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上其余几人纷纷好奇的望过来,韩泽玉心中一凛,好你个盛世白莲花,这是给我挖坑呢!
论挖坑技术哪家强,必是他土系异能者称霸称王。
韩泽玉直勾勾的盯着钱宁,正色道:“你也知晓我跟敏姐儿的亲事谈崩了,而我最近发现你似乎是跟赵家兄妹走的很近,那么你我便是站在了对立面,你跟你的岩哥敏姐儿玩儿的好好的,又来找我做甚?”
钱宁目瞪口呆,结巴道:“你、你不是喜欢、喜欢岩哥吗?怎么又改口说喜欢敏姐儿啦?”
韩泽玉心头一动,听见“岩哥”二字从钱宁的嘴里说出来,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半夜在河边遇到的那对野鸳鸯,虽说声音不太像,可当时的情景跟现在能一样嘛,说不准还真是钱宁呢!
韩雨茉悄悄的拽拽大哥的衣角,示意该他发言了。
韩泽玉回神,失望的瞧着钱宁,叹息道:“唉~罢了,我本以为你很了解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就这样吧……”
说完这几句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韩泽玉转头看向远方,直到牛车进了村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钱宁不明所以,但总觉得不太对劲儿,想着是不是要去找岩哥说说,问问他的看法。
要不说钱宁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在韩泽玉这根老油条的眼里,他还只是个孩子,嫩的不堪一击。
牛车上的几名妇人回到家,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说与家人听,众人无不感叹,她们就说咋看不见这俩小哥儿黏在一起了,原是那脆弱的闺蜜情谊维持不下去了。
那玉哥儿原本只是气宁哥儿不跟他站在统一战线,没想到意外炸出来了塑料闺蜜情,弄不好村里之前的那些传闻也跟宁哥儿有关,不然怎么就流传出玉哥儿钟情赵岩那样的话呢!
真要是有多中意,这二人也不会前后脚的定了亲,且一丁点儿的龌龊都没传出来。
大家得出的结论就是人不可貌相,防人之心不可无。
钱宁还不知道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刻的他正在家里琢磨什么时候能见到赵岩,把今天的委屈跟他说一说。
韩泽玉手里攒了不少钱,韩家人对他好,他也大方的为家里改善生活条件,每次进城都不少买,还时不时的给他家红娘老太太送去一些。
老太太年纪大了,她能吃用多少?不还是会分给大房的孩子,这么一来二去的,两房的关系自是更加紧密了。
拎着糕点出现在大房院里的韩泽玉停下了脚步,因为刚刚初显孕相的大堂嫂看了他一眼,然后红着脸回屋了。
韩泽玉心中警铃大作,不是他自恋的认为自己的魅力足以实现男女通杀,而是他上辈子见过N多次这样的场景,脸红着从他面前跑开的学弟、学妹、邻家姐姐,卧的天~他都被弄出心里阴影了。
大伯娘见玉哥儿又拿东西来看老太太,热情的招呼他进屋,别在院子里杵着。
韩泽玉尴尬的指指大堂嫂离开的方向,不明所以的求解答。
大伯娘了然的笑了下,拉着玉哥儿进了老太太那屋才给他解释。
“让你见笑了,你大堂嫂她就是,嗯……就是馋的。”
“啊?”这次换成韩泽玉摸不着头脑了。
老太太开怀大笑:“你不懂,女人怀了孕就会变得嘴馋,这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吃两个人补,谁不想吃点儿好的?我们年轻那会儿也馋,就是家里没条件。”
老太太开了头,大伯娘也就顺着话茬继续讲:“上次你不是送来只大肥兔子嘛!那兔子身上的肉可不少,全家都跟着老太太沾了光,狠狠地打了次牙祭,可孕妇不能吃兔子肉,我就给你大堂嫂做了鸡蛋羹,结果听泽平说,他媳妇儿半夜偷偷哭,说是想吃肉。”
作为过来人的婆媳二人哈哈大笑,她们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她们年轻的时候就是那么过来的,有孕的时候嘴特别刁,吃不到自己想的那一口,就能委屈的直哭。
韩泽玉哭笑不得,原来是这个原因,他还当是多大的事儿呢!
不过他也没大包大揽的说自己能弄到肉,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想了想还是说了几句:“其实孕妇是能吃兔肉的,兔肉本身很有营养,对孕妇和孩子都好,如果实在是犯忌讳,那就别让孕妇吃兔头就可以。”
韩泽玉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让孕妇吃兔肉,应该是怕生出有兔唇的孩子,其实唇腭裂的形成跟吃兔肉真的没有任何联系。
老太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了然道:“是小苏大夫跟你说的吧?”
韩泽玉毫不犹豫的点头,奶奶口中的小苏大夫应当就是惠民堂的苏姐姐,没想到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好姐姐还能给他做挡箭牌。
大伯娘先出去了,韩泽玉跟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主要就是围绕着他定亲的事情,还有韩家老祖宗给他的提示。
老太太深以为意,能得祖上点拨,这是玉哥儿的造化,心里一定要常怀感激。
韩泽玉要离开的时候,大伯娘折返回来,不由分说的塞给他一个钱袋,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泽玉失笑,大伯娘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是人不坏,难能可贵的还是个明理的婆婆,甭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