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学生,谁不知道一两个恶霸名字。李胜勇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找这些恶霸寻开心。如果是小恶霸,他就带几个好斗的男学员去。如果是大恶霸,他就带几个更能打的师弟去。几年时间,在山西地界,叫谁老大那就是坑人的代名词。逢年过节,向阳大院远远的,就跪着一溜给李胜勇请安的黑涩会老大。
他们可不敢靠近向阳大院,因为李胜勇的老大不喜欢看见他们这路人,要创建什么文明县,搞什么幸福家园。向阳大院又不是李胜勇一个能打的,说不定恼了谁,就遭了无妄之灾。他们虽然能哄得李胜勇开心,可是勇爷护不住他们。好像连自己都护不住。他们亲眼见一个人踹了勇爷两脚,让勇爷不许把这些厌物弄向阳大院附近来,勇爷诺诺连声,屁都不敢放一个。
勇爷受了气,从来都是变本加厉,从他们身上找回来。时间长了,他们就摸透了向阳大院的规矩,拜会勇爷都是在新襄城里摆上酒席,找个斯文人去请勇爷光临。
李胜勇混江湖,可不是从京师开始。实在是从山西开始。
陈曦觉得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李胜勇身边。时间长了,她就暗暗的喜欢上了李胜勇。
她和李胜勇多的是见面机会,女孩家的心思总有很多方法表
达。比如给李胜勇添件衣服,做个小菜一类。
可惜李胜勇天天琢磨着称霸江湖,多多赚钱,根本就没注意过她的暗示。她的举动就是对牛弹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一晃就二十一岁了,早过了当婚的年龄。在上海任月是她的老板,也是她的闺蜜。她百般无奈,和任月说了自己的意思。
任月也觉得两人很般配,就找了李胜勇做媒,没想到当时就把李胜勇惊得火燎屁股一样蹦了起来。
李胜勇道:“姐,咱俩这么多年,亲姐弟一样,你可不能害我。”
任月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我害你?陈曦这样好的女孩子,就你跳马猴子似的,嫁你就便宜你了。怎么是我害你?”
李胜勇道:“我没说陈曦不好。有句话叫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姐你总知道吧?”
任月不高兴道:“少说废话。现在有蒙古,有后金,上哪找匈奴去?你要推脱也弄个新鲜词。”
李胜勇道:“大师兄就是匈奴啊。他不结婚,咱们这些师弟,哪个敢谈婚论嫁?这冒天下之大不韪,还不得被别的兄弟捶吧死?我这活得滋润,可不想找死,我还打算着,向天再借五百年呢。”
任月道:“不要紧,可以先订婚嘛。又不是结婚,怕什么。”
李胜勇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除非,除非……”
任月道:“除非什么?”
李胜勇道:“我说了姐你别生气。大师兄那几个未婚妻的年纪都小,我看不如先让大师兄把姐你先娶进门,这样咱们大家也有了说辞。”
任月抓了一根竹竿,就开始追打李胜勇:“好你个李胜勇,推三阻四的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居然编排到我身上了。你站住!你有胆就给我站住!”
李胜勇有胆,可是怎么会站住?早嘻嘻哈哈的跑远了。
有了这一次提亲,李胜勇就开始躲着陈曦了。不过陈曦也放了心。有任月给她做主,这个事基本就成了。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结婚,那就无所谓了。
自己的亲事定了,她有了机会就探问起姐姐陈晨心思。
陈晨一直在南京做总管,南京六朝古都,人物风流,姐姐总得有一两个入得法眼
的吧?姐姐可是才貌双全,工资也高得吓人。这样的媳妇挑着灯笼也难找。她们姐妹可不是李家兄弟那般,用不着看李易婚否。
可是陈晨立刻表示:“此生终老,也不会嫁人,此事休提。”
这可把陈曦唬住了。再三探问姐姐的心思,姐姐却坚决不再谈这个事。弄得她实在无法。
她早听到点儿风动,说姐姐对李易有意思。可是这不是胡扯嘛。李易那是真龙天子,任月姐姐是李根夫妇都中意的人,到今天都没个准话,姐姐这是犯花痴了?
天下哪个少女不想嫁给李易?可是总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她们的身份,在李易的师弟里找一个,还是比较现实的。难为姐姐可真敢想。
她们的父母还远在山西,已经借了女儿的光,做上了没人敢欺侮的富家翁。其实就算父母在上海,两姐妹也不会去找父母拿主意。
父母对子女绝情,子女对父母一旦生了怨念,就很难挽回这亲情。只余骨肉联系这一条纽带了。陈曦觉得让父母过上呼奴使婢的好日子,就全了这情分。对能把自己狠下心卖给恶霸的父母,还谈什么再给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主?自己的事还得自己上心。不过姐姐的隐秘想法,她可帮不上忙。
现在她和李胜勇的亲事,几乎算是定下了。她就是未来的李家媳妇。对李家的这笔收购,她就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而是自己家里的生意,有了自己的担心。
这收购铁厂,绝不是花了1000万两银子那么简单,亏钱的日子在以后呢。那么多工人要开支,生产出的铁又卖不出去,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不过李易不说,她也不能问。
还好,这收购总算刹车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