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李易就安排人送信给显通寺行空方丈,说了自己的情况,估计这两天李胜仁他们也快到了。
今日一早就安排李贵去照看工地,自己带李富去新襄城里张罗日用品了。这些都需要现钱来买,李富说这样大额的钱自己不敢拿,一定要和李易一起去。李易也懂李富避嫌的心思,毕竟李富珍惜这份工作,和自己不是太熟悉,怕自己怀疑他有弊。
采购归来已是中午,离工地还有段距离,就听工地沸反盈天,好像出事了。再近些,就见李贵披头散发,跌跌撞撞跑过来大喊:“公子快来,出人命了!”
李易急步走了过去,见众人围作一团,分开众人进去,立刻大惊,自己父亲跌坐在地上,满脸是血。赶紧过去扶起父亲,还好,只是鼻血花了脸,没伤到筋骨。
李易暴怒,举目看去,就见满地狼藉,锅都翻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棚子也倒了,十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提着棒子立在那里,一个汉子喊着,“你这个家伙,就是李易吧?料想打了老的,你这个小的也躲不住,过来给咱大哥磕头。”
只见为首汉子,刺绣纹满了身,没有执棍,却在腰里插把燕翎刀。轻蔑的看着李易道:“你小子是给脸不要脸啊,咱的小弟每次来,你就几文钱打发了,当我们要饭花子?”
李易问:“你是干什么的?”
旁边汉子道:“我大哥就是咱
沂州北霸天胡天!镇着这新襄,你眼瞎耳聋?”
胡天指着李根道:“今天爷来收你个动土费。砸你点儿破烂,这老东西还敢拦着。”李易看周围工匠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知道这几个混子也是新襄横行惯了的。这时沈媛挤到李易身边畏缩道:“儿,咱惹不起他们,给他们钱消灾吧”。李根怒道:“我就不信咱新襄没王法!”
李富悄声道:“侄子,这几个在咱新襄谁都怕,我和他们核计一下,私了,给他们点儿钱吧。”
李易扬声笑了起来:“砸了我的东西,打了我老爹,我还得给他们钱?”
李易哪里把这几个货色放眼里,他之前迟疑的是书生斗殴,这个名声可不好。
胡天道:“李易瞎了你狗眼,”回头一指道,“你看看我有多少弟兄!”
众人看去,都大惊失色,只见那边路上趟起烟尘,却是几百凶悍的汉子齐刷刷行来,不时呼和着口号,煞气逼得人立不住脚。
众人都软了脚,李富暗自埋怨这小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但是又疑惑,新襄这样一个小县城,有十几个光棍就可以了,怎么能有几百?这比边军煞气还吓人的,咋没见过啊。
那胡天其实也傻了眼:“这他娘的,不是边军过境吧?我这一指太灵了。”
李易却笑了,这帮家伙总算来了,不然自己还真有些棘手。
这时众人都吓退了,却见一声口令,几百汉子
齐刷刷停了,鸦雀无声,为首汉子跑步到李易面前,立正,右拳横胸道:“报告师兄,武院铁军230人,实到211人,请师兄示下。”
“一班出列,把这十几个持刀棍的凶徒拿下了!”李易沉声道。
霎时闪出十来条大汉,拳打脚踢,眨眼睛这十多个北霸天手下都被按跪在地上。北霸天挣了挣,却被压的更紧了,只觉颈骨咯嘣蹦想,忙大喊:“饶命啊,李大哥,李爷爷,饶命啊。”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百凶神却是李易手下,这李易是何等人?众人都有了惊惧之意。
李易走到北霸天胡天身前,说道:“你刚才和我说要银子,打算要多少?说给我听听。”
胡天道:“爷爷,你是爷爷。我情愿赔偿医药费,我磕头赔礼。”
李易道:“不用了,我赔你医药费吧,每人五两银子,娘,你那有钱吧?”
沈媛疑惑的拿出了几十两银子,她每天都要开发各种工钱料钱,身上带着银子。李易的银子今天都花了出去。
李根见儿子来了这许多帮手,看这精气神,就知道肯定是那番兵都怕的显通寺僧兵了。来了这等强援,怎么李易还反要给钱?那胡天不是要磕头赔医药费什么的吗?
李易道:“这帮无赖子来勒索我们,一言不合,和我们李家家仆斗殴,都折了腿子。各位乡亲做个见证。”
众乡亲都疑惑:哪个也没断腿啊
。
李易冲旁边李胜勇点了下头,却见李胜勇捡起地上汉子们丢的棍子,抡起挨个打去,只听咔嚓咔嚓声响,却是每人两条腿都被打断了,一时间,哀嚎痛哭声响彻云霄,这帮无赖哪里受得起这样伤痛。
这旁观的几百匠人和村上闲人也都看傻了眼,这李易谈笑间就让这些人残废了,那下手打折腿的人一棍一条腿,根本不眨眼,就好似打的是狗腿一般麻利,这世上有这般凶悍的人?人人浑身冷汗,两腿颤颤。
李根和沈媛也万料不到是这个结果,也傻了眼。
那胡天嚎叫着:“李易,我干爹钱宇是金州府推官,管得了李知县的,痛死我了,我和你没完。”
李胜勇怒喝:“再胡说砸碎你狗头!”胡天立刻被吓得噤了声,生怕那棍再砸下来丢了性命。
新襄县属于金州府治下,推官相当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