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第一个走出考场,苏轼、苏辙两兄弟紧随其后陆续走出。
只有徐达距离交卷时间尚有半个时辰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子建贤弟真乃大才。为兄紧赶慢赶,本打算第一个交卷,没想到还是被你走到了前头。”
苏轼对着学院门口百无聊赖的徐子建打趣道。
“子瞻兄、子由兄,小弟也是刚走出书院门口没多久,两位兄长大才,小弟佩服佩服。”徐子建面带微笑,朝两人拱手道。
苏辙出来稍晚一点,他出去的时候注意到两位考官正在阅读徐子建的答卷,并且注意到两人震惊的表情。
“公明贤弟,你这次考试莫非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我离开的时候,发现两位考官看了你的文章后脸色都变了。”
“哦?二弟,竟还有此事?我怎么没发现?”苏轼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为了追上公明贤弟的脚步,交了卷就掉头就跑,哪里有功夫注意两位考官的眼神。”
苏辙没好意思地瞪了自家大哥一眼,这家伙交了卷就跑,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身后交卷,也不等他一会儿。
徐子建也不隐瞒,便对两人说道:“没准是我关于治理黄河水患的策略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于是,徐子建便将自己关于黄河治理的方案告诉了几人。
苏轼和苏辙两人毕竟年纪尚小,对于这些经世之术并不熟悉,左右不过是在北流和东流之间摇摆。
今日听到徐子建治理黄河的策论,顿时惊为天人。
兄弟两人恭敬地朝徐子建行了一个大礼道:“子建贤弟大才,苏轼甘拜下风!”
“公明贤弟之策若是可以实行,我大周千万百姓必定受益。”
小表弟徐达也一脸崇拜地看着表哥徐子建。
刚刚那道治水之策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难了,他也只是根据父亲说过的一星半点黄河水患的知识稍微写了一下。
徐子建谦虚地摆了摆手:“两位苏家兄弟谬赞了,我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当不得你们这么夸赞。咱们走吧,也该回家吃晚饭了。”
徐子建可不打算在这书院门口闲聊,再聊下去估计就要天黑了。
反正现在考试都考完了,就静待书院公布结果就好了。
若是那横渠四句以及治理黄河之策都无法打动这岳麓书院的老师们,那只能说明这岳麓书院确实不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学子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考试结果的公布。
他们每天都在关注着岳麓书院的动静,希望能够早日得知自己的成绩。
而李师道也在关注着这场考试,他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
他寻思着岳麓书院入学考试如此激烈,徐子建毕竟年纪还小,不一定能考上。
此时,济州城的街道上依然热闹非凡,但学子们的心中却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大约过了中元节,即七月十六,岳麓书院即将公布招生结果。
而在书院书房中看书的李师道看着入学考试评卷老师们提交上来的结果,第一名正是徐子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想:这徐子建果然有些本事,不但能考入岳麓书院,居然还考到入学试第一名。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留他了。
李师道眉头紧锁,将徐子建的名字从录取名单中划掉。
负责评卷的严复和蔡湘看到被自己举荐上来的徐子建名字居然被从录取名单上划掉,补上了那个成绩一般的陈世杰时,怒气冲冲地来到李师道的书房内。
“李学成,你最好给我们两人一个交代。为何将那徐子建的名字从录取名单中划掉?”严复盯着李师道面无表情的脸,气冲冲地说道。
“严兄、蔡兄来了便坐下喝碗茶。为何如此动气?”李师道不慌不忙地从茶盘中取出两个茶碗,给两人倒了一碗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严复和蔡湘坐到了李师道面前的椅子上,只是表情依旧带着质疑,等着李师道给他们俩一个解释。
“两位,那徐子建品行不端,欺辱长辈。我又如何能让其加入我岳麓书院门下?你们看看我手里的这封信,看完再做决定可好?”
李师道将徐坤父亲寄来的那封颠倒黑白的信拿给两人。
严复接过李师道的信,看了一眼,表情一变。
他随后沉声问道:“李学成,你这封信只有徐家二房的一面之词,并没有实质证据。仅凭一封信就判定徐子建品行不端,是否太草率了?”
另外一个大儒蔡湘说话就没这么客气了:“李学成,你与汴京王家的关系天下皆知,你莫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李家的女儿和徐家二房的徐坤已经结为亲家。你如今将徐子建名字划掉,摆明是公报私仇打压人才。”
李师道被蔡湘戳破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们二位只是岳麓书院的讲师,莫要忘了如今我才是岳麓书院的主事人。招收学子我说了算!”
岂料两人并不吃李师道这一套。
“李学成,莫要以为你是副山长就能在岳麓书院只手遮天。我们俩再问你一遍,这徐子建你是收还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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