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云泉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一亩地按辽东亩产500斤玉米,那都是少说了,交租三层是150斤,值半两银子。20亩地就得交租10两银子。1000万百姓,李易一年的租子收入就是上亿两银子。10个少将军长月工资60两银子,100个大校师长每月30两,1000个团长20两,5000个营长10两。合计开支一年也就100万两银子打住。算上驻军和各种开支,一年1000万最多。李易净赚9000万两。”
廉勇数落着叹了一口气:“大明是傻呵呵的送钱给李易。你们是傻呵呵帮他赚钱的。”
周云泉不同意道:“话不是那么说。大明朝廷明眼人也多得是,为什么还饮鸩止渴?无非是除非李易出手,天下必乱。这移民海外说起来容易,没有开荒团几十万大军打天下,胡儿早打上我们家门了,我们还能欺负到他们头上去?这叫大树荫下好乘凉。李易这生意,愿者上钩,谁都眼红不得。”
廉勇道:“我是真眼红啊。就按我知道的李易的德性,他绝不会就此罢手,以后保证在报纸上宣传北方有多好,鼓励你们这些混江湖的,一批批带着难民,凑
够一个团就发一波,凑够一个团就发一波啊!这真是栽下摇钱树了。然后连官府管理办公什么的都省下了,你们啊,都是给他打工!李易,你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李易摸着鼻子嘿嘿笑。
廉勇这话真说到他心里去了。
政府办公,需要一个完整的管理班子,一层层堆叠,成本极高。这军事化管理,几乎相当于于百姓自治,还得向他交租。
李易戴了一个高帽给廉勇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廉勇啊。”
廉勇道:“你这样一捧我,我也不得不对你说一句佩服。我就不明白,你李易脑袋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出军屯的法子来。这如果设省府县,不知道需要多少官吏,哪里去找那么多人?还得无数军队去保护这些百姓,眉毛胡子一把抓,乱成一锅粥。现在倒好,百姓不仅能自保,居然还变成他养兵练兵的地方了。这办法前无古人,反正我是越想越是奇妙,这简直是移民一绝。”
李易暗想:这个模式现在这个时代没有,确实是他创新。可后世生产建设兵团满街跑,根本不稀奇。不过还是解释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几年后,北方安定了,还是要逐渐建设府县,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周大哥,你此去,凡是百姓聚居地方,一定要记得筑城。哪怕是两米高土城,也要筑起来。这才是对付游牧民族的法宝。任他们再凶悍,下了马,就没了威风。”
周云泉道:“正是这个主意。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留下的诀窍啊。想当年,蒙古兵攻打襄阳,多年打不下一个城池。如果不是城里粮草耗尽,估计蒙古兵就彻底没辙。”
说起正事,廉勇也不再冷嘲热讽。几人又针对这些游牧民族的弱点,仔细计议了一番。
二月十三日,李易赶回上海,召开紧急会议。
与会的不仅有崔芸、李汝华、李胜礼、李肱等开荒团高层,还有崔秀,李胜让等外将,最特殊的,是还有任月。
任月平时不参加李易的会议,可今天她必须来。因为他一直掌管着姐妹粉连锁店和开荒团的矿山等大工厂。甚至上海纺纱、纺织、被服厂这些超
级大厂,也一并交给他打理。再甚至大上海的建设,辽东的建设,也到处都有她的影子。
这一方面是因为李易没有设工部这样部门,大政方针往往他拍板后就扔下不管。帮他善后的只有任月。毕竟高层那几个人各司其职。
另一方面也因为任月从向阳大院起,就是李易的大管家。到北京、到上海,一直没有改变她的地位。
不过李易从内心里,一直觉得任月知识有限,不适合太重要的职务。
在京师剥离了保险公司的业务给崔芸,就是他这个思想的体现。
可是开荒团也不能免俗,一样是按资排辈的。这开会时不是随便坐的。排座顺序决定地位。
当他今天看到任月很自然的坐在那里,紧随着崔芸后面,往下才依次是李汝华等人,他才发现,在大家心目中,任月的地位居然极高,虽然她没有官职。
转而一想,李易忽然醒悟:任月一直履行的是工部尚书加内务府总管这两大要职。如果更严重点儿说,李易不在的时候,任月发出的声音,甚至重过崔芸和李胜仁。毕竟崔芸没有过门,任月是实际的后宫之主。
李易有些头疼。
自己的家业很大了,许多工程都是超级工程,比如辽东的筑路和水泥厂建设,以及港口建设,大上海的建设,台湾和福建的建设。自己居然没有指定总指挥。
可是一直没有人问,谁是总指挥。因为一路行来,所有乱码七糟的事,一并都推给了任月。任月协调各方面,也做得很好。只要她批准了的东西,各个部门都是一路绿灯。谁敢难为李易的亲密学生,亲密战友,亲密管家,亲密的未来媳妇?
现在李易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家门前,那么大的码头,每天还是车船拥挤。自己的司令部倒是清闲得多。因为那些人不是找他的,是找任月的。
长久以来,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