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在前方迈着小腿拼命地跑着,蔡氏则在他身后紧紧追赶,满脸怒容,双眼圆睁,一心想要将徐达抓回去,让徐文彬交出契约。
“小畜生,别跑,居然敢咬我,被我抓到了一定把你腿打断了!和你那个父亲一起做瘸子!”
蔡氏满脸怒容,边跑边骂道。
徐达毕竟年岁比较小,眼看就要被蔡氏追上。
而在不远处,徐子建看到表弟徐达身后几米处追着的蔡氏,心中一动。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动声色地踢了一块小石头在蔡氏脚下。
蔡氏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
蔡氏狼狈地趴在地上,瞬间怒火中烧,看到一旁的
偷笑的徐子建,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怀疑是徐子建绊倒了她,立刻抬起手指着徐子建大骂道:“小畜生!是不是你绊的我?”
徐子建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神清澈而平静,微微歪着头,没有做声。
一旁的徐武看到蔡氏如此辱骂徐子建,顿时怒不可遏,准备出手教训蔡氏。
然而,徐文及时制止了他。
徐文深知以徐子建的性格居然面对蔡氏的谩骂没有反驳必有深意。
徐氏看到儿子被骂,哪里还能忍得住。
她立刻站出来维护道:“我建哥儿,是你夫君的表弟,蔡芹你这个泼妇,居然敢骂我儿子!”
她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是绝不允许别人辱骂她的儿子。
蔡氏却不以为意,她扬起下巴,一脸傲慢,嘴角微微上扬,指着徐氏骂道:“我当是谁呢,你这个没人要的贱妾,居然还敢回来!我儿子可是秀才,未来的相公胚子!”
蔡氏的话语中充满了傲慢和自负,仿佛她的儿子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徐子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脸色阴沉地将身后的宋江叫过来,问道:“宋押司,刚刚的话,你听到了,按照大周律,辱骂官员当如何处罚。”
宋江朝徐子建躬身道:“回禀徐郎君,大周律,辱骂官员,‘詈者,减殴罪三等’,谓詈制使以下,本部官长以上,从徒三年上减三等,合徒一年半;若詈六品以下官长,又减三等,合杖九十。”
宋江面色严肃,眼神坚定,微微低着头,态度恭敬。
“来人!将这泼妇拿下!”朱仝见状配合着一挥手,数名手拿绳索铁链的衙役立马将蔡氏绑了起来。
从来没有读过书的蔡氏哪里知道什么《大周律》,她不知道为何那徐氏的贱种儿子说了两句话,身后那官差就将她给抓了起来。
蔡氏惊恐地挣扎着,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官人,救命啊……”
蔡氏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身体不停地扭动着。
在祠堂里的徐源听到门口的动静,心中一惊。
他顾不得和徐文彬争抢契书,连忙走过来朝宋江几人拱手质问道:“宋押司、朱都头为何要捆绑我家娘子?”
徐源的脸上满是疑惑和不安。
“夫君,徐凤那个丫头把她汴京那个贱妾姑姑叫回来给她撑腰了!救我……”
蔡氏刚刚说了两句就被衙役用布堵住了嘴巴。
蔡氏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徐子建不待宋江回话,站出来说道:“你就是那个徐源是吧,谋夺我舅舅一家的家产,如今倒是好意思问为什么?”
徐子建眼神冰冷,嘴角微微下撇,满脸的愤怒与不屑。
徐源看着半老徐娘的徐氏,眼中闪过一丝火热。这个细微的表情被徐子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杀意。
徐源听到妻子的话后立马意识到这帮人来者不善,不过他儿子已经和李家结亲,如今有恃无恐。
对宋江几个往日高高在上小吏现在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随后,他指着打断自己问他话,徐子建骂道:“我与宋押司说话,哪里轮到你这个被开除族谱的小贱种,有什么资格管我徐家家事?”
徐源的话语中充满了傲慢和不屑。
雷横不待徐子建吩咐,便将徐源绑了起来。
这徐源居然敢辱骂官员,先拿下再说。
徐源没想到这宋江等人居然毫不留情地将他绑了起来,顿时惊恐地大喊:“大人,我儿子徐坤可是秀才啊,怎可如此对我?”
徐源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他试图用儿子的秀才身份来为自己争取一些优势,然而,他的努力显然是徒劳的。
“莫说一个小小的秀才的爹,就是你儿子是举人犯了事也要押回县衙发落了!”宋江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
宋江面色严肃,眼神坚定,微微扬起下巴。
徐源还欲再说结果也被堵上了嘴巴。
徐子建则带着徐氏几人打开祠堂监房的门将徐文彬放了出来。
“父亲!”徐凤和弟弟一起依偎着徐文彬。
徐氏看着脸色惨白气色苍老的弟弟,心里满是心疼。
曾经的徐文彬可是样貌不凡的,徐子建的外祖父还开玩笑说,自家儿子要是考上进士当个探花绰绰有余。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