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智六个师离开南定,向东京进军。
不用愁群龙无首,李胜智早己经当仁不让,担任了指挥的责任。有条不紊的安排行军顺序,粮草供应、警戒巡逻等一应事情。
李胜智这回可过了一把指挥十万大军的瘾。看师弟们一一领命而去,他万分得意,不禁想起大师兄吟的平仄不通,对仗不工的诗:“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就听身后一人道:“五师兄,你把咱们比做虫,也就算了。你把自己比作蛤蟆,可也不咋样。”
李胜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胜山。不禁有些发窘。自己这得意忘形的样子,落到师弟们的眼里,可有些丢份儿,不禁微微发怒道:“胜山,当年大师兄吟这诗咋不见你指手画脚?是不是你怕大师兄的拳头,就不怕五师兄的拳头?”
李胜山赶紧澄清道:“哪能呢,我是觉得五师兄现在稳坐中军,指挥若定,一只蛤蟆可配不上师兄你。”
李胜智脸色稍霁,道:“虽然这话还不顺耳,还能将就听。我说:你不声不响的藏我身后干嘛?”
李胜山道:“那几个师都安排事儿了,您把我落下了,我一直在等啊。”
“哦,”李胜智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怎么太得意忘形了,怎么把六个师的数给查错了。随口道:“你这才当师长,资历太浅,不能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要谦虚谨慎,不能嘚瑟,记住了?”
李胜山心下腹诽:“我这资历浅,也是师长啊。你这以师长身份指挥咱们几个师长,是不是比我资历还浅呢?”不过这话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李胜智这货心胸狭小,睚眦必报,弄不好就来个现世报,自己就吃个亏。
李胜山道:“我记下了。师兄那我的任务是什么呢?”
“哦,你啊,你……你一个师呢,师兄我怎么能忘记呢,我早有安排,你没领会到?”李胜智挠着脑袋,歪着头道。
李胜山有些抓瞎:“师弟笨了一点儿,请师兄明示。”
李胜智道:“不安排你,就是让你做预备队的意思,知道了?”
李胜山一脸苦相:这明明把自己忘了,就顾得意了,还要找词儿呢。不过拿这师兄也没办法,只好告退做自己的预备队去了。
崔秀为什么不愿意来?就是早听说李胜智的霸道风评,这货除了见着大师兄像耗子见了猫,见哪个师弟,不欺侮一下,就好像对不起自己一样。
崔秀干脆藏拙,免得和这强势的李胜智碰撞。李胜智怕李易,那是被李易这些年打怕了的。李易有套谬论,那就是棍棒出孝子。
听说李易有时找不到借口,来打这胡作非为的李胜智和
李胜义一顿,就逼着这两个人和他练武。每次两人都被操练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后来李胜智实在不愿意被虐,就趴地上耍熊,说什么也不起来,说自己肚子疼什么的。反正官不踩病人,李易也就放他一马。结果李胜义马上有样学样,显通寺里,没少见这俩货趴练武场上,一趴半天。也算显通寺一景儿。
崔秀琢磨着,自己当然不能打服李胜智。万一动了手,被打服的,百分百是自己。虽然自己也在武学上下了多年苦工,可是李胜智那是显通寺打手榜上排在前面的,普天之下能打倒他的恐怕都屈指可数。自己可不是那变态强悍的大师兄李易,还是惹不起躲得起吧。
李胜智把大军安排得也井井有条。不过红河水势浩荡,逆水行舟,一日不过行军百里,走了三日,才不过300里水程。还离东京有一段路。
眼看东京临近,李胜智召集各个师弟,到他船上议事。
根据斥候报告,东京紧急动员,护堤兵力过10万,密布在长达20多里的大堤上。
红河不同于华夏北方的河,因为有汛期和枯水期,都有宽阔的滩涂,红河没有滩涂地,只有高高堤坝收束河水。
现在是红河枯水期,水位降低的结果,本就高大的堤坝,更显得高高耸立。想攻上堤坝,间直就是攻城。
舰炮仰角不够,根本轰不到坝顶。坝上的守兵,己经预备了大量滚木擂石,如果用不上火炮,靠火枪进攻,这难度可就有点大。
李胜智自诩智将,当然不愿意傻呵呵的仰攻20多米高的大堤。
李胜石带来了董先,他对董先道:“董先,现在该你表现价值了,你来说说怎样攻破东京吧。”
董先拱手行礼道:“各位将军,东京这帮老顽固,以卵击石,妄图抵抗我们大军,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我们可以绕过他们防守,登上堤坝,大炮一轰,他们就土崩瓦解了。”
李胜土道:“你说得轻松,斥候己经探明,几十里外,登陆后,都是乱石水洼,没有路,我们这火炮辎重,怎么行军?难不成先修一条路不成?”
没有路,开荒团最强大的火炮就没法发挥作用,单靠火枪,对上弓箭优势可不大。
董先忙献策道:“将军勿忧,此处上行三十里,有一条支流汇入红河,名字叫墩河。这河没有红河宽阔,我们大军巨舰在这河里回还不易,但中型舰只都可行得。沿墩河再上行十余里,就有处叫做风陵渡的渡口,估计那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