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看着崔芸宜嗔宜喜的俏脸,就有些心动。心动不如行动,可惜秦小薇在那碍眼。
李易心里暗自嘟囔,你说咱两口子说话,你弄个秘书戳这里干什么?真是的……
崔芸见李易的目光有向色迷迷转化的趋势,立刻敲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说:你打的是什么心思?”
崔芸当然问的是:李易出冤大头的钱,买那些纺织作坊打的是什么心思。
可是李易色授魂与,心里想的是:我打的是什么心思?我不就是想亲亲、摸摸、抱抱你这个小美女的心思吗?你还让我说出来,这旁边站着个秦小薇,这怎么说出口?
崔芸见李易总目光撇到秦小薇那边,就以为李易要说的是超级机密,就随手拿了份文件,让秦小薇送到郑春燕那边。
秦小薇站在那,看自己老师被批得鼻大眼小,也觉得有些尴尬,正好借机走了。
崔芸敲了一下桌子,瞪着大眼睛,提醒李易回答。
李易道:“我的心思,就是想……想那个亲你一口。”
这话把崔芸差点儿气蹦起来。这人太无聊了,人家怒了半天,想问他为什么对这些作坊主放水,他倒好,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怪不得看他刚才坐那露出淫笑,这是什么也没听进去啊。这个坏蛋!
崔芸实在忍无可忍,自然无须再忍,就绕过桌案,想给李易点儿颜色。毕竟已经是名分夫妻了,动动手也是正常的,这样恨人,至少也要掐一把,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吧?
可是她走得实在太快,绕过桌案被桌角绊了一下,趔趄了一下,自然就扑向李易。
李易可是真激动,头一次见崔芸这样热情,居然投怀送抱了。赶紧伸手,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见崔芸吹弹得破的俏脸,正对着他,就低头吻在了崔芸的红润的唇上。
崔芸身体一僵,这少女可没有过这个体验。一时心慌气短,害羞无助,百味杂陈。
不过转眼她又恢复了女强人的清明,觉得自己是收拾他来了,怎么成了投怀送抱了?还让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一时恼羞成怒,用力推开李易,站了起来,脸红得快滴出血来,眼里却已经滴出泪来,戟指李易,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你这坏人,你欺侮我……”
李易这才知道是会错意了,眼看下一步这崔芸就要爆发,跳起来就冲出屋外,远远的说了一声:“我想起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啊……”。
走得那真叫一个快,动如脱兔当之无愧。只留下崔芸愣在那里。
崔芸愤愤的用手背蹭了一下嘴唇,立在那想了又想,不禁又羞又气又好笑,这事闹的,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腮边虽然还有晶莹泪珠,却独自咯咯的笑出声来。
这都哪跟哪啊,李易说了想亲自己一口,自己就跑过来让他亲了,这可真羞死个人了!
她回到座位坐下,托着腮,发了一会儿呆,又用纤纤食指压在唇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红晕满脸,唇边浮出了一丝微笑,给李易下了个定义:“坏人!
”
谁说李易是坏人?现在纺织作坊主,都说李易是好人。
李易收购这些作坊的手法是简单粗暴的。那就是只要送来的机器达到20台以上,就认定这是一个作坊主。经过检验,送来的机器可以正常使用,就按比市面价格略高的钱买下机器。
当然保险公司不用支付现银,只需这些作坊主付足8000两保险单的尾款,签订10年棉花收购合同,就可以招纳灾民,购买各种生活物资,当然棉花种子也是必不可少。然后到上海新建的码头,排队等着乘船去台湾分地了。
至于有的大作坊超出了8000两银子的价格,就按价格给相应的保险单。
很快,就有人到李易这里汇报:有人浑水摸鱼,作坊没那么大规模,买了别人的机器,到这里卖高价。
李易一笑置之:“人家补点儿亏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容些吧。”
又不久,有人举报:某某根本不是开纺织作坊的,是开染布厂的,家里也就一两台自用织布机,过来冒充。
李易还是一笑置之:“毕竟也是做布的生意的,别太苛求。”
再不久,又有人说:某某是十几户人合伙到民间,高价收购了几十台纺机,得了保险单十几个人分的股份。
李易反过来宽慰别人道:“人家高价收纺机,低价卖给我们,不容易啊。都赔钱了,还追究这个事干嘛。”
没多久,长江中下游的民间纺机就贵了起来,价格翻倍上窜,内陆地区的纺机也跟着涨价,毕竟商人懂商机的从不缺。
到11月初,长江中下游地区,大明官府登记的纺织作坊不过是800家左右,有纺机1万多台。可是到上海报名出售作坊,移民种棉花的达到了2300家,纺机5万多台,而且还在络绎不绝有作坊来报名。远的已经有山东和广州的了。
这可真是一场财富的盛宴。大江上下,黄淮两岸,南到广东,北到京师,无数人直接或者间接的参加了这场盛宴。都吃得开心无比,满嘴流油。
直到有一天,一个朝鲜人,来保险公司,也要交出纺机,希望朝鲜国民也享受这个政策的时候,工作人员气得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