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营地的大火还在蔓延,东方天际露出鱼白。义渠士兵在叫喊着来回跑动,灭火,收拾营地。整个营地显得异常的嘈杂。义渠王带着上百名护卫,站在大营门口,看着远处消失的秦军马队,嘴角都快咬出了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一名义渠将领,脸上被熏得漆黑,从营内跑到义渠王身边,踹着粗气:“大王,秦人该死,居然,居然把咱们的粮草烧了大半!这样下去,我军不能坚持太久了!”
“烧了大半粮草!”义渠王咬着牙:“那我军士兵的损失呢?有没有统计出来?”
“启禀大王,士兵损失倒是不多!这支秦军人数不多,入营之后,都是以破坏为主!四处放火,然后砍杀一阵便选择离营!”汇报的将领,高声回答。
昨天夜里,秦军士兵在窦临武的带领下,靠近义渠大营以后,远处秦军突然上百面战鼓同时响起。窦临武等人,马上翻身上马,打起火把向营地大门发起冲击!在义渠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就已经杀入大营,把自己手里的火把向最近的帐篷扔去。然后,见人就砍,见人就杀!就好像一阵风一样,从大营飘过。从东杀到西,从北砍到南。快离开之时,更是一把大火,把义渠的粮草烧了个遍。
将领汇报完毕,看向义渠王轻声问到:“大王,现在大营被毁大半,今日还要不要向秦军发起进攻。”
“发起进攻!不必了,今日先把大营先休好,明日,本王亲自领军去战!”义渠王咬着牙齿。最后看向秦军大营,然后转身,边向自己的大帐走去,边说到:“传令,各部首领安抚好手下将士之后,马上到本王大帐,本王有命令宣布!”
“诺!”将领应答一声,跑开传令。秦军营地,嬴驷亲自站在营地门口,看着偷袭的将士鱼贯而入。晚上的战斗进行了半夜,嬴驷也在瞭望台看了半夜,而且秦军中第一声鼓响,就是嬴驷亲自敲响的。
一队队士兵,虽然疲惫却脸上带着兴奋。拍着胯下战马向营地而去。窦临武领着上百名精锐,负责断后。到了门口见到嬴驷,窦临武急忙翻身下马,到了近前拱手行礼:“末将参见大王!”
“窦将军辛苦!起来说话。”嬴驷扶起窦临武!窦临武起身,严肃看向嬴驷:“大王,末将幸不辱命,昨日一番冲杀,成功烧毁义渠军大半粮草!今日,是否继续向他们发起进攻?”
“将军,不用了,昨日你和将士们的表现本王都看在眼里!大家都累了。这样吧,今日,关闭营门,全去休息!义渠人遭到如此重创,想来今日不会有战斗发生了!”嬴驷还是非常关心自己手下的将士的。
“诺!”窦临武应答一声,嬴驷向大营走去。刚刚取得一场胜利,他的心情是非常好的。窦临武把战马随手交给跟随的将士,跟着
嬴驷向营内走去,之后,秦军大门吱呀一声重重关上。一面木制免战牌,被挂在了大门正中。
北地草原上,因为嬴驷的到来,战争形势由义渠人的主动进攻,转换为双方对峙,嬴驷秦王的威名。就算他现在带的兵马不足万人,义渠人也不敢贸然向秦军的坚固堡垒发起冲击。因为,秦军的营寨说是营寨,可比城池却是难应付太多。
在嬴驷对阵义渠之时,函谷关外,不,确切的应该说是离石要塞外面!在离石要塞外面那广阔的平原上,两座大营已经搭建完成。一边靠近魏国,军旗飞扬,三晋战旗颜色各异,在风中不断飘扬!
而另外一边,是秦国大营,相比联军而言,秦军的颜色就显得单一很多。黑色战旗,黑色战甲,秦军大营以离石要塞为依托,向外面蔓延。相较于三晋大营,更有优势。秦军营地内,中军大旗下方的主帐内。
坐满了秦军将领,主帅公子疾在主位,副将姚卫国,赢无敌等人分左右而立,虽然在他们的前面的桌案上摆着酒肉,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吃喝。赢疾的手里拿着一份书简,静静看完之后,方向看向在座的所有人。轻声说到:“诸位,咸阳刚传来消息。说义渠人在李帛向我军发起进攻。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占领李帛。
大王亲自带着五千人马北上,形势对我大秦可以说十分不利!诸位,到了现在,只有选择和三晋决战,争取一举击溃公孙衍的主力!你们都说说吧,此战该如何打?”
秦国大军其实来到这还没有多久,可以说正是兵困马乏之时。现在又传来义渠进犯的消息,对赢疾等人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赢疾说完,赢无敌面露气愤:“这个义渠,之前不是传来消息,说大王派出使者去稳住他们吗?
怎么突然就出兵了?当此之时,是在我大秦的背后捅上一刀!要不,咱们先回军,把义渠人消灭,然后再与六国对阵。”
“不,不妥,要是我们这个时候回军,不就中了公孙衍的计,义渠人在这个时候出兵,很明显的受到了公孙衍的蛊惑。若东方前线空了,公孙衍的大军就会杀到函谷!从函谷西进,灭了我大秦!
当此之时,有大王在北线,义渠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等应当马上与三晋决战,不可拖得太久!只是,如何战法,本将还拿不定主意,卫国将军。你在前线日久,还是你说说吧!”赢疾否定赢无敌提议的同时,把目光看向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