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曹盖,向来性情豪爽直率,经顾廷烨一番提点,也察觉到自己的言语常常容易得罪他人。
于是,曹盖将自幼照顾他的奶妈曹嬷嬷唤了过来,请教道:“曹嬷嬷,我前两日因言语不当,得罪了隔壁沧澜院的徐小郎君。如今,我正打算给他道歉,却又担忧过去之后再次说错话。您老人家能否给我出出主意?”
曹嬷嬷满是心疼地看着由自己奶大的曹盖,说道:“哎呦,我的小郎君呐,您这几日就莫要到处走动了,还是在院里好生歇息吧。依我看,那小郎君并非小气之人。您从库房里挑选些礼物给他送过去,人家自会领您的情。”
曹盖听了曹嬷嬷的建议,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问道:“曹嬷嬷,您觉着我送些什么礼物给徐小郎君比较妥当呢?”
曹嬷嬷思索片刻,说道:“小郎君,我观那徐小郎君性子清冷。不过他对母亲极为孝顺,我看您不妨给徐小郎君的母亲姐妹送些礼物,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小郎君的母亲,我听伺候的丫鬟讲好像患病了。您可以给他拿点老山参过去。至于那两个小娘子,给她们送些小饰品、绸缎之类的就行。”
曹盖听了曹嬷嬷的建议,觉得甚为在理。
为避免再次说错话,此次,他索性不再亲自前往沧澜苑。
得知徐子建母亲患病,曹盖即刻命人从府库中取出一些皇后娘娘赐予他调养身体的珍贵千年人参,以及宫中专门针对跌打损伤的雪花露等珍稀药物,连同一些华美至极的绫罗绸缎,一股脑儿地送往隔壁的沧澜苑。
他向来仗义疏财,此等举动倒也符合他的秉性。
徐氏呢,乃是一位心思缜密、通情达理的妇人。
当她看到一群仆人捧着名贵的药材、精致的饰品以及精美的绸缎时,眼中满是惊诧,眉头微皱,转向自家儿子问道:“建儿啊,这曹大人家的儿子是何用意?怎就突然给咱们送礼了?莫非是要赶咱们走?”但其话语间并无惊惶之意,仅是略带几分疑惑。
徐子建宽慰地一笑,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温和,说道:“母亲放心,这曹府别院,您想住多久都行。这礼物是曹小郎君讨好您儿子的,您只管放心收下。正好这些绸缎可以给姐姐妹妹们练练手。”
徐氏嗔怪地瞥了自家顽皮的儿子一眼,走上前去轻柔地抚摸了一下那几盘绸缎,眉头轻蹙,佯怒道:“瞎说什么呢?这般好的绸缎,怎可给那两个小丫头练手?等娘病好了,就给你们做几身新衣裳。”
徐氏语气虽含责备,然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怜爱与对绸缎的珍视。
徐子建对着带着仆人前来的清松说道:“这位小哥,替我谢谢你家小郎君,就说礼物我收到了,甚是喜欢。”
曹盖的贴身仆人闻言,连忙朝徐子建施了一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徐小郎君,您叫我清松便好。”
徐子建见这名叫清松的小厮站在原地欲言又止,遂好奇地问道:“清松小哥,请问你还有何事?不妨直说。”
清松望着温润如玉的徐子建,面露踌躇之色,老实答道:“启禀徐小郎君,我家小郎君让我替他问问您,昨日您讲的话本后续还有吗?若方便,我家公子想抄录一份回去阅览。”
徐子建语气略带歉意,微微摇头说道:“清松小哥,实在抱歉,昨日那故事是我现编的。您家主人若感兴趣,可下午派人于我讲故事时抄录一份带回给您家少爷。”
“好的,多谢徐小郎君,我这便回去向我家郎君禀报。”清松朝徐子建施了一礼,脸上满是恭敬,说道。
院子那头,正在焦急等待仆人归来禀报的曹盖,眉头紧锁,心中直犯嘀咕。
“清松这小子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莫非那徐小郎君对自己送的礼物不满意?”
曹盖平素收别人礼倒是颇多,自己送礼的时候却甚少,通常都是父亲曹景修为其备好。
他向父亲承诺一人做事一人当,自是抹不下脸面去请教曹景修。
好在没过多久,他的贴身仆人清松便回到了青松苑。
清松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禀报道:“回禀少爷,方才徐小郎君那边让我转告您,说您送的礼物他很喜欢。”
曹盖听闻徐子建对礼物满意,高兴地点了点头,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接着问道:“那我交代你问的东西呢,话本有没有拿回来?”
听见主人提及话本,清松挠了挠头,脸上满是无奈,对曹盖说道:“回禀小郎君,那话本小人问了。徐小郎君说,昨日的话本是他现编的,后续还未出炉。若郎君您喜欢,可以派人在他讲故事时抄录一份再带回来。”
曹盖听了清松的话,神色略显失望,眉头微微皱起,不过紧接着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没想到这徐小郎君文采如此出众,居然能够现编话本。看来往后要与他交好,岂不是有诸多话本可看?”
曹盖果然是脑回路新奇,难怪曹锦修对自家儿子这般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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