只是其中的一缕,也必叫他身首异处。
“秃驴,好胆!”
就在东辰闭目等死之时,只听一个暴怒的声音忽然响起。
“轰!”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响过后,东辰只觉身前威压突然消散。
他睁开眼睛一瞧,见凌天虚正挡在他面前。
东辰激动的差点哭了,呼道:“师傅,你终于醒了。”
凌天虚回过头看了东辰一眼,问道:“乖徒儿,你怎么样了?”眼中尽是关切和担忧之色。
东辰开心笑道:“徒儿没事儿,不过你要是迟出来片刻,徒儿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凌天虚的双眸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杀意,摸了摸东辰的头,柔声道:“徒儿别怕!有师傅在此,今日便是那秃驴的死期。”
然后他微微转过身,负手而立,双眸半睁半闭,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光头和尚,冷冷道:“慧觉老秃驴,见了本尊,你还不束手就擒。”
慧觉禅师似是十分惧怕凌天虚,朝着凌天虚双手合十,恭敬行了一礼,道:“凌天尊,有道是不知者不罪,贫僧眼拙,没能认出那少年竟然是天尊的爱徒。得罪之处,这里赔礼了。”说着又行了一礼。
凌天虚忽然睁开如雷电般的双目,怒视着慧觉禅师,道:“哼,本尊爱徒差点就死在你的手上了,难道就凭你区区一个赔礼,便想把此事揭过,你是不是觉得我凌某人好糊弄。”
慧觉禅师眼神闪烁不定,沉默了片刻,他手掌微微一翻,掌中突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道:“仙尊,此瓶之中装有十几个恶鬼的魂魄,可供你至少十余年的魂气。仙尊今日若是肯就此罢手,小僧愿将此物无偿奉上,以表歉意。”
凌天虚眼中突然闪过了一抹喜色,不过他并未立即表态,而是转身询问东辰的意见,问道:“徒儿,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了结,为师必当遵从你的意愿。”
东辰嘻嘻一笑,道:“放了他吧,徒儿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看当然看的出来,此物对凌天虚的重要性。
凌天虚点了点头,双眼半睁半闭,瞧了慧觉禅师半晌之后,淡淡道:“留下此物,立马滚蛋。”
慧觉禅师单手合十,行礼道:“是。多谢仙尊手下留情”
说着双指微微一弹,将那只黑瓶送了过来。
黑瓶行至近前,忽然化为一只巨大的金色掌印,向凌天虚的胸口拍来。
凌天虚眉头一皱,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手指一凝,点出一根巨大金色手指。
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