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见着,韩泽玉遗憾的回到青山县城。
天刚蒙蒙亮,韩泽玉就已经站在了韩记食肆的后院,搬着焖子的大脑袋,来回打量。
“可以呀!这体重直奔四百斤去了,以后我就抱不动你了,焖子,快告诉主人,你是不是很遗憾?”
焖子慑于某人的淫威,只得卑微的点了点大脑袋。
韩泽玉满意的转移目标,拍了拍骡子的颈项,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行呀!干的活儿比蠢驴多,怎么还没它能吃呢?再这样下去,你老大的地位就不保了。”
好歹是他的第一辆座驾,韩泽玉还是由衷的希望骡子能够支棱起来,制裁那头懒驴。
韩泽安迷迷糊糊的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套上衣服出来查看,结果发现是玉哥儿回来了。
可还没等他喜出望外的主动打招呼,堂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移了过来。
韩泽玉用手肘撞了撞泽安堂哥,八卦兮兮的问:“二堂哥,你的终身大事进展的如何了?”
韩泽安一脸生无可恋,怎么人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他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别急,最近要开始相看了,我娘正在委托媒婆,帮着物色人选。”
韩泽玉恨铁不成钢:“你还物色什么人选?丁香不好看吗?她不聪明吗?人家配你都是绰绰有余的,你还犹豫什么?为什么不主动出击?”
韩泽安被问懵了,丁、丁香?人家那么漂亮的姑娘能看得上他?玉哥儿说什么胡话呢!
韩泽玉拿白眼翻他,真是笨死了,丁香刚刚结束了一段孽缘,正处于情感空窗期,再加上她还是奴籍,且没有娘家,算得上是无依无靠,孤家寡人。
虽然有些趁人之危,可你以后好好对人家,不就啥都有了,用你的赤诚去温暖她冰冷的内心。
韩导师想拿教鞭抽人,这家伙也太笨了,怪不得能被钱宁耽误那么久。
韩泽玉看了看二堂哥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觉得这人是就是太自卑了。
正好他想去苏府走一趟,看看白姨娘长什么样,顺道就帮他牵个线吧!
千万不要误会,他绝对不是那种拿堂哥当鱼饵的人。
虽说他也很想把精明干练的丁香钓来他们老韩家,可他自认为还是有底线的,虽然只有一丢丢,但聊胜于无。
韩泽玉吃上了新鲜出炉的第一波早餐,不过这次吃的不多,他得给胃里留点儿空间,一会儿去苏府后厨再把位置填满。
来去如风的韩泽玉把带给大家的礼物拿出来,之后就又跑的不见了踪影。
……
自从大少爷被分出去单过,丁香就调来了二少爷的院子里。
苏云松常年在外求学,除了过年的时候能回来住上几天,其余的时间里,整座院子就一直是空置的状态。
整座院子里只有三个人留守,两个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还有一个就是负责打扫书房和修剪花草的丁香。
这里是真的与世无争,因为一天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
丁香像往常一样来到书房门口,没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就像往常那般打开门,不成想竟然看到了趴在书桌上看书的大少奶奶。
她是该好奇大少奶奶是如何进来的,还是该惊讶他竟然在看书呢?
韩泽玉抬起头,灿然一笑,熟稔道:“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坐下,跟我讲讲你跟负心汉的后续。”
丁香无奈叹息,果真是熟悉的配方,大少奶奶还是像以前那样热爱八卦。
“那张平贵有再来找过你吗?或者是书信往来。”
丁香先是摇摇头,之后迟疑了一下,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韩泽玉眼前一亮,八卦道:“他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你说来给我听听呗!”
丁香现在都无力吐槽了。直截了当的回去翻信纸,想看就看吧!反正通篇看下来,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韩泽玉不敢苟同,丁香这个傻丫头,有用没用得看你怎么用。
丁香不解,此话怎讲?
韩泽玉没有给她解答,而是突兀的问了一个问题:“你的赎身银子攒的怎么样了?”
丁香愣了一下,想起来韩泽玉曾经说过,等她攒够了银钱,就想办法替她赎身,才过去三个月,这么快就有办法了吗?
掰着手指算了算,赎身银子还差一大半,虽说算不上遥遥无期,但也得需要几年的时间去积攒。
现如今机会很有可能就摆在眼前,可她又凑不出那么多的银两。
时也命也,她真是天下第一倒霉蛋。
韩泽玉用那封诀别信去砸丁香的脑袋,戏谑道:“你这智商堪忧啊!别再哪天被铁柱给赶超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话丁香肯定是不乐意听的,就铁柱那个傻小子怎么可能比她聪明?
“你手握多份证据,就该去找张平贵索赔,当年你自卖己身进了苏府,得到的银钱是不是都给他了?现在他背信弃义、移情别恋,你难道不该去找他讨回损失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新世界的大门缓缓的在她面前打开,丁香瞬间觉得天也高了,云也淡了,她的人生又充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