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义很欣赏海兰珠直爽的性格,安慰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不会亲自上战场拼杀,没事。记着,过两天你就随着回黑山城的大军一起走,在黑山城等着我得胜归来。”
海兰珠一脸失望,李庸给李胜义帮腔,吓唬道:“海兰珠,那些红毛鬼确实很凶恶,你见了怕睡觉都害怕。”
海兰珠哼了一声,拉住李胜义的手道:“你们就是不想带我去,变着法找许多理由搪塞。不去就不去吧,只是哥你可记得要好好的回来。”
李胜义哪知一场异乎寻常的恶战在等着他。他拍拍海兰珠手背,笑道:“放心,红毛鬼哪有那么厉害。我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还在乎他们?”
李胜义现在最大的担心不是沙俄射击军,而是北海酷寒。
李易在他出征前,再三叮咛北征注意事项,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防寒。
北征虽然是春末出发,看似有一个长长的夏天可用,可实际上路程太远,大半时间都要浪费在行军上。如果敌人避战,另一部分时间就要用在寻找敌踪上。
自古以来,无论汉武帝时候也好,大明时候也好,北征毫无建树
的时候太多,就是因为找不到敌人。
所以李易猜测如果北征军前期所向披靡,后期敌人就会避战,最终成为躲猫猫的游戏,很可能造成北征失败。
李胜义是一个执着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穷索下去,北征军在漠北过冬可能性很大。
后世李易几次到草原旅游,最危险的一次居然是在坝上遇到白毛风。
坝上在京师北面,属于草原最南端,也是草原最温暖的地方。在这样地方李易和朋友被困在车内寸步难行,天地茫茫,大雪一。夜间下了两尺深。亏得燃油充足,李易才没被冻死,第二天被救援的铲车救了出来。
这一次在草原最南端的惊悚经历,让李易担心北征军在漠北,一旦遭遇极寒天气,一个不好很可能会大量非战斗减员,导致北征失败。
李易的话言犹在耳,李胜义当然不会掉以轻心。不过听到李庸的一番话,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麻痹大意了。
知错就改,最终他只带着御寒准备充分的两个师出发了。
有李庸这个地理通做向导,大军目标明确,每天行军近百里,七月十日终于到了北海。
秋初的北海,静
谧安详。蓝得通透的天空倒映在水面,水天一色。岸边的草色黄绿间杂,一直铺展到天际。
烟波浩渺的北海除了没有滔滔不息的海浪,真的和大海一样无边无际,尤其是各种鱼类贝类,更是和大海相像。
李胜义不懂什么地壳变迁,他只猜测北海这个大湖连着大海,就算地表没连着,也是地下连着大海。民间有许多传说哪口井哪个湖连着东海的,这个叫北海的大湖连着大海也不稀奇。
草原食品实在太单调了,大军这几天有了无穷无尽的海产品供应,真的是大快朵颐,士气也越来越高涨。
草原少雨,就是北海边这样水汽丰沛的地方也一样。就在风和日丽秋高气爽中,大军走过了北海南岸,来到西岸。
从这时候起,零零散散的牧人出现了。
李庸和李胜义并辔而行,对李胜义道:“军长,这里离伊尔城只有二百多里,随时要准备打仗了。”
“嗯,咱们斥候能掌握方圆百里敌情,敌人逃不出他们的眼睛。”李胜义对李庸很满意,一路都带着这个高级参谋在身边。没有李庸,半个多月时间想找到伊尔城那也就是梦
想。搞不好今年恐怕真的要空手而归。
“李参谋,这次作战你是首功。我会把你的功劳报告给司令,将来你打算随军也好,打算到地方从政也好,保证如你的意。”李胜义给李庸吃了个定心丸。
李庸黑脸上焕发出热切的光彩。有在开荒团军队里建功立业的机会,那可比在漠北混日子强的太多。不要说能衣锦还乡,就是将来死了进祖坟,也不愧对祖先。
李庸不由得由衷感谢道:“多谢军长给我赎罪的机会。现在想起在漠北王帐的日子,真是一场噩梦。大错铸成,悔不当初。”
李胜义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没有你在漠北王帐忍隐这些年,哪可能知道这么多敌情,立下如此大功?”
李庸觉得也对。自己不取得钦察汗的信任,还真没资格参与到这场旷世大战中。这一战已经不是开荒团对钦察汗,而是华夏对沙俄的外战了。东西方两股力量的第一次对抗,是很可能载入史册的。自己作为当事人,说不定就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到这李庸不觉得又把身体拔直了些,仔细想还有哪些漏洞需要自己
发现指出,充分发挥自己参谋的作用。
李胜义暗想:“看来老天都在帮忙,这才遣来李庸这个人。”
这个人能带他们找到钦察汗已经是一功,发现了沙俄东侵,这就是更大的一功了。更何况提出的北海会有突如其来的酷寒,让全军早做准备呢。
李胜义相信李庸绝不是危言耸听。多年在漠北生活的李庸来北海不止一次,对这里的了解比布和要多得多。现在看了浩瀚的北海,一想到无遮无拦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