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收了赏钱的丁香干起活儿来更加卖力了。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就把铁柱叫了起来,将大少爷和正君出门要带的东西整理好。
韩泽玉满意点头,果然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办事效率就是高。
吃过早饭,韩泽玉又去书房转了一圈,将夫君的书箱带上。
苏时恩则是故技重施,去大厨房转了一圈,见各种食材都被藏的严严实实,知晓这是在防着自己。
眼珠一转,去养牲口的后院牵出一只小肥羊,来了把名副其实的“顺手牵羊”。
别的院子刚起来用膳,这两口子已经收拾妥当,包袱款款的往云山村赶去。
等到大夫人得到消息的时候为时已晚,对于苏时恩顺手牵羊的行为她已无力吐槽。
头疼的让管家去集市再买一只羊,她真的懒得管了,只祈祷老爷赶快回来,把这两朵绝世奇葩给分出去,眼不见为净。
苏府的马车刚出现在村口便引起了骚动,都知晓今天是玉哥儿跟新姑爷回门的日子,一个个早早的便跑来看热闹。
一路跟随马车来到韩家门口,看着赶车的小厮从车上往下搬东西,不禁啧啧感叹,东西可真没少带,足足装了有半马车。
更令人惊奇的是,大户人家的回门礼竟然还有只活羊,这是作何讲究?
韩诚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激动的跑出去,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家玉哥儿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八年,突然间跟着别人走了,他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知道孩子迟早都得有这一遭,可他和媳妇儿还是担心,近来玉哥儿的性情越发跳脱,也不知到了苏府能不能适应那深宅大院的生活。
赵氏跟新姑爷寒暄了几句,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玉哥儿回屋,问他的新婚生活顺不顺利,婆母有没有刁难他?
韩泽玉脱鞋上炕,啃着家里的甜瓜,晃着白白的脚丫,没心没肺的回答:“婆母对我挺好的,她刁难我作甚?我又不是女子,不好跟她久处,那样对她名声有碍。至于我跟相公的夫妻生活,怎么跟娘形容呢?反正就是挺和谐的,他好我也好。”
噗……
赵氏一口凉白开喷出去老远,这孩子在口出什么狂言?啥话都敢往外说,一点儿忌讳都没有。
韩泽玉不以为意,自己娘亲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家都是过来人,他现在也算是正经开过荤的,说话必然不能像从前那般寡淡。
赵氏咳嗽几声,叮嘱道:“你说话还是素净些吧,小心被外人听了去。”
韩泽玉点点头,实则在心里腹诽,他的新婚之夜都实况转播了,他倒是想低调,可架不住有心之人就愿意听墙角。
不过娘说的也有道理,有听众确实影响他发挥,下次再碰上听墙角的人,他就弄几个土块儿,把她砸的满头包,看看她还欠不欠了。
见玉哥儿像出嫁前那般不靠谱,赵氏心里便有了计较,看来这孩子在苏府过的还不错。
新姑爷上门,必然得好酒好菜的招待着,韩泽玉跟去厨房,虽然他不太会做菜,但他见多识广,吃过九年半的食堂,自认为指点赵氏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他的瞎指挥之下,赵氏还真做出来两道创新菜式,酸甜可口的糖醋肉,色泽诱人的三杯鸡,还真别说,看着就特别有食欲。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桌上吃饭,苏时恩适应良好,夹起没吃过的菜,闻起来是刺鼻的酸,入口却觉得口感酥脆,酸甜适中,不由得真心夸奖道:“甜度刚刚好,岳母手艺真棒。”
还没等赵氏谦虚几句,说这菜是玉哥儿教她做的,她家不争气的小哥儿就主动开了口。
韩泽玉偏头,认真问道:“有我甜吗?”
苏时恩敛目,无比正经的回答:“那倒没有,还是你最甜。”
韩泽玉笑眯眯的看着苏时恩的耳朵越来越红,转头又夹起一块儿鸡腿肉,想问这油亮的色泽有他色吗?
想了想家里还有小孩子在,不好问的这么直接,只好在赵氏的眼神瞪视下,将鸡腿肉夹进了苏时恩的碗里。
苏时恩闷头吃饭,头都不敢抬,生怕玉哥儿突然提问。
看看人家韩泽玉,脸皮老厚的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没往心里搁。
苏时恩的脸皮厚度还有待提升,以后是要走仕途的人,脸皮薄了吃不开。
两个小的压根儿没听懂大人们的话,只觉得糖醋肉好吃,三杯鸡也特别香。
特地从书院请假回来的韩泽苍眨眨眼,他倒是听懂了,可这是他该听的话吗?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大哥你真的是……
“看什么看!你学问做的如何了?一会儿跟你哥夫去那边探讨探讨,不要闭门造车,消息就是要互通才有意义。”
韩泽苍乖乖点头,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一提到做学问,苏时恩便自在了许多,迅速吃完饭,领着小舅子去他们院子里的书房聊一聊。
这时韩诚凑过来,小声问儿子,“听你娘说,你们两口子要在这边住到秋收,能行吗?苏府那边同意了吗?会不会影响姑爷参加考试?”
韩泽玉自信满满道:“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