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的和一些富商这才醒悟,陈曦就是那个如雷贯耳的钢铁公司总裁。不过听着话头不对,怎么好像钢铁公司走马换将了?为什么换来换去都是女人?男人就没有人才可用了?
正一片窃窃私语,忽然听礼宾喊道:“向阳大院兄弟姐妹恭贺张强新婚大喜,特送骏马百匹,耕牛百头,绵羊百只,母猪一百口!”
哇,这个新鲜,都送的是活物!众人看向门口,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大步走进屋子,虽然身穿便装,可那睥睨四方的神采几乎告诉众人,这是军方将领。
张强夫妇赶紧迎上去,阮成秀叫着“李军长”,张强喊着学长。众人这才知道,这就应该是镇守北方赫赫有名的李胜信了。
李胜信大踏步走到李易面前敬礼,李易皱眉道:“你送的什么乱码七糟的,开动物园那?还有送肥猪就行了,怎么还送出来母猪了?”
李胜信笑嘻嘻道:“这都是我委托小金子好不容易采买的,我就代表咱们向阳大院大家送个礼。母猪是特意选的,能下崽儿,多子多福,口彩好。”
王蹇把脸红了的阮成秀推走,咧嘴道:“李军长,我算服了你了
,我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送母猪寓意是多子多福……”
李胜信得意洋洋:“活到老学到老,您就长学问吧。”说着就推动陈曦的凳子,硬在李易身边拱出一个地方,拉过一个凳子塞进去坐下,也不理会陈曦愤怒的目光,随手就抓向桌上的茶杯。
李易手快,早把茶杯抓在手里道:“我的茶不比别人的香,告诉你多少回了?你怎么总不信?”
李胜信道:“大师兄您什么地位啊,他们肯定给您上最好的茶。”说着把送过来的茶喝一口推在一边,要了一个空杯,硬把李易的茶倒了进去,装模作样品一口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味道就是不一样。”
王蹇笑道:“就你那咕嘟咕嘟喝水的水平,能品出什么好坏茶?告诉你吧,今天的茶都是我带来的极品毛尖,大家都一样。”
李胜信愤愤道:“老王头,你就会糊弄我,我能信你鬼话?”
两人正斗着口,忽然听到外面有些乱,客人一片嘈杂,压过了礼宾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礼宾喊道:“某某某恭贺阮成秀新婚大喜,贺仪白银一万两!”
后面贺仪白银一万两是礼宾声嘶力竭喊出
来的,也许大明王公大臣有随礼万两白银的,可是民间谁见过帐桌上出现这个数目的?有了一万两白银,那就是人生躺赢,吃喝玩乐一辈子都够了,还用得着奋斗吗?
李易皱了皱眉。华夏人讲究礼尚往来几千年,他没想过挑战世俗禁止婚礼大操大办。随礼不仅是富人的权利,平民百姓更讲究这个。因为日子都不宽裕的时候,结婚和生孩子这样伤财大事送上一份贺仪,能缓解经济压力,也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合情合理的集资。
后世禁止大操大办实际上是因为权力寻租,脱离了礼尚往来的范畴。收礼的心安理得,送礼的也没想还礼,此风不刹,社会就会一片乌烟瘴气。
只是今天这个礼有点儿大,阮成秀权利寻租了?她的供货人都是苦哈哈的牧羊人,谁有这样大手笔?李易也没注意到前面名字,不过估计也是商界大佬。可是就算沈足道来了,估计纹银千两也就到头了,甚至依沈足道个性,十两的可能性更大。
李易也望向门口。
张强夫妻正忙得晕头转向。两口子只以为新婚太仓促了,不会有太多客人,所以原来预备的是家
宴。
哪曾想富在深山有远亲,尤其是有李易和王蹇撑场面,再有营口市长和毛纺厂厂长的光环,营口这个通衢大市,几乎各届有头有脸的都来了。张家老夫妇和小夫妇都慌得一匹,急匆匆四处增定饭店。
亏得张强是有一大帮小弟的人,这才没出笑话,即便如此也一样焦头烂额。
张强父母在痛苦中快乐着。快乐的是没想到儿子有今天的场面,能收到这样多礼金。痛苦的是场面一塌糊涂,安排客人入座都成了问题。凳子不够不说,貌似站着的地方都紧张。老两口正急火火和小两口商量事,忽然听到娘家那边有随礼万两的,不由得呆住了,直瞪瞪看向阮成秀:这哪是漂泊异乡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啊,就这一万两银子,那就妥妥是富贵人家啊。
阮成秀也没注意待客的喊话。待客的不停的在喊贺仪,让她有些小虚荣,又感觉俗。只是入乡随俗,这个地方就这个规矩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忽然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她就纳闷的看向张强:咋啦?这是自己脸上长花了?
张强摸摸头低声道:“,成秀,好像你的亲友有人随礼万两白银。”
“怎么会?”阮成秀疑惑道:“我陈曦姐姐最有钱,才随了一千两银子,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张强道:“我听错大家还能都听错?”
有嘉宾这时醒过味儿来:“诶呀,娘家有贵客来了,张市长快待客去啊。”
“对对,看一眼就知道是谁了,猜个什么劲儿。”张强赶紧牵了阮成秀衣袖向外走。
正走着呢,礼宾又喊出“威廉·哈维先生恭贺阮成秀厂长新婚大喜,贺仪白银千两。”
“哦,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