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大船船舱一个房间里。
苏轸正陪着徐氏母女在享用着早餐。
她看着桌上陈列着的小米粥、红豆粥、羊肉馄饨、虾肉包子、油饼以及鲜鱼粥,不由得感慨这徐家的早餐真够丰盛的。
徐氏满心牵挂着儿子,实不相瞒,自儿子病好以后,她愈发搞不懂这个孩子了。
先是带着母女几人一同逃离了康家,那个曾束缚着她半辈子的牢笼。
接着又神秘兮兮地救了曹家小郎君,紧接着还获得了官家的赏赐,被封了文林郎官身。
这所有的一切宛如梦幻。
倘若父亲能看到他的外孙如此优秀该有多好。
原本盼着儿子快快长大懂事,可当儿子真正懂事之后,徐氏却发现,过于懂事也有不少烦恼。
就像儿子竟然瞒着她,率领着船上的护卫去攻打梁山泊的水匪。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建哥儿才 8 岁呀,他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
那梁山泊的水匪,徐氏早有听闻,全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想到此处,徐氏立刻没了吃早餐的兴致,暗自思量,要是自家健哥儿出了什么差错,恐怕自己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等徐子建回来,徐氏一定要好好惩治这无法无天的儿子。
徐兆儿年纪稍长,正规规矩矩地吃着早餐,顺便照看着调皮的妹妹。
相比而言,徐晴儿吃早餐时就特别不安分,时而往红豆粥里加一勺糖,时而又扔下;吃了半口虾肉包子,接着又去夹羊肉馄饨。
徐氏心里担忧着儿子,没时间管教自家顽皮的小女儿。
只有徐兆儿偶尔捏捏小妹的脸以示警告。
徐晴儿和自家大姐自幼一起长大,倒不怎么害怕徐兆儿,两姐妹边吃边嬉戏玩闹着。
苏轸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整,虽说脸上依旧略显苍白,但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她静静地喝着面前的鲜鱼粥,这是徐氏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旨在为身体虚弱的苏轸滋补调养。
苏轸望着神情各异的徐氏母女三人,心中对徐家愈发感到好奇。
毕竟在苏家吃饭时规矩森严,通常除非有事商量,否则都遵循“食不言,寝不语”。
哪里会像徐家这样,老夫人吃饭时走神,瞧她的神情,似乎在担忧着未前来用餐的徐郎君。
一旁的两个徐家妹子边吃饭边嬉闹。
虽说有些不习惯,不过苏轸却觉得饶有兴味。
对于昨晚匆匆见过一面的徐小郎君,苏轸心里充满了好奇。
她今日与徐家小妹徐晴儿闲聊时,无意中打听到了徐子建救治自己的经过。
苏轸听后,本就有些苍白的脸,瞬间羞得通红。
这徐郎君医术虽好,可这救人的方式怎的如此让人难为情。
不但按压自己的胸口,而且还往嘴里吹气。
这让她往后怎么嫁人?
即便如此,苏轸对徐子建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
毕竟,听船上的人说自己被捞起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断气一两个时辰。
可以说徐小郎君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生命从阎王爷手里夺了回来。
此等大恩大德,苏轸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苏轸还听说,那徐小郎君为了救自家父母,居然带着船上的护卫,杀上了那水匪的老巢梁山泊。
这徐小郎君如此年幼,怎会如此英勇,简直就是霍去病再生。
不知为何,苏轸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以身相许的典故,脸上越发羞红。
同时苏轸心中也隐隐地为徐子健担忧,害怕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该如何面对照顾自己的徐氏母女几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房间外传来。
被徐氏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秋菊,匆忙地走了进来。
徐氏见秋菊回来,连忙问道:“秋菊,建哥儿呢,怎么还没回来?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秋菊赶忙朝徐氏几人行礼,说道:“夫人放心,刚刚子建少爷派人传信过来,说他已经将梁山水坡攻占下来,今晚要在梁山坡山顶举行宴会,还说让夫人和小姐几人准备准备,晚上一起上山参加宴会。”
徐氏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秋菊,你说的是真的?你莫要诓骗我。我可是听闻梁山坡上,可有上千水匪。建哥儿就带了几十个护卫,怎可能将那梁山坡给攻下?”
“夫人,千真万确。”秋菊连连点头,说道:“吴管事派来的人还说,咱们可能要在梁山坡停靠几日,待子建少爷料理完梁山坡事宜之后再出发。”
徐氏已经被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了,自家这儿子实在太能折腾了。
“秋菊姐姐,请问一下,我的父母亲和哥哥们还好吗?”苏轸看向秋菊,一脸期待地问道。
秋菊听见苏轸的问话,连忙朝苏轸施了一礼,回答道:“苏小姐,关于您父母那边,武管事也传信了过来,说您家父母一切安好,若是您身体允许的话,晚上便能一起接过去,与苏大人团聚。”
“太好了,父亲母亲哥哥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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