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换好衣服去店里觅食。
一碗香甜的南瓜粥下肚,总算是唤醒了休眠的味蕾。
韩泽玉悠闲的吃着菜饼,等赵峋给他剥鹌鹑蛋,一边吃还一边嫌弃人家的手法不如他相公娴熟。
赵峋确实无法反驳,毕竟在伺候韩大哥方面,苏大少爷一直是遥遥领先的,这点他自愧不如。
这时丁香急匆匆的跑进来,一把拉起韩泽玉,急切道:“大小姐快生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韩泽玉闻言立马站了起来,让丁香去找惠民堂的老大夫,大伯娘有经验,让她去帮忙坐镇。
而他则是先行一步,他得赶紧去看看,昨天傍晚还说得再过个三四天,结果今天就突然发动了。
待韩泽玉赶到之时,院子里最初的骚乱已经平息,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不难看出是被捉奸在床了。
苏时念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小丫鬟不知所措,只会能在言语上鼓励她家大小姐。
奶娘作势在训斥二人,高高的抬起手,大巴掌扇在二人身上,看起来唬人,可实际上也没多疼。
再把目光移向爱情动作片的男女主,好家伙,那句经典台词是怎么说来着?
杨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正搭在王姓狂徒的腰带之上。
我的天呐~这造型挺别致啊!玩儿的还挺花!
就算王通单薄了一些,可他是如何将一块儿不大的肚兜套在了自己身上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难怪苏时念生气,姐夫跟小姨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在了一起,这搁谁也扛不住啊!
更何况这还是位即将临盆的孕妇。
“杨婉,我对你不好吗?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王通,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韩泽玉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他能理解苏时念的义愤填膺,但他不敢苟同这样的做法。
说白了,人家那边四个人是一伙的,而她这边连个亲人长辈都没有,只有行动不便的她和一个瘦弱的小丫鬟。
对方要是一不做二不休,恐怕今天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事发有一阵了,连丁香都跑了一个来回,可王家这边请的稳婆还没过来,再看这紧闭的木门,要说他们只是不想把家丑外扬,鬼信不信不得而知,反正他韩泽玉是不信的。
一脚踹开紧闭的院门,韩泽玉踩着地上的门板,云淡风轻的走了进去。
“这是唱的哪出儿啊?呦呵~姐夫你这造型挺别致呀!那个啥,采访你一下,女装好穿吗?”
王通闻言,连忙又将衣襟拢了拢,抬头瞪了韩泽玉一眼,之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这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看他是个柔弱的乡野村哥儿就敢瞪他,一会儿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
呜呜呜,亲亲老公不在身边,他都被欺负了,回去后要记得求安慰。
殊不知这个时候的苏时恩正琢磨是用鸡毛掸子安慰他,还是直接上手来的解气?
用鸡毛掸子怕抽疼了他的细皮嫩肉,可要是直接用手扇巴掌,又怕某个小色批太过兴奋,真是左右为难。
大伯娘竟然是先过来的,而那个稳婆反倒是姗姗来迟,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实在是通知的人没说清楚。
苏时念的情况她了解,胎位是正的,除了孩子稍微大了一点,有些危险,但好在她年轻、身体好,应当不会难产。
她还以为苏时念是正常的阵痛,一时半会儿的生不下来,没想到等她收拾好工具箱,不紧不慢的过来后,发现羊水都破了。
苏时念疼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努力的大口呼吸,无助的看着韩泽玉。
想不到在这种时刻,陪在她身边的是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哥儿。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当初他旁敲侧击的提醒过自己,是她没当回事儿,现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是真的六神无主了。
稳婆示意把人抬到西屋,王通想过来帮忙,结果被韩泽玉一脚给踢开了。
“滚远点儿,少用你那脏手碰我姐。”
韩泽玉毫不费力的将苏时念打横抱了起来,安稳的送进了产房。
丁香去厨房煮鸡蛋面,大伯娘进去给稳婆帮忙,韩泽玉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看什么看,滚去把你俩的衣服换了,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真是伤风败俗、世风日下,为了那档子破事儿,脸面都不要了。”
奶娘深知韩泽玉的难缠,一看见这个乡野村夫出现,她就条件反射的感到腰疼,都是那次掰苞米留下的心理阴影。
现在韩泽玉发难,她是一声都不敢吭的,只想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王大娘不认识韩泽玉,见他年纪轻轻又长的白白净净,刚刚还称呼苏时念为姐姐,因此判定这是儿媳妇的秀才弟弟。
听他一直在骂自己的儿子,王大娘不悦道:“这年头但凡有点儿能耐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这种事也轮不到一个晚辈说话。”
韩泽玉深知如何扎心才最痛,因此也不跟她做口舌之争,干脆无视了她的存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