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料之外了。
自己还以为练出了一个大阵,专门克制火器,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呢。哪想到对方仅仅凭着掌中雷,就消灭了他6500名精锐。不是自己见机得早,自己的一万多人恐怕都砸进去了。
这可是他练了许久的强兵,自觉用这些兵对阮家,不说以一当十,起码以一当三没问题。可是就是这样精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自己尤其脑残的是:最后又多送了2000长枪兵上去,死得毫无意义。
那掌中雷太可怕了。他至今还耳中嗡嗡响。那连成片的爆炸,恐怕大罗金仙陷进去也活不成。
最关键的是对方还有炮。
对方船靠岸不久,自己的火船就来了,也没发现这些人往船下搬运笨重的炮啊。
但是可以确定对方炮弹不多。可是对方指挥官节奏把握太好了,就在他们弓箭手停下准备攻击的时候,抢先开始炮击。等弓箭手一乱,立刻雨点一样的掌中雷就落下来了。然后他们就在没有还手机会。
这船只靠岸的疏忽大意,和后边的步步精确计算,派若两人。不不,这就应该是两个人,指挥风格截然不同。
现在换了这个指挥官,敌人的船只又开始上来了,估计炮弹马上充足了。自己的火船计也是一锤子买卖,下面怎么办?
郑家几乎没有水师。有的只是一些内河斥候船,还有今天进攻的渔船。
今天为了进攻敌人,他把被海盗逼迫回码头的所有渔船都征用了,把库存的猛火油也用光了。甭说敌人开始沿河向上游搜索攻击,就是不搜索,再让他使用一次火船,他也用不出来。
现在自己把敌人许多战舰烧光了,这血海深仇,是解不开了。怎么办?
固守待援?南定离东京200多里路,水路被敌军霸占不通,援兵从陆路走几天能到?就敌人气急
败坏,还能饶了城里官兵,静等自己援兵到来?再说,敌人都是顺水路往返,这可太快了,就是离这里几百里,一天也到了。几乎可以肯定,明天肯定会有大批敌人来到。
自己进城后,立刻爬上城墙,观察敌人很久,敌人舰队又来了,不过敌人不但没撤兵,还在搬运下来更多辎重。这是监视自己,等待援兵一举破城啊。
自己如果傻等东京援兵,恐怕援兵来了,也是给自己收尸。敌人这样恨自己,恐怕会把自己挫骨扬灰,收尸都收不到。
自己春秋正盛,是郑家未来的继承人,大明有句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怎么能把有用之身,葬送在这个地方?
东京有许多守城炮,这个城就那么几门老炮,吓吓普通土匪还行,对付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敌人,那就是烂铁。自己必须当机立断。
可自己现在是南定总兵,临阵脱逃是重罪。就算不治自己罪,可是自己养了许久的声望也一朝尽丧了。
可是自己如果固守,就等于必死。这人一死,万事皆空,还留什么名望,有用吗?
他让侍卫传唤来副将武三思。
武家也是望族。武三思是他的副将,也是他的亲家。武三思有一女,名唤武婉儿,聪慧美丽,许给郑梉长子为妻。武三思读中原唐朝历史,每看到武则天的侄儿武三思的权势,就羡慕不已。武则天还政给李显的时候,武三思不但没落魄,反过来权势更胜。就是因为他和李显是儿女亲家。
武三思每想及此,就自思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父母给自己取名武三思,而自己女儿恰好嫁给未来郑家的继承人。将来郑梉长子继位,自己女儿就是郑王妃,自己就父凭女贵,自己家族都会鸡犬升天,自己真常常在梦中笑醒。
但是今天他觉得不妙。虽然郑梉妙计烧毁了大量战舰,让敌人损失惨重。可是这些海盗也太凶悍了,南定精锐一下被消灭大半,这城还怎么守?
在惴惴不安中,被郑梉传唤进来。
郑梉开门见山道:“三思,你我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我且问你,假如这城破了,我死了,你武家会怎样?”
武三思垂头暗暗思索:城破了自己肯定也不得活。郑梉死了,他别的兄弟上位,就以郑家斩草不留根的习惯,郑梉的子女,肯
定也会被诛杀,自己女儿也小命不保。岂止自己女儿,恐怕还要清洗到武家。
武三思冷汗流了下来。自己一直以为这姻亲结的如何好,从来没想到暗藏如此大的后患。
郑梉道:“想破这个危局,你说怎么办?”
武三思想了片刻,决然道:“您回东京吧,我是这里副将,这里我一力承担。”
郑梉道:“我作为主将,可怎么能临阵脱逃?”
武三思走上前,附耳道:“我有一策,可保完全……”
郑梉正仔细倾听,忽觉肋下一痛,刚开口惊呼,已经被武三思掩住了口,拔出刺在他肋下的短刀,又刺在他腿上。
郑梉不明白自己这亲家怎么会突然谋杀自己,拼力挣扎,但是武三思毕竟是真正武将,怎么挣扎得动?正惶急的时候,就听武三思道:“不要动,您受了伤,自然主不得事,这南定城主官不是您,您自然可以脱身,回东京养伤了。”
武三思放开了郑梉,郑梉疼得龇牙咧嘴,暗道这武三思够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