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姑娘经验丰富,这种捉奸的场面见得多了,闪避的速度相当之快。
能跑的就跑,跑不了的就往恩客身后躲,姑娘们相当有职业操守。
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别看她们沦为乐籍,可谁也不想把命搭进去。
至于挡在前头的恩客,这麻烦本就是他们自己招来的,自己解决问题很合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她们就是段露水姻缘,纯买卖关系,就不跟着硬扛了。
苏时恩平时在家训练有素,跑的也不慢,因此那门板只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其他三人身上。
疼倒是没多疼,就是这视觉效果颇为震撼,再加上事发突然,三人直接呆愣原地,以至于被门板拍了个正着。
桌上的杯碗盘盏碎了好几个,酒菜散落一地,更多的是扣在了三人的衣服上。
秦业惨叫一声,因为那碗带辣油的菜都扣在了他身上,完了,新做的衣服算是毁了。
抬头怒视罪魁祸首,发现他正揪着苏时恩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要出来沾花惹草,是不是有人把他带坏了?
其他人皆是无语,且不论男人出来喝个小酒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说你那丈夫,明明是他说要请客,几人才来的百翠楼。
韩泽玉现在就是个驰名双标怪,无脑护夫小娇妻,他相公怎么会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因为他交友不慎。
秦业气的够呛,可眼见这人像个泼妇一样无差别攻击,他自觉不想丢脸,损失的衣服大不了等事后找苏时恩赔偿,因此他很怂的选择了退却。
周明最瞧不上这些内宅之人对一家之主指手画脚,她们懂什么?
周明是如此想的,他也是如此说的:“一个内宅之人,老老实实在家操持内务、孝敬老人、养育子女,那才是你们的本分,没事跑这里撒什么野?让你家男人的脸往哪里搁?”
韩泽玉立时调转方向,期间还不忘暗示自家傻夫君,愣着做什么?趁他松手之际,赶紧跑呀!别影响他发挥。
苏时恩看懂了他的暗示,但他怕玉哥儿发挥的太好,收不了场,于是只往旁边躲了躲,并没有顺势离开。
韩泽玉也不管他,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当工具人吧!
“啪”的一声响起,屋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不可置信的捂着左脸,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被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打了?
周明怒气上涌,酒醒了一半,颤抖着手指着动手打人的小白脸,“你”字才刚出口,“啪”的一声,他的右脸也被扇了一巴掌。
现在当真是落针可闻,秦业又往旁边挪了挪,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这人真彪悍。
韩泽玉义正辞严道:“第一下是替你祖母打的,第二下是替你娘亲打的,我看你也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自诩是读书人,怎么只会吃人饭,不会说人话呢?”
周明气结,怒吼道:“说谁三十呢?我明明才二十四,眼睛不好就别出来抛头露面,凭白丢人现眼。”
韩泽玉不屑道:“你这脾气当真是比面相还着急,我打你怎么了?那是天经地义、替天行道!你听听你张口闭口的内宅之人,怎么的?没有你祖母能有你爹?没有你娘又哪来的你?数典忘祖的东西就该打。”
周明气的口不择言道:“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也配跟我讲大道理?真是给你脸了!”
说着就扬起手来想要攻击韩泽玉。
苏时恩知道夫郎不想让他插手,但他忍不了,这狗东西敢骂玉哥儿,竟然还想动手,那就绝不能轻饶了他。
韩泽玉灵活的躲开了周明的攻击,并且迅速的跟他调换位置。
苏时恩正好扑过来,一把钳制住周明的双手,劝慰道:“周兄请息怒,我夫郎年纪小,爱冲动,他脾气不好,也没读过书,比不得你饱腹诗书,深明大义,还望周兄海涵。”
韩泽玉眼前一亮,不愧是他夫君,自学成才,领悟了道德绑架的精髓,这招用来对付伪君子还是很好用的。
可现在的周明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拼命想要挣脱苏时恩的桎梏,心道这傻叉有病吧!拉着自己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方便某人行凶呗!
韩泽玉不由分说的又赏了周明两个巴掌,原本就挺大的脸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知道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下重手,于是韩泽玉蹲下身,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
只见他刷刷几下,也没看清具体是如何操作的,周明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大都碎成了布条,稀稀拉拉的挂在身上。
周明这才如梦初醒般的低下头,惊觉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底裤算是相对完整的。
只是他清楚记得自己的底裤是四角的,可现在怎么变成了三角形?
苏时恩觉得辣眼睛,赶忙松开了钳制着周明的手,改为了双手捂嘴。
虽然这个动作有些许的“娘”,但他顾不得许多,因为玉哥儿说了,遇事先挡脸,尤其是碰上丢人的事。
哪怕你出门裸奔,只要把脸挡住了,别人还能凭借一个屁股就把你认出来不成?
这夫夫二人在这一时刻,终于让脑电波成功接轨。
只见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