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脏活,还真就得这些铁骑营的蒙古人驾轻就熟。蒙古人从老祖先匈奴那个时代起,几千年来,一直干的就是烧杀抢掠的勾当。
至于以后,怎样移过来一些人口,那是大师兄操心的事。他目前要做好的
,就是决不能让这些地方成为反抗军的大本营,成为藏污纳垢之地。要让铁骑营反复扫荡,人口都迁到抚顺,来个千里无鸡鸣才安定。
计议妥当,李胜方自去安排东征事宜。
五月二十五日,陈曦来到抚顺,在李胜信陪同下,来到抚顺露天煤矿。
几天时间,两万多俘虏已经清理开二里见方的浮土砂石,露出了下面黑黝黝的煤层。军事化管理的劳动大军,干起活来井井有条,很有效率。
当然,俘虏里面一些八旗子弟,有骨气不甘奴役的人也不少。可是被开荒团杀死了几十个不听话的以后,剩下的人都老实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乖乖干活吧。
陈曦到煤场的时候,那些示众的死尸已经埋了。她看到的是轰轰烈烈的劳动场面。有砸板结的煤层的,有装运煤块的,有平整场地的,有规整煤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都是满腔热情的劳动人民呢。
李胜信对陈曦道:“陈曦,不知道咱们的太平洋钢铁公司需要多少人?这里可就有三万煤矿工人了。”
陈曦撩了一下被风吹得散乱的鬓发,看着几万人的劳动大军道:“我们那太平洋钢铁公司,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咱们不仅要做世界第一的钢铁公司,更主要的是为老师解忧。”
李胜信皱眉道:“解什么忧?大师兄是说这钢铁公司作为咱们师兄弟股份公司,就是解这个将来安置咱们兄弟退路的忧吗?”
陈曦掩唇笑了起来,道:“咱们路才开始,离杯酒释兵权早着呢。再说,就你大师兄个性,说不定自己提前抛下俗务,把自己兵权释了呢。”
李胜信点头道:“真有这个可能。大师兄可不是贪恋权利的性子。他现在是为了大家共同的理想,才不得不如此殚精竭虑。除了赚钱,这庞大的钢铁公
司,还能解什么忧我就猜不出了。”
陈曦道:“六兄你是知道的,辽东地力足,这两年移过来小三千万人口了。风调雨顺的,保险公司根本就没什么赔付。你知道现在司令最愁的是什么?”
李胜信道:“大师兄日理万机,可不像我们兄弟这样清闲。哪一样不操心啊。”
陈曦瞥了一眼李胜信,“嗤”的一声笑了,道:“你们是被大师兄吓大的啊?当面奉承也就罢了,背后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李胜信尴尬道:“这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有多少兄弟被打小报告挨收拾的。当然,陈曦你不是那样的人。”
陈曦板起脸道:“这你就错了,我还真是那样的人!”
看李胜信有些变颜变色,陈曦转了笑脸道:“玩笑的了。我每次看李胜勇那么大男子汉,在你们大师兄面前陪着万分小心的样子,就感觉可笑。你们大师兄比你们可都小呢。”
李胜信点头道:“大师兄比你也小,你还不是老师长老师短的围前围后。当年向阳大院,你们姐俩的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咱就别矮子笑矬子了。”
陈曦见李胜信兜出向阳大院旧事,就有些脸红。当年她和姐姐陈晨,假意去向李易讨教学习上的问题,每一次都打扮得秀色可餐的,没少被李胜信这些人开玩笑,说她们姐俩打算色诱老师。
陈曦拦住李胜信道:“好啦好啦,咱谁也不说谁了。其实我总有错觉,老师好像是大我们许多的长辈似的。”
李胜信道:“可不是,大师兄照顾我们吃,照顾我们穿,教我们各种学问。说着是我们的师兄,其实是严师慈父。胜勇和我们一样,在大师兄面前,永远都是受教的份儿,你让我们怎么刚强得起来?算了,还是解密一下,大师兄最愁的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