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露优雅地从哈提斯身上跳下来,银卯也单膝跪下来擦擦她的爪子。
“喵喵喵(没有礼貌的狼崽子,浪费时间)!”
哈提斯脸上都是血痕,但他还在放声大笑:“哎呦月神啊,天呐,月神化身居然变成了一只猫……哈哈哈哈哈哈……”
昙露气成飞机耳:“喵喵(笑什么!混账东西!)”
银卯赶紧把摸摸昙露炸毛后背安抚:“好了好了,冕下,他就是这个德性。您别生气。那如果他也没办法,我们只能去问问吧别人了。”
“好过分啊,冕下……”
哈提斯柔弱地捂面起身,“把小仆弄成这个样子,转身就搂着其他人走了吗?”
猫猫白眼:“喵喵(你再犯老毛病我到下个月都不会来看你了)。”
一招致命。
哈提斯迅速双膝跪下,老实道歉:“对不起冕下我错了。”
昙露喵傲娇地抬起小下巴。
走之前,昙露从银卯怀里跃下来,不甚熟练地用四爪走向哈提斯。
“喵喵(低头)。”
哈提斯乖顺低下头。
昙露的肉垫按在了哈提斯的脸上。
银色流光拂去哈提斯的血痕。
还好神力还能用。
哈提斯还有点遗憾:“您难得要给我留点东西……”
“喵呜(别总是犯傻)。”
昙露喵收了指甲,稍微用爪爪拍拍哈提斯的脸。
“喵喵(这个样子不是很方便)……咪呜(我去找别人看看,你先玩你的吧,看歌舞剧或者用娃娃玩过家家之类的)。”
昙露又回到银卯怀里。
唉算逑,不走路了,麻烦死了。
“……也许是‘恶作剧’也说不定呢。”
哈提斯在二人离开前这么说,“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国妃距离月神很近,所以愿望偶尔会被月神听见,满足。不过……有时因为月神理解错了【爱女】的意思,会达成恶作剧的效果。”
哈提斯和银卯齐齐目光聚集在猫猫身上。
昙露喵本来想反驳。
后来仔细一想,心虚得汗流浃背。
——她貌似、好像、似乎在祈祷时默默说了一句“还不如变成猫呢。”
不会这么背吧!
“……不会吧,冕下。”
哈提斯像是看透了昙露的惶恐:“我的冕下,别和我说,你偶尔在仪式时走神,不小心在心里随口说‘想要变成猫’之类的吧?”
“喵喵(怎么可能)……”
可昙露不敢对上两个神官的眼神。
银卯有种不好的预感:“……冕下?”
哈提斯也看出来了,捧腹大笑,整个人又倒下去:“哈哈哈哈真有这种国妃啊哈哈哈哈!那老太婆真把你变成猫了哈哈哈哈哈哈!”
昙露喵爪子又不爽地亮出来。
哈提斯笑了一会,才正经说话:“……其实也不用太急,反正这种干涉也不会太久。”
银卯将信将疑:“真的吗?”
哈提斯松盘腿坐起来:“我可是你们中灵性最高的,爱信不信。反正如果冕下一直是猫样,我比你们都着急。”
“行吧。”
银卯突然想把昙露放下去,让她再挠哈提斯几下。
不过哈提斯和他们没法和睦相处,但至少不会在冕下的事情上对立。
不会变太久就好。
银卯放心地轻揉昙露。
昙露让他揉,依偎进他怀里。
哈提斯摆摆手:“……好了好了,要秀恩爱快滚,反正你今天也不是来看我的。”
他背过身去。
“喵喵喵(反正我是来见你了,好好学习,重新做狼)。”
玻璃升起,昙露听见哈提斯带着笑音道:
“……是,冕下姐姐。”
哼╯^╰,臭狼崽子。
银卯抱着昙露回到千月宫,得知有客人来了。
“纳西耶殿下?”
黑珍珠似的俊美华服青年走来:“国后圣下,唐突了,冕下在吗?哈图砂的匠人最新做了珠宝进献,我想亲自呈给冕下。”
“……很遗憾,冕下不在。”
银卯心知肚明这是什么意思。
布契礼缇也是昙露的伴侣,虽说没有名分,但每次说是来上贡,其实就是想昙露来幽会的。
银卯嗔怪地看昙露喵。
昙露喵摇头——我不知道喵!他经常过来的!
毕竟布契礼缇来了,他的身份特殊,千月宫就收拾出专门招待他的会客厅。
“……冕下在闭关,然后……”
布契礼缇喝着茶,听银卯说理由。
他目光看向被银卯特地找个软垫放着的三花猫:“这是冕下新养的猫?”
昙露喵摇摇大尾巴,和他大眼瞪小眼。
“挺可爱的。”
布契礼缇笑容柔软,摸摸昙露喵:“冕下的眼光果然好。嗯,这个尺寸……应该适合戴这个。”
他打开礼盒。
闪光快要亮瞎昙露的猫眼。
布契礼缇给的项链又是那种像是宝石不要钱的围脖式,一颗颗水滴形的月光石,品相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