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诗雨在密室看着夜明珠和地随惊讶时。 在地随之中发出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你是谁?”周诗雨盯着地髓的方向警惕的问道。 除了流光溢彩的地髓,她什么也没发现,声音就是在这地随之中发出来的。 此时声音再次响起,“莫要怕,我就是万千生灵信仰的萨满,就是你手里那个面具的主人!你戴过面具所以能听到我的声音!” “原来是您老人家,晚辈周诗雨见过前辈,还请您原谅我之前冒充您!” “没有的事,你冒充的也只是大祭司,我的出马弟子!话又说回来面具既然都认了你,那你也不算冒充! 但是你临时还不能算面具的主人,你还得成为我的出马弟子,才能完全驾驭面具里的无上法力,你愿不愿意继承我的意志,成为下一任出马弟子呢?” 周诗雨:“出马弟子?可我已经是白老惠的出马弟子了啊!” “白老惠?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承认是你的师父!再说那些出马仙只是过家家罢了。 出马最早是我创造出来的词,每一届萨满祭司也都是我的出马弟子,他们与自然沟通的能力也是我所赐予! 自从那次大战后,我被一个仇人打的粉身碎骨,只好把残魂藏在这处地髓之中养着。 长期在地髓之中参悟,让我拥有了与自然沟通的无上法力,我成为了自然的卫道者,并创办了萨满教。 但是我却离不开这里,于是我与萨满祭司达成协议,他(她)们替我代言,我教他们与自然沟通的无上法力! 后来萨满教的供奉们有样学样的就把我这个办法借用了去!这法子暗合那些修炼有成的仙家与人类社会沟通的需要,所以被推广开来。 但是世人并不知道,萨满祭司才是真正的出马仙!我不需要你马上答应我,不当出马仙,你也一样是大祭司!只是不会真正的掌握自然之法!” “我可以当你的出马仙,但是我不明白面具为何会认我!”周诗雨不解的问道。 “我也很奇怪,但愿只是巧合吧!面具已有一百多年不接受任何人了,我也渐渐的习惯了这寂寞的安宁。 今天,你的到来又让我平静的心荡起涟漪甚至蠢蠢欲动。我的大祭司请接受自然神的洗礼吧!” “我需要怎么做?”周诗雨问道。 “请坐到蒲团上!你就会明白了!” 周诗雨来到地髓边的蒲团前盘膝而坐,一股的清爽的气息如同酷暑里的一袭清风围绕其左右。 “大祭司!请带上象征着你身份的面具!” 周诗雨将法杖靠在肩膀,戴上了金色的面具。 此时,地髓光忙大盛令四周的夜明珠也显得暗淡无光,这些光晕里似乎有丝丝缕缕的气息慢慢的没入到周诗雨的脑海里。 周诗雨闭上眼睛,渐渐的置身于一个末日场景之中。 这是一个混沌的世界,没有光,四处只有黑暗。 到处是火山喷涌,巨大浓稠的云没有一丝雨点,闪电雷鸣后,落下的只有灰烬。狂风不知从那个方向袭来,裹挟着沙子吹痛着脸颊。 闪电才是那短暂的光明! 这是这短暂一瞬的光,诞生了勇气与希望,也让她看清了这个世界——一片狼藉! 到处是尸体,到处是撕扯、残缺、腐烂、粘稠、恶臭…… 当光明照亮的是肮脏的现实,人们便怀念永恒的黑暗,甚至在黑暗到来前先闭上自己的双眼。 不是因为懦弱和胆怯,只是因为绝望!比末日更可怕的绝望! 竟然还有人活着! 还是一位女战士,她威武而又优雅,面容娇美,身姿挺拔。只不过她眼神迷茫,既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喜悦又充满了对未来的绝望。 这个世界上唯一幸存者,孤独、绝望是幸存者的不幸! 末日也只是生存者的末日! 漫漫狂沙之中,她拖着敌人的骨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她发现了一艘飞船敌人的飞船,并驾驶离开了这个即将灭亡的星球! 在浩瀚的宇宙里要找到一个适合生存的星球简直不可能,所以她漂泊了数万年,而维持她生存下来的却是那具敌人的枯骨…… 周诗雨拼了命的从萨满的记忆里挣脱出来。心有余悸的盯着地髓的方向,不知道萨满为什么要带自己进入这段回忆。 她倒不是怕那黑暗里的末日,而是害怕那上万年孤独的宇宙漂泊。那简直就是囚禁折磨灵魂的最佳选择。 虽然现实中只是一瞬间,但在那真切的回忆里就是漫长的永恒,可怕的永恒! “你这是干嘛?” 周诗雨纳闷又气愤的问! 而这时候萨满也很纳闷的说:“这次的洗礼确实很奇怪,完全不在我的控制之下。 你所看到的也是我心底最讳莫如深的一段记忆,那是我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刻!它折磨了我几万年!” 周诗雨当然理解萨满所说的“折磨”因为她刚才一瞬万年,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那种漫长孤独的折磨。 所以她安慰道:“你不要刻意忘记,有些事情逃不开也躲不过,越想忘记,越拼命的想起!” “你说的不错,我苦苦的修炼以为自已经释然,其实全是对自己的逃避欺骗?” “那么,洗礼还继续吗?”周诗雨又问。 “不许要了,所谓的洗礼也不过是强加给你一段我自己的记忆,让你记得我的恩惠和善念,不至于以后背叛萨满! 现在,既然我都无法控制让你回想起来的内容,那么洗礼也就没有了意义。 那就帮我找一个人吧!” “谁?” “就是他!” 这时,地髓之中像全息投影一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