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易这形象被永平抓住骂,李胜勇特别开心,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发现别人都没笑,赶紧住了口,转了转眼珠,对李易溜须道:“大师兄,你刚才被人追的没办法,换我也骑马,跑得快些!”
一句话正戳中李易痛脚,上前一脚踹翻了李胜勇,劈头几拳,打的李胜勇唉唉直叫,再三表态不会告诉别人,尤其不会告诉任月,李易正打着,觉得气氛不对,回头一看,任月就在身边。
任月道:“怪不得李胜勇说,以前你经常打得他满身伤,我就想你谦谦君子,怎么会这样?今天一看居然是真的。”
李易爬起来道:“不是闹着玩嘛,李胜勇多英明神武,我怎么能轻易打倒呢?我们闹着玩……”忽然发现李胜勇还趴在那叫,就气上心头,一脚踢去道:“才打几下,你就装,你个软蛋,每次都这样……”
然后迷瞪着没醒透的眼睛,转身对任月道:“他还小,你不要和他计较,我一会儿回去收拾他。”李胜勇“嗖”的蹦到任月身后道:“我犯什么错了我,是你自己被刺客追的满街跑好吗?找我撒气……”
趴在地上看戏的江南四侠,看到威名镇京师的李胜勇被一脚踹倒,便感到那一脚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那么厉害的李胜勇居然就一下被踹倒,自己几人不知深浅,还追杀人家一条街,立刻无地自容起来。
李易酒有些醒了,赶紧和任月辩解:“别听李胜勇瞎说,他的话还能信?我根本没喝多少酒,你看我像醉的样子吗?”一回身,发现了江南四侠,很奇怪:“这几个人哪来的?大冷天趴地上,着凉咋办?”
气的永平点手骂:“叫你喝!叫你喝!咋不喝死你
?丢人现眼的货!”
任月看得有点儿过意不去,就劝永平:“师傅不要和他个醉鬼置气,等他酒醒在骂不迟。”
李胜勇挨个扒拉着江南四侠,研究师傅是怎么既不打断筋骨,又能让人动弹不得的方法,啧啧称奇。
江南四侠被像小白鼠一样翻来滚去的扒拉,还一帮人买票围观。这一辈子也没有过这样经历,羞的有条地缝都能钻进去。
李胜勇吩咐徒弟,用牛筋绳把几人手脚捆了,吊到门口高杆上示众。江南四侠叹了一声“我命休矣!”这以后还用什么脸见人啊。
永平摆了摆手,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走过去抓起“俏江南”杜美美,拍了几下,杜美美就能活动手脚了。
永平道:“咱按江湖道上规矩来,你找够分量的人过来,够面子就放人。”
杜美美抱了一下拳,什么也不说,转身进了风雪中。
李胜勇道:“师傅,你怎么也得交给我审问一下,保证活的还你。”
永平挥手:“去去去~~~”
李胜勇道:“师傅你把怎样不伤人还能制住人这着传我。”
永平道:“秘籍,不传!”
李胜勇道:“您要不传我,我以后抓人只好都打死了事,您这可是多造杀孽。”
永平道:“你杀人我造孽?”永平想了想,可能估计有一定道理,道:“不是我不传你,是我这边传你,转身所有人都会了。”
李胜勇道:“师傅我知道错了,师傅您别走……”
永平道:“你难道让我在这里传你?”
李胜勇大喜,正跟师傅走着,就觉得肩膀一紧,已经被李易抓到后面,道:“怎么的也得先大师兄学,没有规矩。”
李胜勇只好咬牙切齿的跟在后面。
第
二天早晨,李胜勇去看了看江南三侠,痛惜道:“那女的肯定跑路了!你们瞧瞧,你们这都交的什么朋友。”
杜万春道:“我们江南四侠同生共死,义气两个字是刻在心里的。”
李胜勇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说你们就为几个钱,什么屁事儿都干,连自己命都能出卖了,你们跟侠有什么关系呢?我帮你们改个名字。”于是搬个凳子,苦思起名字来。
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凑到杜万春跟前道:“你看江南四恶咋样?”
看杜万春没有赞同的意思,继续道:“我还有,江南四邪?”……
“我还有,江南四怪?”……
“那江南四货咋样?”……
李胜勇这边正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热心的为江南四侠起着新名,李易走了出来。
看李胜勇在门房里扯淡,问道:“老头子呢?”
后边永平问道:“你叫谁老头子?你小子胆子是大了,居然叫师傅老头子,昨天看你醉成那个熊样儿没和你计较……”
李易道:“师傅,这是我对您的尊称。”
永平道:“尊称?唬谁呢?”
李易道:“老是祝福您长命百岁,头是说您在我们心目里总是第一位,子是说您德高望重。您看孔子、孟子……”
永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真假。李胜勇想说话,看了李易一眼,赶紧捂住嘴。
李府大门被几个保安“吱嘎嘎”推开,李易放眼望去,天晴了,街上一片雪白,墙头、房顶也覆满了雪。金灿灿的阳光在积雪辉映下,有些刺眼。就在这刺眼金光中,两个人疾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