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夫郎微妙的眼神,苏时恩也不纠结为难了,直言道:“林景的来信中说他们书局的字模有五千多个,那些沿海地区的大书局甚至有上万个铜版字模。”
韩泽玉看看自己的战绩,再对比了“一万”这个庞大的数字,转回头毫不犹豫的扑进夫君怀里,假哭道:“夫君~人家手手疼~要吹吹~”
苏时恩装模作样的真给吹了几下,揉揉小手,之后颇为动容道:“玉哥儿,真是辛苦你了,咱不急,那些字模留着慢慢雕刻。”
韩泽玉瞬间严肃脸,一把抽回自己的纤纤玉手,暗骂这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狗男人,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想让他把字模都雕刻出来。
韩泽玉脑补了一场狗血大戏,自己叉着腰质问负心汉:“说!我和你“书”谁更重要?我俩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狗渣男一脸为难:“你比书要重,因为你最近又胖了;同时掉水里的话,理应先抢救书本,因为纸张跟墨迹怕水,你又不怕,你可以用狗刨自己游回来。”
不行了,不能再脑补下去,夫妻感情容易破裂。
可话虽如此,韩泽玉依旧不开心,盯着苏时恩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看那一堆字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时恩觉得大事不妙,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怎么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反思了刚刚说过的话,觉得没什么大问题,苏时恩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玉哥儿,累了吧?这些字模够用了,你歇一歇。”
韩泽玉闻言露出了迷之微笑,绕到苏时恩的背后摸了摸他的脊背,已经不像他初来乍到时的瘦弱不堪。
韩泽玉捡了几块没雕刻的胶泥,回到房里偷偷摸摸的鼓捣起来。
苏时恩抓心挠肝的想进去看看,又怕惹玉哥儿生气,只能急的团团转。
刚刚玉哥儿用那样的眼神打量他,苏时恩觉得他又在脑子里搞黄色废料,于是就吓吓唬唬他。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终于挨到了晚上,提心吊胆的回到卧房,发现玉哥儿竟然没在屋里。
苏时恩心头一喜,忙跑到床前去翻找,他家玉哥儿就这么点儿爱好,想要做手脚也离不开床榻这一亩三分地。
不得不说,作为韩泽玉的枕边人,苏时恩确实是最了解他的人,只可惜这次韩泽玉早有预谋,岂能让他轻易破坏掉。
“夫君,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在书房多待一会儿吗?”
韩泽玉的声音突兀的在背后响起,苏时恩立马停下翻找的动作,略显生硬的谄媚道:“书本哪、哪有玉哥儿好看。”
韩泽玉摆摆手:“行了,快别夸了,你不适合这个赛道,我知道你是来跟我道歉的,人家都说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现在站在床尾是在邀请我吗?”
苏时恩特别识相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就被小妖精抓走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谁曾想韩泽玉还有后招。
一大清早的铁柱没干别的,光顾着打水、烧水、送水、换水、倒水这一系列流程。
少爷跟主君又练什么旷世神功了?挺废水啊!
关键是一桶桶的清水送进去,拎出来的都是一桶桶的黑水,这是即将神功大成,开始将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啦?
这可把铁柱给羡慕坏了,他家少爷到底废了多少祖坟上的青烟才能把主君娶回家?
改明个他也去自家祖坟上转悠转悠,哦对了,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找不到祖坟在哪里。
难道这就是他学不会神功的根本原因吗?天理何在?我那不知名的老祖宗您也不争气呀!
远隔千里之外的一处演武场中,后背满是疤痕的中年男子打了三个大喷嚏,悻悻的将双刀丢回到刀架之上。
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入了冬季就不能光着膀子练武。
披上衣衫,中年男人问道:“追查到省城就遭遇了伏击,说明兹事体大,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黑衣青年犹豫道:“我是被个土匪给洗劫了,他看我人傻钱多才放了我一马。”
这话中年男人还是相信的,这家伙恨不得把“肥羊”两个字印在脑门上,自认没人敢动到他头上,结果阴沟里翻了船,而且还是翻了两次。
“罢了,且先缓一缓,七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青年男子羞愧的低头,都怪他太大意,不然也不会被摆了一道,不过因祸得福,他的力气变得比以前大了许多。
……
这边的话本印刷装订完毕,那边韩泽玉叫人快马加鞭的给林景送去。
林景收到后还挺重视,拆开包装即刻开始阅读,本想翻翻故事的大致梗概,哪成想根本舍不得快进,看的入了迷。
林景手不释卷,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没舍得放下话本,还是小厮了解自家少爷,将饭菜一勺勺喂进了林景嘴里。
林大老爷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这一幕,立马将这个不成器的逆子骂了一顿。
韩大哥帮忙求情,说弟弟年纪还小,再者看书也不是什么坏事,且由得他去吧!
韩大哥想看看能令弟弟如此着迷的巨作是关于什么内容的。
放在以往的话,林景也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