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和金宝儿成了名正言顺的两口子,正好二人可以一同进京。
他们长这么大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对于能去开眼界,他们表现的很激动。
林昊来问林景,需不需要他帮忙照应名扬书肆,林景客客气气的婉拒了。
书肆和酒楼有娘亲和妹妹帮忙打理,至于他跟韩泽玉的合作,现在也有了合适人员接手。
他曾经的发小,现在的大舅哥,金家大少爷金文轩。
本来一切都安排的十分稳妥,偏偏在自己婉拒了大哥的好意后,林景他老爹开始给他施压了。
他觉得亲兄弟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很正常,林景不该防着他大哥。
林景被质问的莫名其妙,他也没防着大哥呀!
自己这是跟恩公和娘亲商量后做出的安排,他媳妇儿也是大力支持,怎么到了他爹的嘴里,就好像他们兄弟即将决裂了似的。
不过林景也感觉出了问题,他爹以前没有偏心的如此明显。
多数时候他都希望能够维持家族中的平衡,不会明显偏帮哪一方。
以前大家都说林昊没安好心,林景知道自己不够精明,所以他才大力发展自己的事业,逐渐戒掉对于大哥的依赖。
不过他在家里跟大哥的相处模式没有太大改变,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的。
经过这两年的锻炼,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独当一面了。
而他发现原本一直处于领跑状态的大哥,正在逐步被他超越。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急了?然后去找老头子告状了?
林景没觉得生气,他就是觉得挺荒谬的,甚至有些可笑。
当娘的心疼傻儿子,连忙跟儿媳开小会,俩人商议了一阵,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林老爷得到消息的时候为时已晚,人家新婚小两口说是去散散心,搬去别院暂住了,归期不定。
金宝儿的陪嫁别院就在娘家附近,两口子隔三差五的回去蹭饭。
他们准备在临行前回家看一眼,跟娘亲说一声就行。
林母看得开,不在家住也不耽误见面,她又不寂寞,雪儿长大了,正好带在身边仔细教导。
韩泽玉又接到了二人的来信,他抖着信纸天人交战,到底去不去呢?
一颗向往自由的心,终究是被情感和婚姻束缚了脚步。
他纠结、挣扎、迷茫、不知所措……
铁柱仰起头,疑惑道:“主子你干啥呢?天儿挺热的,别把脸晒黑了。”
赵峋分析道:“可能黑点儿显瘦,韩大哥是不是不想减肥了?”
韩泽玉的膝盖连中两箭,这两个家伙接连触发关键词:“黑”和“胖”。
这绝对是死穴,我们小仙男可听不得这个。
于是苏时恩回到家就看见了两个正在受罚的倒霉孩子。
都累的满身大汗、脸色绯红了,依旧在相互指责,互甩眼刀。
铁柱是惯犯,反正受罚对于他来讲就跟训练没两样,可赵峋受罚还真是第一次见。
苏时恩也好奇,这俩人到底干嘛了?
赵峋给他复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苏时恩心下了然。
告诫二人以后注意言辞,什么“黑”、“胖”、“年龄大”、“个子高”,这都是禁忌词汇,不要踩雷。
韩泽玉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眼中散发着怨念光波。
苏时恩连忙哄人,小鬼和笨蛋的话都不可信,他俩知道什么?一点儿审美眼光都没有,活该还是单身狗。
韩泽玉想想也对,他都是已婚人妻受了,跟两个光棍计较什么?
“相公,你看我真的有晒黑吗?你说我需不需要去买些补品调理一下?”
苏时恩没觉得有问题,想吃就买,多大点事儿。
“咱们这边的物产还是不够丰富,你说我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苏时恩敏锐的雷达在此刻启动,这节奏不对呀!
还有这感觉怎么也有些似曾相识?
“你……”
苏时恩想试探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韩泽玉心虚的移开视线,这人怎么不问了?他不问,自己还怎么往下说?
这狗男人学精了,一点儿都不好套路,身为忠犬,要这么高的智商做什么?
苏时恩猜到这人又想整些幺蛾子,从他刚刚做的铺垫不难看出,这是又想出门浪了。
想起赵峋说有省城的来信,算算时间,应该是林景那边要动身进京了。
苏时恩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现在只等某人主动开口,这样好方便他砍价。
堵不如疏,既然家里这匹野马关不住,那就争取让他早些回来。
牛马都向往草原,可韩泽玉现在是资本家,他更向往京城的繁华。
在韩泽玉扭扭捏捏,吞吞吐吐之下,终于还是把林景的信拿给了相公。
苏时恩沉默不语,现在是攻心为上,让对方主动松口。
韩泽玉也知道自己不厚道,留老攻在家学海无涯苦作舟,他出去独自领略世间繁华。
不过换个角度一想,他是去打前战的,他是为了明年上京做铺垫。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他对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