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刘内官带着官家的封赏圣旨以及新书院的牌匾来到济州徐府门外。
刘内官打量着徐府气派的门口,自语道:“这徐郎君的家倒是气派不凡,听说是曹国舅送与他的,这徐郎君倒是好福气。”
随后,刘内官与一同前来的禁军来到徐府大门。
扣门后,徐府的管事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口的禁军和内官,赶忙行礼道:“不知道几位官人来我徐府有何要事?”
刘内官看着朝自己行礼的曹管事,毫不废话地说道:“你们家徐郎君呢?快叫他出来接旨。我是从汴京过来传旨的内官,快让你们家徐郎君准备准备接旨的香案。”
管家曹德听闻是汴京来的皇家内官,连忙恭敬地说道:“几位天使,我家小郎君今日在城外的济水村新书院落成,正在城外北边的书院,那边举办开学典礼呢,您看要不我派人去请他回来?”
刘内官扫了一眼被马车装好的御赐牌匾,心思一转,不如直接送过去讨个好彩头,没准徐郎君还得承他一分人情。
于是刘内官摆了摆手道:“不必劳烦,徐郎君大老远的跑回来了。咱家这就给他送过去,正好马车上的牌匾用得上。”
说罢,刘内官吩咐几名赶马车的禁军:“走,咱们去城外的济水村,找徐郎君讨杯茶水喝。”
另外一边,徐子建正被刘明诚带来的一帮人堵着。“你就是那个踩着我们岳麓书院扬名立万的徐子建?”
一个头发稀白、身穿灰袍、精神抖擞的老者来到徐子健面前质问道。
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留着长须,身穿土黄色长袍的中年人,正是徐子建素未谋面的仇人李师道。
一旁还有数个身穿蓝袍的少年学子,其中就有徐家庄徐子建的表侄,那位13 岁中秀才的徐坤。
徐子建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老者,心中忖度着,老头恐怕就是岳麓书院的山长苏名诚了吧。
听他说话的语气,果然如同猜想的一样,来者不善。
不过徐子建也不怕他,面对其咄咄逼人的问话,徐子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请问先生是哪位?我们今天公明书院落成庆典是否有给你发帖子?”
徐子建的态度很明确,我虽然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没请你,你再牛逼也没资格在我面前装。
“你……这竖子!”
徐子建一个反问,将刘明诚肚子里想要倚老卖老的话给憋了回去。
李师道见自家师傅吃瘪,连忙站出来对徐子建趾高气扬的训斥道:“放肆!居然敢对苏先生不敬?我老师可是前国子监司业、现今的岳麓书院山长!”
面对李师道站出来的横加指责,徐子建依旧淡然的反问道:“汝又是谁?”
徐子健虽然没有见过李师道,不过从这伙人的架势,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毕竟是自己的仇人,他可没有对仇人用敬语的习惯。
“一个小小的庶子居然敢欺我!我可是岳麓书院的副山长、济州州学教授,真是岂有此理!就凭你也想在济州开书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师道听出了徐子建语气中的不屑,愤怒地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李师道。怎么?在考试中将我拙落了,还不够?我如今只是给自己找个安心读书的地方,莫非你岳麓书院管天管地,还管别人去哪里读书吗?”
面对李师道的出言不逊,徐子建依旧有理有据,淡淡的回答道。
苏轼眼看自己的好友被岳麓书院这帮人出言挤兑,立马站出来高声反驳道:“岳麓书院真是了不得,我公明贤弟招生考试第一名都被你们落榜,如今来到这里,今日要赶尽杀绝!
难道开办书院,还需要你岳麓书院点头不成!我苏轼身为入学考试第二名,就是因为不喜你们岳麓书院如此行径,所以才拒绝入学的。今日我宣布,我苏轼要加入徐公明的公明书院!”
眼见苏轼站出来替徐子建撑腰,徐子建的表弟徐达、苏辙、刘庆以及曾诚几人同样站出来,站到徐子建身后,为其助威。
过来观礼的其他济州学子同样对岳麓书院来的几人怒目而视。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考不上岳麓书院的招生考试的,难得徐子健肯为济州大部分学子考虑,愿意免试让他们入学。
今日岳麓书院的山长刘明诚一伙人却过来捣乱,意图阻止徐子健的书院开办。
岳麓书院招生名额卡得那么严,如今还要将别人求学的路堵住,自然是惹了众怒。
“这岳麓书院欺人太甚!”
“州学了不起?”
“仗势欺人。”
“我们要去州府衙门告官,找知府评理。”
……
刘明诚眼见舆论一边倒,立马站出来说道:“诸位学子请听老朽一言。今日苏某前来,并非阻挠书院办学。今日过来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要找徐郎君问清楚。”
果然,在济州众人还是给刘明诚面子的。
听到他说话,纷纷安静了下来,想听听这岳麓书院山长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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