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昱的无端指控,林景的回答就是给他的猪头上又添了一拳。
林昱不可置信,众目睽睽之下,林景竟然敢跟他动手,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林景这一年来也不是白混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跟着韩泽玉学了些胡搅蛮缠的手段。
就比如说先声夺人,抢占道德制高点。
气势要足,声音要大,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碾压对手。
“休要胡乱攀扯,恩公两口子昨日傍晚便出了城门,怎么可能在半夜三更的加害于你?”
其实林昱也不是很确定,他就是正巧见到了韩泽玉的身手,下意识的就把行凶之人跟他扯上了关系。
林景咄咄逼人:“怎么不说话了?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去衙门报官,让他们派人去询问城门守卫,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见林景如此笃定的语气,在场众人都相信了他是无辜的,就连林昱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是不是他猜错了,下黑手的其实另有其人。
“我就是问问,也没说一定就是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激动了?去年在碧云峰上是恩公救了我,我看你就是在迁怒,你记恨他,所以才往他身上泼脏水,你巴不得我早点儿死呢!”
“林景!慎言!”林家主听不下去了,出言警告道。
林景毫不示弱,也没搭理老头子,那就是位端水大师。
再次将矛头对准林昱,给予他致命一击:“我看你就是活该挨揍,大半夜的不回府,在外面喝的烂醉如泥,净给林府抹黑,丢人现眼,你还有脸来找爹告状?”
林家主觉得三儿子说的没错,老二最近是愈发的不成器了,真是浪费了他娘给他寻的那门好亲事。
再者林家主对于去年那件事的处置算得上是轻拿轻放,现如今林景旧事重提,他也是有几分心虚的。
出人意料的是,处于绝对优势的林景并没有穷追不舍、痛打落水狗,而是在阐述完自己的观点后,他便退至一旁,只不痛不痒的刺了林昱几句。
林家主老怀甚慰,内部矛盾内部解决,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家和才能万事兴。
林昱告状不成反被骂,老爷子责令他在家闭门思过,并且罚了他两个月的月钱。
此结果一出,林霞笑了、姨娘哭了、林昱的天塌了。
昨天行凶之人将他的钱袋抢走了,他手头本就不宽裕,再被扣除两个月的月银,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老天爷,您开开眼,行行好吧!看清楚了,他真的不是本命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那个杀千刀的歹徒,说不准还真是个见财起意之辈,他的荷包里还有五十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
最关键的是,那个荷包是冯倩送给他的,现在也一同落入了歹徒之手。
完了,连点儿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林昱忍不住悲从中来,莫非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指引,让他忘记冯倩,重新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思及此,痴情种不由得心如刀绞。
林景巧舌如簧,大获全胜,既压制了林昱的反扑,又勾起了老爹的愧疚之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真的不敢置信,有一天他那不高的智商也能占领高地了。
林母也觉得儿子成长了,昨天他回来的那么晚,笑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要说林昱的事情跟他没关系,还真是打死她都不信。
不管怎样,懂得反击就是好的,已经是定了亲的人,一定要支棱起来。
三天后,林景收到了恩公的来信,美滋滋的看完,让小伙计笔墨伺候着,他要给恩公汇报最新情况。
金宝儿也收到了好朋友寄给她的信,捧着几页信纸看的是心驰神往、如痴如醉。
不过好在她还没有忘记玉哥儿的叮嘱,记得把信件拿给林雪也看一遍。
林雪没能理解更深层次的用意,只知道跟宝儿姐一起探讨信纸上的内容。
当然对于事件中的主要人物,她们还是能记住的,一个软饭男、一个假清高、还有一个花心大萝卜。
秦业这点儿前科算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他那朦胧的爱恋也算是提前画上了句号。
密切的书信往来还在继续,金宝儿的店铺先开了起来,当真是有钱好办事,各类资源都供着她使用,这可把韩泽玉给羡慕坏了。
不过一想到这店铺还有自己的股份,顿时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苏时恩在书院也收到了一封信,信是从青山县寄过来的,落款处写着苏时念的名字。
拆开信封,大致的扫了几眼,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日常的问候,还顺带提了苏府的一些近况。
前不久陈姨娘生产,如愿以偿的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也就意味着白姨娘所出的庶子,不再是苏万里唯一的老来子。
苏云松今年过年要留在省城的书院,他那边请假不容易,他想等到姐姐出嫁的时候再请个长假。
韩泽玉不怀好意的目光暼向苏时恩,用意很明显:“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苏时恩咬了韩泽玉一口,他总请假大都是为了谁?这小没良心的。
韩泽玉擦擦脸,丝毫不为所动,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