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大祸,连忙跪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县主、王爷恕罪。”
白芊芊看着跪在地上的县令,心中满是厌恶。
她冷冷地说道:“起来吧,既然来了,那本县主就去看看这些年的收税和账目。”
那县令一听白芊芊要看收税和账目,心中更是惊慌不已,但又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起身,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来到县衙,县令忙不迭地让人将账本取来。
白芊芊和尘王坐在上首,几个孩子乖巧地站在一旁。
白芊芊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在一旁冷汗直冒的县令。
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本县主且问你,永安县的主簿和司库人在哪里?”
白芊芊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在县衙大堂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李县令听到这个问题,身体猛地一颤,接着便如捣蒜般磕头。
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急促,他的声音也因恐惧而颤抖起来,“回县主话,永安县穷,是以没有主薄和司库。”
此言一出,白芊芊那原本就微微眯起的眼睛瞬间眯得更紧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她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随后,她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却又带着无尽的嘲讽。
“好,好得很,县令是你,主薄是你,司库还是你!李大人你可真是厉害,身兼数职啊!”
白芊芊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讥讽。
她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向李县令,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县令的心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县令,眼神中满是厌恶。
“你倒是说说,你这一人身兼数职,究竟是为了永安县的百姓,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
白芊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的语气让李县令更加胆战心惊。
李县令浑身颤抖着,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官袍。
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县主息怒,下官……下官也是无奈之举啊。永安县实在贫困,无人愿意来此任职,下官也是为了维持县衙的运转,才不得已如此啊。”
白芊芊冷笑一声,“维持县衙运转?我看你是为了方便自己中饱私囊吧!你当本郡主是三岁孩童,这么好糊弄吗?”
她的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能看穿李县令的心思。
此时,县衙大堂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李县令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而白芊芊则怒视着他,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尘王坐在一旁,脸色也极为阴沉。
他冷冷地看着李县令,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住。
“你这县令当得可真是‘称职’啊,竟敢在县主面前如此狡辩。”
几个孩子站在一旁,也是气得不行。
他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白芊芊拿起账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你看看这账本,漏洞百出,你还敢说自己没有贪污?”
李县令吓得浑身一哆嗦,“县主明察,下官真的没有贪污啊。这些账目可能有些混乱,但下官绝没有私吞钱财。”
“好一个没有私吞钱财。” 白芊芊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李县令面前。“那你给本郡主解释一下,这些莫名其妙的支出是怎么回事?还有,永安县的税收为何如此之高?你身为县令,难道就没有想过办法改善民生吗?”
李县令低着头,不敢看白芊芊的眼睛。
“县主,永安县虽然平困,可该交税,就得交税。本官身为朝廷命官……”
白芊芊冷笑一声,“墨二把人压入大牢。”
李县令瘫坐在地,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衙役们眼睁睁看着县令被押走,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他们面面相觑,慌乱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即将掀起风暴的地方。
然而,他们刚刚迈开脚步,就被青烟拦住了去路。
青烟身姿挺拔,宛如一棵青松般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
衙役们看着拦住他们的只是个小丫头,心中先是一愣,随后涌起一股轻视。
在他们看来,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其中一个衙役率先反应过来,他怒目圆睁,抽出大刀,挥舞着就冲着青烟冲了过去。
大刀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向青烟示威。
其他衙役见状,也纷纷举起武器,跟在后面冲了上去。
白芊芊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
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就在衙役们即将冲到青烟面前的时候,青烟长剑出鞘。
一道寒光闪过,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不过是瞬间,这些衙役手里的大刀纷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