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打得是云梯为主,人梯为辅的主意冲向伊尔城。
祖可法带领另外几个营虎视眈眈,就等一营得手建立城头阵地,就一拥而上,扩大战果。
一营毫无阻碍的冲到了城墙下,刚刚搭好梯子,突然城头冒出无数俄军士兵,爆豆般的枪声响了。
“妈的!上当了!”
举着望远镜的祖可法一挥拳头,骂了一句,立刻下令:“吹号,撤兵!”
呜呜的撤兵号角响起,不等看清楚前线伤亡情况,突然间城头火炮声响起。
祖可法一愣:一营就在城下,火枪不是比火炮更有杀伤力?就算要追击,也得等一营撤下来吧?
没等他想清楚,一发炮弹落在团部附近,炸倒了七八个人。祖可法也觉得被猛推了一下,掀翻在地上。几个侍卫扑上前架起他撒腿就跑。
原来俄军城头火炮都是加固了炮位的重炮,炮弹足可以打到四五里远。
还好俄军布置在这个方向的只有四门炮,火药装填慢,这才让祖可法逃了一命。不然这个新晋团长恐怕早早就要报销了。
祖可法逃出大炮射程,检视伤口,发现后背被炸起的碎石砸了一大块红肿,还被划了几条小口子。
众人七手八脚给他消毒包扎,都感觉万
幸。随便一块碎铁皮不是划过而是扎进去,那祖可法可就交待了。
李胜虎也赶了过来,见祖可法并无大碍才放了心。
这时一团已经撤了下来,一营逃出生天士兵也聚了过来,一点数才发现,就这么一转眼功夫,一营竟然折损了三百多人。还好俄军大炮虽然猛,可是射速慢,祖可法这边只伤亡四十多。
祖可法这时已经裹得像个粽子似的站在那,满脸惭愧向李胜虎检讨道:“师长,属下冒进,愿受责罚。”
李胜虎大大咧咧一摆手道:“你没死就好。吃一堑长一智,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这时祖大寿也上来了,见祖可法这个模样,立刻关切问道:“可法,伤得可重?”
祖可法活动活动手脚道:“皮里肉外,没有大碍。”
李胜虎骂道:“俄军这帮兔崽子鬼得很,把咱们一个营放近了才开枪,一下子折进去三百多弟兄。”
祖大寿对祖可法很不满意,怒气冲冲道:“可法,数万敌军守城一枪不发,你还不加小心,你那脖子上顶的难道是榆木疙瘩?”
祖可法委屈道:“咱们没那么多炮火,派一个连上去根本试不出敌军火力,所以只好派了一个营。”
祖大寿道:“我问你
,军长为什么让你佯攻?军长打了多少仗?一看就知道伊尔城凭咱们现在力量打不下来,你还上去找死,不就是贪功心切吗?你不改这想法,以后有你的大亏吃。”
祖可法悚然而惊。
自己打两次漂亮仗就有些膨胀了。军长为什么让他们佯攻?就是疲惫敌军,不影响他们筑城就可以。是自己冒进才造成了这样大的损失。
亏得义父毫不客气当面指出,不然自己还不能看出自己进攻的本质。
祖可法诚心诚意检讨道:“李师长,祖师长,可法知错了。”
李胜虎对祖大寿有些不高兴:“可法刚受了伤,不就是这么个小挫折嘛,算不了什么。”
祖大寿不同意,语气有些重:“李师长,对一个师或者一个团来说,损失三百人不算什么。可是对一个营一个连来说,那就被打残了,是灭顶之灾。可法如果不能做到爱兵如子,就不配做一个优秀将领。”
李胜虎尴尬了。这个祖大寿脾气倔强,这是连他一起数落了。看来以后军中要小心说话,别让这个家伙再抓住把柄奚落自己,犯不着啊。
祖大寿说了这句话也觉得过了,这不是变相说人家李胜虎一样?人家李胜虎是司令兄弟,自己刚
晋升就口无遮拦,得罪人的老毛病总改不过来。
祖可法看出义父尴尬,忙岔开话题道:“俄军火炮厉害,咱们城还建吗?”
李胜虎道:“他们的炮也就能打四里五里远,咱们就在高台边缘建城,守住去北海的道路。俄军没有鱼获,后勤压力就要大不少。”
祖大寿另有了一个打算:“我看不如上边建城,下面营地再重新加固也留着。咱们一师二师互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
李胜虎忧虑道:“李庸说寒潮从北海海面袭来,这几天晚上咱们确实也有感受。在台地上湿冷应该差很多,在海边营地可怎么抵御寒潮?”
祖大寿道:“我这几天已经问了当地那些土著俘虏,他们都是挖地窨子抗寒。还有的等北海结冰,把岸边冰破开,在冰窝子里面住,还透光,还暖和。我已经找到一个简便的办法,晚上就去和军长说。”
晚上,李胜义开了全鱼宴招待军中高层。
他这一天收获颇丰,尤其是十斤左右的哲罗鱼最多。
鱼肉细腻,比马肉好吃得多。众人吃得高兴,李胜义可惜道:“没有大网,捕不上来大鱼啊。我今天眼见一条大鱼,一丈长短,怕不有几百斤?只是可惜,没法捉住
他。”
李庸心有余悸道:“可别听军长的了,大鱼是有,就咱们结的木排差点儿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