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记酒楼的后厨坍塌严重,好在事发时后厨空无一人,因此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酒楼后厨的承重柱断裂,锅被砸的变了形,盘子碗碟碎了一地,具体损失不好统计,只好重新购买厨具和餐具。
油盐酱醋大都不能使用了,重新购置齐全需要四十两左右,维修也需要不少银钱。
孙满福光是盘下这间茶楼就花了四百五十两,重新装修改造、招募人手又花费不少。
新店开业还不到一个月,刚刚开始盈利就遭遇重创,这苏家还真是不干人事儿,偷偷摸摸下黑手算什么本事?
苏王氏将两口子回家告状的事情转述给丈夫,他儿子的事情就该让他自己操心,凭什么她一个做嫡母的还要为不省心的庶长子收拾烂摊子。
“姨娘之间的纠纷让她们自己解决,老爷您是一家之主,不要在这些小事上耗费心神,毕竟苏家的后院也不可能永远只有两位姨娘,您说是吧?”
咳咳!苏大老爷被噎了一下,姨娘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说,他也不能保证后宅一定不会再进新人,因此他选择避重就轻的换个话题。
“时恩还是不懂事,不用搭理他,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他也就不配姓苏。”
此时的这两口子也没想到,仅仅消停了一天,人家苏时恩还真的出手解决了。
只是这解决的手段未免不太光彩,且让苏家背了口大黑锅,传出去会有损苏家的形象。
苏王氏拨弄着腕上的串珠,一言不发,但脸色明显不悦。
苏大老爷大发雷霆,让管家去把大少爷叫过来,他倒要问问那个逆子想要做什么?
管家面露犹豫之色,小声提醒道:“老爷您请息怒,据老奴所知,孙家酒楼的后厨之所以会坍塌,是因为临街一侧的承重柱断裂。”
一听说柱子断了,不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的苏王氏颤声问道:“断了几根?”
管家叹息道:“三根”。
苏大老爷连退两步,跌坐回椅子上,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那日的场景。
苏王氏见他那副样子,心知他也想到了分家那日的情景,沉吟片刻,起身走了出去,她要出去晒晒太阳。
经过管家身旁时,苏大夫人吩咐他去忙别的事吧,不用在这里候着了。
管家低眉颔首,知道没自己什么事,默默退了出去。
……
到了青山书院的常假日,十天为一旬,每旬休一天,这就是所谓的常假。
韩泽苍兴高采烈的跑回来,急切的跟大哥分享一件大好事。
韩泽玉拍着山核桃,自己吃一半,递给夫君吃一半,这东西补脑,多给他家夫君补一补。
见韩泽苍急切的样子,韩泽玉凉凉道:“你说的大好事,该不会是孙记酒楼塌房的事情吧?”
啊?
韩泽苍有些懵,原来大哥早就知道,那他还着急什么?
韩泽玉难得善心大发,将桌子上的核桃碎屑收集起来,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傻弟弟,温和道:“拿去吃掉吧!补一补脑子,以后别吃被门夹过的。”
望着大哥的背影,韩泽苍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哥夫,刚刚大哥是什么意思?
苏时恩起身,拍拍小舅子的肩膀,怜悯道:“消息滞后了,你哥嫌弃你商业敏感度太低。”
苏时恩无奈摇头,人家那朴实无华的商战都结束了,复仇第二部也已经完成,你现在才回来通风报信,不挨骂都是看在玉哥儿刚刚占了便宜心情好的份上。
韩泽苍扁扁嘴,委屈的抱着油纸包,他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韩泽苍这顿“怼”挨的一点儿都不冤,知道他大哥是如何占到的便宜吗?这事还要从昨天夜里说起……
留下一天缓冲的时间,让孙满福知道他们回家告了状,之后苏时恩又给出了个损招儿。
夜半时分,两个人影翻墙而出,懒的要死的焖子被无良主人绑住驴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四脚朝天的丢出墙外,本以为它会就此结束短暂的驴生,哪曾想一山还比一山高,公驴还有被公主抱的一天。
焖子还是只未成年毛驴,但体重也有两百多斤,铁柱用双手接住它也费了些力气,苏时恩还在一旁帮了忙。
可看韩泽玉将它扔出来的举动丝毫不费力,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
苏时恩知道,但他不说。
铁柱想知道,但他对于主子处于盲目崇拜中,还傻傻的相信韩泽玉忽悠他的那一套说辞,小孩子不能学,等你长大就懂了……
惊魂未定的焖子发现自己劫后余生,不就是让它拉车嘛,干嘛搞的这么恐怖!
三人到了孙记酒楼旁的小巷子里,铁柱负责放风,焖子乖乖的站在指定位置。
然后它就亲眼目睹了凶残的人类是如何用“气功”将墙壁凿穿后,大摇大摆的从里面往外搬东西。
苏时恩负责接应,将玉哥儿认为有价值的东西搬回驴车上摆放整齐。
拿了锅碗瓢盆,又拿了油盐酱醋,韩泽玉还记得夫君的叮嘱,留在现场一些掩人耳目。
见实在没什么可拿的,最后带走一筐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