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才没开玩笑,是真心想把那人的嘴缝上。
“我没开玩笑,你真该死。”
死去的人还要被人拉出来鞭挞,活着的人有什么资格议论死去的人,她妈妈没有错,错的是洛明谦那个懦夫。
大小姐的脸色变得阴沉,偏偏动作闲散慵懒,一双狐狸眼静静地端望着说话的那人。
她那人忍不住后退一步,扶着旁边的柜台,脚下像生根了一样动弹不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真倒霉,说大小姐坏话被抓包了,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洛窈抚平裙摆上的褶皱,眸光冷的吓人:“说话啊,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大、大小姐,我错了。”那人颤颤巍巍地道歉,眼里却没有半分歉意。
洛窈笑了,整张脸明艳的不可方物:“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我很不满,你被炒了。”
人是美的,话是狠的。
大小姐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去留,她内心的不满压过了恐惧,想到背后有表姐撑腰,她挺直了身板。
“洛窈,你已经不是洛家人了,还什么大小姐,叫你一声大小姐是抬举你,你以为你是谁啊?陆总娶你只是一时兴起,等哪天腻了你就是一只没人要的破鞋。”
她越说越兴奋,把洛窈将洛明谦送进局子里的事儿添油加醋都说了一遍。
“啪。”洛窈一巴掌扇了过去,“说完了吗?真的很聒噪。”
“你姓宋?”洛窈一扯,将那人的工牌扯了下来,“宋晓晓…该不会是宋春仪的亲戚吧?”
宋晓晓不说话了,她被扇蒙了,捂着脸半天没有动作。
陆江灼收到消息接着就过来了。
了解了细枝末节后,他立马让保安将人带了出去,至于带去哪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茶水间里气氛祥和起来,办公室内却剑张拔弩,大小姐狐狸眼瞪得圆溜溜的,压抑的怒火噌得冒头:“江灼,谁让你把人带走的。”
他低头歉意满满:“是我错了,窈窈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罚你背我回家。”洛窈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气也消了大半。
陆江灼下班的时候,洛窈专门挑了个路上人少的时间段让他背着她,她趴在他耳边小声嘟囔:“她欺负我,你就这么算了。”
“怎么会,她是宋家安插进来的,早晚也要处理掉。”他脸色冷了下去,声音放的轻柔。
但是她知道所谓的处理掉不仅仅是让那人离开公司,多少也会受点儿皮肉伤。
“哦。”她趴在他的背上很安静,没有瞎折腾。
一阵清风吹过,洛窈的声音夹杂着清风拂过陆江灼的耳畔。
“江灼,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轻飘飘的话似千斤重。
陆江灼身子僵了下,他知道洛明谦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她的童年并没有像表面的那般光鲜亮丽。
心里涩意蔓延开来,密密麻麻的像被细针扎了:“别哭了,我会心疼。”
“我就哭,你管我。”原本只有只是眼眶里氤氲着泪珠,现在被他一说哗的流了下来,“江灼,你又管我。”说着她不服气似的咬了一口江灼的耳垂。
这下陆江灼慌了神,停下了脚步。
“窈窈,想哭就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他本来想劝她,可转念一想,这些情绪积压在心里不见得会让她心情变好。
玉藕般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他感受到她收紧了些力气,小声的啜泣声入耳。
他心脏收缩,加快了跳动。
“谢谢你啊,江灼。”洛窈哭累了,舒缓了下情绪,罕见的收起了脾气。
陆江灼继续背着她走,柔声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谢。”
街边小摊满满的市井烟火气,餐车携带着一缕缕香气弥漫在空气里,下班的人路过驻足不前,懒散惬意的氛围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嗯…江灼,我想吃那个。”
洛窈指着离的很近的烤鸡翅的摊位,有些不好意思。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街边摊了,从前妈妈在的时候带她来吃,长大了后她得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给她妈妈丢了面子也就不来路边摊了。
乍一闻到这些小吃的味道,感觉味蕾都被激活了。
陆江灼将洛窈放下来。
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根根分明,尾端还挂着泪珠,美艳的脸上多了几分脆弱。
他很心疼,轻轻地用指腹揩去她的眼泪:“眼都哭红了,跟个小兔子一样。”
感受到指尖的滑腻,陆江灼耳尖有些冒粉色。
大小姐才受不了有人说自己像兔子,立刻反驳,“你才兔子,你全家都是……”
对啊,他们现在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说他可不就是说她自己嘛,她才不要呢,她接着噤声。
看她吃瘪,他脸上浮现笑意。
她瞪了他一眼:“你还笑话我。”
说完实实的给了他一脚,让他笑话她,真是胆子肥了。
再开口她语气里少了几分嬉笑多了几分威胁:“给我买,不然离婚。”
怕他跑的也是她,拿离婚威胁他的还是她,陆江灼的嗓音混着夜风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