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曾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看上去朝堂上忽然转变得君臣和睦不可思议,其实,君臣不睦的根源,不过是争利而已。
而今忽然出现了更大的利诱惑他们,原来的过节都不值一提,烟消云散了。
李易信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还对朝堂上这些读书人的失态,有些不能释怀。不是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吗?不是说读书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吗?这是什么状况?
反倒是拥有巨大财富的自己,不太在意钱财。
李易是个很随和的人,哪怕至今,他回家去如果大家吃完饭了,他也是随便剩饭剩菜热一热,吃一口就可以。从来不让再做什么饭菜。甚至上一顿山珍海味,下一顿就是馒头咸菜,他也不以为苦。
李易身边漂亮女孩子多,他也是正常人,但是哪怕对琪琪格,他也未及于乱。他总觉得人应该有一个道德准绳,有些红线是不能逾越的。这次越过了,下次就收不住口。
李易正走在家旁边的饭店一条街,走到进京师第一次见薛湄儿他们的饭店,想起当时他大吃一通的情景,他不禁笑了起来。随意向里看了一眼。
正是夕阳西下的饭口时间,里面人很多,可是两个人忽然被从楼梯上推搡下来,李易定睛一看,是一男一女,30多岁的样子,不停的想跪下,又被几个人揪起往外推。终于到了门口,几个人一使劲,俩人跌跌撞撞倒了出来,李易伸手扶住。
这俩人再扑回去跪在门口,磕头如捣蒜,女人还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头发散乱,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围观的闲人一下聚了一圈,李易也驻了足。
就听那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求你了,王大善人,求求你了,王大善人,让我们赎回女儿吧”
李易见一个跑堂的在旁边,便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跑堂见李易有些面善,就回道:“王大善人是我家常客,今天王大善人得了泼天喜事,买到了辽东10万亩田,正大宴亲朋呢,这俩人就又过来哭闹。”
李易道:“为什么哭闹呢?”
跑堂的道:“好像他们孩子卖给王大善人了,他们要赎回。”说着,看里面有活,赶紧去了。
李易走到哪男人身边道:“你把孩子卖给了人家,咋又要赎回呢?”
那男人哭道:“老天爷啊,我那苦命的孩儿啊,不能赎回我那孩儿,我也不想活了……”说着一头撞向石阶,脑袋磕出好大口子。
李易也不防他这一下撞得这样重,急忙拉住他,拿出绢帕掩住他伤口道:“你先不忙死,说说看,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男人道:“我也不怕羞了,我们俩口子是裁缝,裁坏了人家一件丝衣,要赔人家七两银子,我们就是将就糊口,哪来的这样多钱?就想把唯一的女儿卖了。”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血泪继续道:“也是我俩贪财,别人家都给4两银子,就他家给了六两,我们就卖给了他家。哪想到……哪想到这人面兽心的王大善人……他,他……”
这男人又说不下去了,缓口气道:“前几天我女儿偷跑回家,原来她被送进皮毛作坊干苦力,这作坊里多是我女儿这样的童工。这也就罢了,这王大善人几次三番的糟蹋我女儿,她才11岁啊……”
“啊?”李易心头火起,这资本家有些活雇佣童工,攫取最大利润,几乎是人人皆知的,这个时代饥民遍地,能有口饭吃许多人就知足了,可是这糟蹋幼女,这可是李易不能容忍的。想琪琪格14岁了,还早熟,那自己还被道德约束没有伸手呢。
男人继续哭道:“
我女儿说,她们那里早有被王大善人糟蹋死的,她想活命,可是他们家的人追来,当我们面把我女儿一通毒打,又抢回去了。我们想用铺子赎回女儿,就是饿死,我们也和女儿死在一起,求求大善人了!”
那饭店跑堂的站门口道:“你找王大善人,到他们铺子和作坊啊,三天两头堵我们饭店也不是路数啊。”
男人道:“他们家的铺子和作坊,都是有什么保安公司护着的,谁敢去?不是直接被打死啊。”
旁边人道:“这倒是,那保安公司霸道得狠,只要给了他们钱,哪管对错啊。”
李易一听,得,这还有自己事儿了。
这个时候店里走出一伙人,虽然天色已经昏暗,也见那走在前面的员外方面大耳,狐裘貂帽,气派得很。男人和女人叫着大善人扑了过去。马上被那人的家人推开。
李易上前道:“你就是王大善人?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称善人?”
王大善人见李易器宇轩昂,也不敢造次,道:“你看看崇德寺功德榜,我是捐功德款第一名的善人。”
李易一听,更是火起。
后世他就烦这庙里功德榜,所谓功德,不看人善人恶,只看捐款多少。
他还记得北镇,也就是现在广宁卫所在,有一个号称辽宁最灵异的庙,功德榜前面好几名都是后来被抓的作奸犯科之徒。其实也只有这样人才最愿意舍钱求心安。
这佛到底想的什么?
李易记得一次去三亚的南山寺,里面据说一个佛灵异,李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