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还不知道他死死守护的小马甲已经掉了,此刻的他还快乐的待在山里。
他回来的当天就先去惠民堂看了一下,意外发现是杨婉守在那里,而她紧盯着的妇人,眉眼间和王通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号称来伺候月子的婆婆。
韩泽玉又去王家看了看苏时念的情况,看着还行,毕竟也是经营医馆的人,照顾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比较令人忧心的是,跟在她身旁照顾的是那个老虔婆,而且看起来大姐对她很信任,甚至是有些依恋。
或许在苏时念的眼中,她的生活可能有些许的不如意,但总体来讲,还是幸福温馨的。
可在韩泽玉看来,这生个孩子的环境快赶上群狼环伺了,一个个的虎视眈眈,都没安啥好心。
韩泽玉在山里浪够了,又挖了不少草药,这才恋恋不舍的返回县城。
丁香恢复的不错,现在已经能在店里干活儿了。
自打她出了苏府,韩泽安又将卖身契还给她后,丁香就过的格外轻松,往后的日子里,这条命总算是能由自己做主了。
面对韩泽安的关心,以及他爹娘的示好,丁香倒也接受良好,她自小辗转各处,接触过许多人,韩家的家风算是很正的,她也想拥有一个这样的家。
韩泽玉走了没几天又回来了,大伯娘好奇的问他是不是有事情?
韩泽玉立马祭出官方理由,大姑姐临盆在即,书院那边请不下来假,所以只好由他代劳。
丁香知道大小姐有孕,算一算时间,还真是快生了,也难怪主君要回来,毕竟大小姐只有一个亲人在世了。
突然想起件事,丁香赶忙告诉给了主君。
“我守二少爷院子的时候,听院里的老嬷嬷说,那个奶娘似乎是想要投靠大夫人,可惜人家没看上她,据说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老嬷嬷的语气颇为不屑。”
韩泽玉记下了:“好的,我知道了,以后就跟大家一样叫我玉哥儿就行,我不是你的主君,你也不是我的丫鬟。当然了,你要是愿意当我堂嫂,那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丁香白他一眼,红着脸跑开了,这人真是胡搅蛮缠,太讨厌了。
韩泽玉摇摇头,小姑娘即便是再聪明,可架不住脸皮薄,碰上他这样的老流氓可不就吃亏了嘛!
不对,他才不老,他是青春美少年。
……
用干净的帕子将人参包裹起来,虽说年份尚浅,但是胜在新鲜。
韩泽玉带着人参,换上夜行衣,又去了王家蹲守,这次倒是看到了些不一样的场景。
王通他娘指手画脚,挑三拣四,总说在她们乡下,女人可没有这么矜贵,啥活儿都不用干,还有丫鬟奶娘的伺候着。
“她家闺女挺着个大肚子还能下地干活儿,最后差点儿把孩子生在地里,乡里乡亲的都夸她能干,不矫情。”
苏时念脸色难看,自打成亲起,她就没少孝敬公婆,但凡他们能拿出少许钱财补贴给出嫁的闺女,她也不用在婆家那么拼命。
奶娘指桑骂槐道:“有些人就是没苦硬吃,做爹娘的也不心疼闺女,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了。”
杨老太和王老太吵了起来,俩人的年纪加起来都近百岁了,那丰富的词汇量,直白且粗俗的言语,听的苏时念眉头直皱。
王通觉得既尴尬又丢脸,家丑不可外扬,他姐嫁的不好,那就别有事没事的总提起她,好似有多光荣似的。
晚上心情郁闷的王通在院子里站了片刻,眼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摸摸的进了一个屋子。
不大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暧昧的调笑声,桌上的蜡烛熄灭,里面的二人迫不及待的滚在了一起。
韩泽玉挑眉,这屋子的方位,还有刚刚娇笑着的女声,都说明了一件事。
韩泽玉早早的就一语成谶了,果然王通就是个趁着妻子孕期出轨的渣男,而他出轨的对象,还真是一言难尽。
只是不知是奶娘授意的,还是杨婉自己爬了床。
转天奶娘又去找大小姐告状,说那王老太趁着她行动不便,想要插手惠民堂的事务。
其实医馆里有老大夫坐镇就足够了,完全不需要找个外行来瞎指挥内行。
“大小姐,您先把库房钥匙给我保管,我怕她插手不上惠民堂的事,再转回来算计您的东西。”
苏时念一想也是这个理,万一当婆婆的朝她张口,她不给还不好,与其把关系闹僵,还不如让奶娘帮她保管着。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对于苏时念的心性,奶娘可谓是拿捏的十分精准。
王母的手伸的太长,这也算是正中下怀,钥匙这不就落在了她手里。
苏时念吃过晚饭就犯困,在地上走了一会儿,被丫鬟扶着进屋休息。
奶娘拿着心心念念的钥匙,快步向库房走去。
韩泽玉趴在房顶守株待兔,挑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挪开瓦片向下看去。
奶娘尽量轻拿轻放,避免弄出大动静,再招来碍事之人。
起先她还有耐心慢慢找,后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耐心耗尽加上体力不支,奶娘将门锁好,选择明日再战。
她走了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