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隔壁喝酒的顾千帆几个人,听到徐子建的呼喊突然一激灵。
东厂都监,徐子建?
没有一丝犹豫,顾千帆三人来到举着“厂公”令牌徐子建面前半跪行礼道:
“卑职东厂汴京城东指挥副使,顾千帆!见过厂公!”
“卑职东厂汴京城东指挥押司,陈链!见过厂公!”
“卑职东厂汴京城东指挥押司,卢方!见过厂公!”
徐子建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梁钟书和赵钧两人心惊胆战。
“我接到举报,宝仁堂的药材以次充好!你们三人明天开始带人给我查一下宝仁堂所有店铺,有无违法乱纪之事!”
徐子建看向顾千帆三人命令道。
梁钟书闻言脸色一变,想起自己被关在,皇城司天牢里的日子。
那日子可不好受,仅仅就关了一天,他就感觉如同噩梦一般!
还是他家叶大娘子,当机立断果断交了赌注,这才让他被放出来。
其他几个御医交晚了,差点没了半条命。
谁叫他们在救治嘉佑帝唯一儿子荆王问题上,犯事了呢?
嘉佑帝没有杀人就算仁君了!
梁家的铺子有没有问题,梁钟书很清楚,必须是有!
垄断药材,以次充好,这些没人查还好。
一查一个准!
若是被皇城司的人,查出宝仁堂的问题。
到时候怕不是一个店铺的的问题了!
梁家在汴京剩下所有的药铺,怕是要被查封!
想到这里梁钟书嘴角的胡子不由得抽搐了起来,连忙求饶道:“徐男爵,刚刚的赌约,梁家认了!刚刚是老朽糊涂了,现在就派人把地契送过来!”
搞定了梁钟书这个老家伙。
随后徐子建装作不经意地一拍脑袋,歪头看向正在思考对策的赵钧,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
“对了世子,我看邸报说最近西夏李凉祚小动作挺多!樊楼人流量这么多,我派点人过来查看一下有没西夏的奸细…不过分吧?”
徐子建的话吓得赵钧后背冷汗直冒。
端王府在樊楼上可不仅仅是做买卖,还做了一些收买以及监听朝廷官员的动作。
若是被查出来,那端王府怕是万劫不复。
不过,端王府作为大周朝有权势的实权王府,可不会像梁钟书一样被徐子建恐吓到。
赵钧盯着徐子建沉声说道:“徐男爵,刚刚的赌局确实是小王孟浪了!你想要给那两个琴娘赎身,小王送你便是。不过你想凭借这点手段,逼迫我端王府就范,怕是没那麽容易!”
啪啪啪!
徐子建拍了拍手掌,鄙夷道:“徐某倒是没想到,世子殿下颠倒黑白功夫有一手!明明是自己赖账,却反倒冤枉别人耍手段!”
徐子建话锋一转,“罢了,左右徐某是没法子,从权势滔天的端王府要回自己的赌注!
不过我相信汴京人民还是讲道理的!明日徐某就去汴京小报投个稿!让全汴京人们评评理!”
“你敢!”
赵钧有些恼羞成怒,随后看向一旁的欧阳修和晏殊说到:“晏相公、欧阳学士两位就这么看着徐子建欺辱宗室?”
晏殊正欲说话,被欧阳修按下。
欧阳修毫不客气的对赵军反问道。
“世子殿下刚刚的是非曲折,老夫很清楚。是你亲口承诺,若是徐公明救活了晏相公,你便将这广云台作为赌注输给他。
若是徐公明救不活晏相公,则晏相公病死的责任,由徐公明负责承担。与你樊楼端王府无关。此话可是你亲口说的?”
面对欧阳修的诘问,赵钧慌乱地推脱道:
“小王当时只是着急晏相公的病情,口不择言罢了。并没有真心想要和徐男爵做赌。因此这赌约自然做不得数!”
晏殊没想到自己的病情,还有这么一裆之事。
徐子建为了救他,居然担了这么大责任。
这端王世子不但在自己发病的时候阻拦徐子建治疗,还想推卸责任。
如今徐子建将自己救活了,还想赖账,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刚刚徐公明调用皇城司的人,想要逼迫端王世子属实有些莽撞。
要是被人抓到把柄,怕是后面麻烦不断。
需得为他遮掩一二。
想到这里,晏殊坐起来冷冷地说道:
“按照端王世子的意思,晏某一个老匹夫的命,确实没有你们樊楼广云台的一个花魁值钱!徐公明一个区区文德郎确实斗不过你们端王府!
明日朝会上老夫会向八贤王亲口问下,他教的好儿子!莫不是看不起晏某这个文官!”
赵钧被晏殊这几句诛心的话,差点吓尿了。
若是被晏殊明日在朝堂上参上一本,端王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别看晏殊在朝堂上是个老好人。
可是他在大周朝上的人脉,可是在多的吓人。
范仲淹、王安石、孙道辅等重臣均出自他的门下。
而目前执掌朝政的韩琦、富弼、早年都经他栽培引荐后,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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