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正在叮嘱李胜海:“陆先生可能会先回来,他和他带回来的人用多少银子,尽管支取。”李胜竹应了。
李易又指着新建口基地,对陆绍珩道:“围墙内,你和朋友尽管选地方做报房和印刷作坊。需要那些人手你们自己招募,月钱多少你们自己定,不用问我,我只负责出钱。缺钱陆兄就自己找李胜竹支取。千万不要客气。”
这几句话,把陆绍珩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都有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他这些年,就靠家里那点儿地过活,虽不至于落魄,却也拮据,亲戚就没人太瞧得起他。如今李易竟是如此信任,他的心里暗道,必须不负重托,干出个样儿来。
他哪里知道李易是懒惯了,没任月管着,更是要做一个甩手掌柜的了。这办报纸,开印刷作坊,哪一个不是一堆杂事?都一竿子推出去了事。
当陆绍珩看到李易居然叫来一艘巨船,十艘走舸,巨船上还有100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就送他们两个的时候,他就觉得李易太奢侈了。就两个人,做航运的船去就可以了嘛,这也太浪费了。
其实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每个人都会站在自己的地位,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后世李易结识过一个亿万富翁棋友,不过在华夏,前1万的富翁估计还排不到他。
李易见这个人平时无论去哪,都带着一个工作秘书,一个生活秘书,一个保健医生,一个司机,两个安保。至少三辆车。
一次李易去他家,才发现这独立别墅有8个保安24小时执勤,三个他个人喜欢的不同菜系厨师,后厨还不少人。还有六个花枝招展的服务员负责上菜的。还有花工、保洁……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他一个月只回几天家,这些人都闲着。
李易就觉得奢侈
。后来熟悉了,和这个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人问李易:“你有1万元,每天给自己买个雪糕吃,奢侈吗?”
李易道:“当然不。花10元也不算什么。”
这人道:“那我有1亿元,每天花1万给自己,和你的万分之一比例一样,凭什么说我奢侈呢?”
这个人人接着说道:“我最恨那些让我做慈善的了,我给这么多人开支,让他们高高兴兴的活,难道不算慈善?”
李易居然半天找不出话来反驳。
这一世李易有了钱,他真从没往寺庙捐款。别说,居然还卷走人家显通寺50万两银子,李易现在也根本想不起来还。估计以后显通寺不追他屁股要账,他都不一定记着有这么一笔帐了。
他到现在,部队规模都这样大了,辽东几乎是个独立国家了,居然都没有一个完善的资金管理体系,谁能信?
土豆粉生意年入百万两以上,掌握在李根手里,李胜义就地支取也没限制。
青山鹰城兵工体系,掌握在李胜智手里,亏多少赚多少他也不知道。
姐妹土豆粉生意掌握在任月手里,李胜勇的保安公司部分资金也在任月手里。收入多少,怎么支出的,他也不知道。
保险公司掌握在崔芸手里,当然有李汝华牵制,这笔钱具体有多少,他也没过问。
还有一笔暗黑的梁小玉的资金,他也是没沾过边。
海运公司交给了李胜广和崔秀、郭铁肩,盈利状况他也没问。
现在打劫日本西部大名们一笔近千万两巨资,交给了新江口基地李胜海保管。
甚至开荒团这绝对的筹码,也是分散在一些大将手里。
他的资金几乎就是一盘散沙,不过难得的是,每个体系都能自行运作,也不用他操心。前文说过他是熊瞎子掰苞米——掰一棒扔一棒,那是一点儿也
没亏说他。
不过奇怪的是,你要说李易傻,可是他的资金,直到后来中华联邦成立,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他随时调用任何资金,都会到位。后来许多专家把这个金融现象,当做独立课题来研究,得出过许多五花八门的结论。
李易是没有秘书的,也没有司机、保安什么的,他的安全他自己负责,也没人太关心他。现在这李胜江跑来跟着李易,绝不是为了李易安全,第一是训练顺路,第二是溜须拍马大师兄,绝不是溜须司令,第三是跟着凑热闹。
陆绍珩哪里知道这里的弯弯绕,还以为平时李易也摆这么大的谱呢。不过他一想,就释怀了,现在哪个省的都司,都比李易的谱摆的大,但是哪一个也没有李易的兵力和财力,这么一看,李易也不算过分。
南京到上海顺流而下,行了一个白天,夜晚李易他们睡了,船并没有停,民航当然要夜宿,这军训,当然夜间更要行军。
第二天清晨,船已经泊在上海县。
这个时代的上海,可不是后世的大上海,不过是一个县,归松江府管辖。
这个松江府,就是后来归上海市管辖的松江区。历史开了个反转的小玩笑。
现在的上海县很小,就是个海边的小城,徐光启住的双园,离海边不远。
徐光启幼年家贫,只好住在庙里读书。42岁才考中进士,在家乡上海县,在原来的老宅旁,又购买了一些土地,起名叫双园,没事种点粮食、蔬菜,研究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