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庭院中,张灯结彩。
前厅的宾客们都盯着供桌的方向,目光中充满好奇。
不知道这个说话嚣张的书童,会拿出什么宝贝?
此时,徐子建的书童周森从他放在供桌上的巾箱里拿出一个金黄色的精致木盒。
那金黄色盒子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周森神色傲然,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众人瞩目的供桌上。
这个木盒子一出现,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纷纷猜测着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宝贝,毕竟这盒子一看就已经非同寻常。
盛老太太目光敏锐,一眼便认出这盒子是由极为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
金丝楠木,那可是皇家贵族都极为珍视的木材,其质地坚硬,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盛老太太心中暗自揣测着徐子建的身份,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拿出如此珍贵的盒子用来装礼物。
如兰这个活泼好奇的小姑娘,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立刻凑到祖母身边,问道:“祖母,这个盒子看起来好漂亮呀!不知道要多少钱?”
见多识广的盛老太太微微沉吟,缓缓说道:“这个盒子比邱大郎的两个官窑白瓷还贵,就光一个盒子就得4000 贯呢。”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官窑白瓷本就是价值不菲。
而这个金丝楠木盒子竟然比两个官窑白瓷还贵,实在令人惊叹。
邱侃原本站在一旁,脸上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似乎对这个盒子并不在意。
然而,他的心里却有些没底。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徐子建究竟是什么人?
能用得起这个金丝楠木盒子,怕不是普通人。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盒子,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
盛华兰站在不远处,看到徐子建为她准备了如此特别的礼物,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她既惊讶又欢喜,这徐公子居然真的准备了礼物!
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周围的宾客们也都吃惊不已,纷纷议论着。
一个盒子都如此昂贵。
那里面的东西还得了?
大家都在猜测着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样的宝贝?
没想到徐子建这个书生模样的学子!
居然随身带着金丝楠木盒子来出席及笄礼。
众人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起来,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盒子里的秘密。
周森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打开了盒子。
只见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天青色的玉壶春瓶,轻轻地放在供桌上。
这个玉壶春瓶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惊叹声。
一抹淡雅的天青色,这种颜色犹如雨过天晴后天空的颜色,清淡含蓄、不温不火,给人一种宁静、温润的美感。
这个瓶子绝对不是凡品。
荣焕瞪大了眼睛,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皇家贡品--汝窑珍品。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开始有些怀疑对面那个少年的身份。
他记得自己家里统共就一个这样的济窑珍品。
父亲荣显宝贝得不得了。
平时都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轻易不让人碰。
而徐子建竟然能拿出一个同样的玉壶春瓶。
作为礼物送给盛华兰,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盛长柏看到这个玉壶春瓶,也不禁赞叹道:
“能被官家称为‘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的济窑,果然名不虚传。”
这公明贤弟送的礼物太珍贵了吧!
这家伙莫不是在打大姐的主意?
他看向徐子建的目光带了些许狐疑。
盛弘则从来没有见过济窑瓷器,他朝徐子建拱手说道:“徐贤侄,可否让我上手一观?”
徐子建神色淡然点了点头,随手拿起玉壶春瓶,抛到盛弘手上。
“一个破瓶子而已,盛叔叔随便看!”
盛弘吓了一跳,连忙死死抓住瓶子,生怕一个脱手,瓶子有个闪失。
他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能亲手触摸到如此珍贵的济窑珍品,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王大娘子在一旁好奇地说道:“一个瓶子而已,夫君何必如此紧张。”
盛宏没好气道:“你懂什么?人家说,千金难买济窑一片。
你还真当它是个普通花瓶?”
“我的天爷!
那这个瓶子岂不是要上万贯?”
王大娘子闻言夸张地叫道。
盛弘看着大惊小怪的妻子,将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这才回答道:
“一万贯?
没个三五万贯,你想都别想!
这可是一年都烧不出来30件的皇家贡品!”
王大娘子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惊讶地看着徐子建,心中暗自嘀咕。
这个徐公子这么贵的东西说送就送?
莫不是对我家女儿有兴趣?
王大娘子这下看徐子建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
这徐郎君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衣服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