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让已经被任命为军长,而且是五个师的大军长。但是实际上,李胜让的老底子还是一个师,根本就不是一个军的规模。
他的第一师李胜海部实际属于上海守备师,第二师李胜江部镇守台湾,还有两个新兵师没有成立。所以他的师还是他的老底子福建整编师。他的侍卫还是一个营,而不是崔秀那样一个团的规模。
一个师长的警卫营,那就是全师的精华所在。
李胜让把警卫营留给陆新,倒不是真的被陆新磨怕了。而是他觉得陆新说得对。陆新真是大师兄最视若珍宝的科学家,出不得差池。所以他才没有派普通的一个营应付陆新,反正这次去辽东,主要是运送移民,自己这警卫营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干脆送佛送到西,先调拨给陆新保护安全吧。
刘铁山是李胜让的警卫营营长。这家伙是李胜让从山西老营带出来的关西大汉,老家是平阳府,也就是后世山西运城,正是关羽的家乡。
刘铁山打小崇拜关羽,总想把自己奔关羽的形象打扮。奈何脸越长越黑,胡子越长越打卷,最后愣蜕变成了一个猛张飞。
像关羽像张飞无所谓,这刘铁山力大无穷,武艺过人真不是盖的。他上陆新这船前,李胜让再三叮嘱他:务必保证陆新安全。可陆新被李胜石拉走,他可不敢跟李胜石去谈什么贴身保护。谁不知道李胜石和李胜让一样,都是司令的师弟,自己虽然自觉武艺高强,还没膨胀到挑战李胜石的程度。自己的师长,就曾经把自己打成滚地葫芦,开荒团里,哪个不知道李家师兄弟个顶个武功盖世?
可是过了半夜外面忽然大乱,他从睡梦中惊醒,爬出船舱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岸上影影绰绰,无数朝鲜兵正在向泊在岸边的战舰投掷燃烧瓶。
岸上本有一个营的巡逻部队的,很显然已经全军覆没了。
这些朝鲜兵不仅动作矫健,燃烧瓶也古怪。
这些战舰上也有装着猛火油的燃烧瓶,可是朝鲜兵这些燃烧瓶里的猛火油很不一般,爆燃得更猛更烈,许多船只已经被点燃了。
雨并没影响到这些猛火油的燃烧,相反,随着雨水流转的猛火油,点燃了更多地方。
战舰起锚可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这一下损失可就大了。一多半船只被点燃,许多船员出来救火,还有一些炮手,向岸上发炮攻击。
可这些猛火油燃烧猛烈,太难扑灭,很快许多战舰浓烟滚滚,船上的人不得不弃舰逃生。
没了人救火,火势蔓延到下一层船舱,干燥的船体成了最好的引火物。尤其一些炸药被引爆,更让港口成了人间地狱。
刘铁山扒在船舷上四处看,暗暗咂舌,无计可施。这样厉害的猛火油他还是第一次见。岸上的朝鲜兵也实在太多,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朝鲜兵?这样大部队调动,为什么李胜石这个师没有发现?他有些百思不解。
他们的实践号受到攻击很少。
倒不是敌人对他们有什么偏爱,其实,向他们攻击的朝鲜兵最多,毕竟这么大个家伙,太显眼了。
可是陆新这船吃水深,停的位置离岸边远。再加上这船舷太高,结果许多燃烧瓶都半路落进海里。偶尔几个扔到甲板上的,船员们都懒得去灭火,就当点了几盏明灯了。
船的甲板都是铁板,就连对这船不太熟悉的刘铁山,也不相信这猛火油能把铁点燃。
刘铁山的心里倒没有什么对死难袍泽的悲伤,战场上想的是杀人复仇逃生保命,哪有那些多愁善感的心思。
刘铁山现在一门心思想的是陆新安危。
他知道李胜石三个团在釜山城,朝鲜兵再凶悍,也不容易啃得动。只是这大雨实在不利于火枪发射,让人担心。
许多战舰反击的炮火迟滞了朝鲜人的进攻,终于有一些战舰起锚离岸了。可这些战舰也不敢远走,毕竟没得到军令,师长还在岸上没有登舰。
大雨确实影响了开荒团的火枪火炮发挥,可是也影响了朝鲜兵的弓箭、火箭、火铳、火炮这些远程武器的使用。
不要说用这些武器,朝鲜兵连带都没有带这些武器。所以这些战舰一离岸,朝鲜兵就是大眼瞪小眼干看着了。
这个时候,东岗炮台响起了
激烈的枪声。
陈允撤走的时候,没来得及破坏炮台,其实他也没想破坏炮台。他们还是要打回来的,这些岸防炮太贵,真舍不得破坏掉。
东岗的十座炮台都在山脊,青石垒起,高三米 ,平时上下炮台,有活动的木梯,随用随撤。炮台上搭了防风防雨棚子,每个炮台李胜石安排了一个排的守军。
东岗山虽然不高,但是怪石嶙峋,只有一条小路依次经过各个炮台。
进攻炮台的朝鲜兵,在第一个炮台就遇到了麻烦。
这个时代怀表虽然有了,但是限制在军队高层或者达官贵人这个档次,普通军官可没有这个贵重玩意儿。想定时一起发动进攻不可能。所以为确保袭击军舰的突然性,炮台位置虽然偏僻,也还是放在了后面。
等港口大战开始,第一个炮台的的守军立刻警觉起来。
炮台里面不仅储存了炮弹,还存有燃烧瓶。燃烧瓶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