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澄扒着她美人父皇的肩膀,脑袋不住往外探。
【翻、翻澄澄藏起来的小盒子了?!】
听到这道心声的瞬间,群臣只觉自己的心跳都跟着停了一瞬。
不是,您还真藏那玩意儿了啊?!
糊涂啊!
【可恶,澄澄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糖果呢!】
她花费了好长时间,才从各个伯伯们手里一人骗一点点,慢慢攒出的一盒子糖果的呢!
有007这个最强外挂在手,江映澄一点也不担心无法证明她和母妃的清白,可翻她的糖果盒子可不行!
江映澄气得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要塞娃娃你们就塞花瓶里呗,非把澄澄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糖果盒子翻出来做什么嘛!】
这下好啦,糖果都要被没收了不说,母妃说不定还要打手心的!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心里暗自念叨,小公主这说话大喘气的毛病他们得想办法改一改,差点就要把他们吓得背过气去了!
不过,见小家伙一点也不担心此事,他们也便放心地各自回府了。
江宴川将江听淮几人也都遣了回去,转身抱着小家伙又乘上御辇,吩咐直接朝着星霜殿的方向前进。
……
星霜殿里跪了一地。
方思婉虽知道此事一定不会是江映澄所做,但仍是将戏做了个全套,那抽抽噎噎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能哭晕过去。
江宴川牵着江映澄的手走进时,柔贵妃满脸颐指气使的表情才一收,登时变得比方思婉还要楚楚可怜。
她俯身盈盈一拜,眼波流转间甚是楚楚动人。
江宴川却是带着江映澄径直走了进去,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倒是江映澄,路过两人的时候还回头暗戳戳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没能被任何人瞧见,只有三个能听到她心声的人发现了一点点端倪。
【哼!欺、欺负澄澄的母妃,澄澄可要扒你的料啦!】
长顺公公脚底一个趔趄,很想出去避避风头。
这宫中贵人们的秘辛,他是半点都不想听的啊!
江宴川脚步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般继续向前。
他先是将小家伙安顿到软椅之上,随后才缓缓于另一张软椅上落座,声音清冷道:“免礼。”
一直用余光瞄着明泽帝举动的柔贵妃心底暗暗有些发沉。
明泽帝对江映澄的偏宠如此明显,已然到了毫不遮掩的程度,一时之间,她甚至有些担忧,她自认为绝佳的计划还能不能成功。
虽然江映澄只是一个公主,但其和太子最近委实是交往过密,怀安又几次三番惹怒了明泽帝,长此以往下去,恐她潘家血脉夺嫡的路会越来越艰难。
柔贵妃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
不成功便成仁,她也只能拼了!
只是,柔贵妃心情忐忑地等着明泽帝问话,却迟迟未能等到。
“被不小心找到”的巫蛊娃娃就摆在两张软椅中间的条案之上,静躺于江映澄用来藏糖果的红木圆盒之中,糖果散落一地,心疼得江映澄直小声地抽着气。
江宴川伸手将那娃娃拿了出来,仔细观摩了一圈后,将之翻到了背面。
上面歪歪扭扭地用刀尖刻上了他的八字,看起来也确是有几分像刚学字的孩童所写。
江宴川忽而轻笑出声。
即便是他听不到小家伙的心声,他也不会被如此拙劣的手段蒙骗,这柔贵妃也不知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将他看得太轻了。
他将那巫蛊娃娃放下,随手将散落在桌面的几颗糖果一一拾起,替小家伙又收回了盒子里,开口询问此事因果之前,却是先提起了另一件事:“那个叫夕雾的宫女,拖出去杖责二十。”
夕雾毕竟是直接冲到文武百官面前禀报此事的,柔贵妃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心底的不安却还是愈发沉重。
长顺公公挥手对着身后随行的太监比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押着夕雾朝着院中的方向拖行,夕雾带着哭腔的告饶声也紧跟着响起。
她不敢将贵妃娘娘拉下水,只一声接着一声,空洞地求饶。
“陛下,您饶了奴婢吧陛下!”
“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
屋内无人理她。
二十下板子所需的时间不久,但听在柔贵妃的耳中,这过程却好像被无限拉长,甚至隐隐有种,那板子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的错觉。
等院中的哀嚎声停下,江宴川这才正眼看向柔贵妃:“说吧。”
柔贵妃心神一凛,忙换上愤慨的表情,又带着几分担忧:“臣妾今日无事,便带了些礼物与各个殿中的姐妹走动走动,哪想到,走到婉妃妹妹殿中时,妹妹刚好有事,就先将臣妾请到了殿中。”
“臣妾也是在那个时候,无意间发现那个木盒的。”
“怀安平日里就喜欢藏一些玩具在殿中的各个角落里,臣妾便想着,那应该也是小十一的玩具盒子。”
“臣妾刚好也给小十一准备了个彩翡手串,就想装进去,当作给小家伙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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