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在其他方面做得滴水不漏。
就算戚怀素出手又如何？
陆云霄有信心自己的计划会大获成功，谁也无法改变。
“如果识趣的话，江小姐现在就应该停手，别再掺和了。”陆云霄冷飕飕地来了一句，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警告和威胁。
“如果我不停手呢？”江尽染歪了歪头，笑道。
陆云霄的脸色愈发冷沉，“那就自己承担后果。”
江尽染不甘示弱地嘲讽道，“哎呀，我记得你之前不是百般巴结我哥哥吗？现在这样威胁我，怎么，一点也不顾忌我哥了吗？”
陆云霄之前确实一直在刻意接近讨好江越寒，江家势力比陆家强大，他想要借势，也有所顾忌。
但是上一次的饭局，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他和江越寒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直接，一个眼神，一点变化，大家便心知肚明。
江越寒并没有和他直接撕破脸，但是疏远和冷淡他能感知到。
陆云霄明白，自己没必要再讨好接近他了。
自己显然已经被江越寒厌弃。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顾忌了。”陆云霄挑了挑眉，实话实说道。
不需要顾忌，也不用费尽心思把妹妹推给他……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戾，语气冰冷，“如果我真的顾忌江越寒——”
“就不会故意把水溅到你身上了，江小姐。”
江尽染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劝退我？”江尽染扯了扯嘴，痞气十足地回应道。
“这仅仅是开始，江小姐。”陆云霄像个低语的恶魔，声音听着让人生厌。
说完，他摇下了车窗，江尽染以为他准备开车离开，没想到这家伙直接把车头调转，直直地朝自己而来！
江尽染微微睁大眼睛，面色倒没有慌乱。
陆云霄在距离江尽染不到半米的距离刹住了车。
江尽染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陆云霄冷笑着的脸颊，他的眼睛充斥着嘲讽和挑衅的意味。
他在警告恐吓自己。
陆云霄……
这家伙和疯了一样！
男人最终开着车扬长而去，江尽染揉了揉还未风干的头发，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陆云霄这样对自己，算是彻底和江家撕破脸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家再怎么说，还是要比陆家厉害不少，他一点都不怕吗？
自己如果把今天的遭遇告诉江越寒，她相信江越寒一定会为自己出头。
但没必要。
如果说，之前对陆庭深的案子上心，是为了救陆庭深，为了帮助陆莹，为了弥补自己强行改变陆庭深命运的亏欠，现在——
她只想让陆云霄要多惨有多惨！
不需要哥哥出手，她自己会动手！
江尽染冷沉着脸，本想直接打车回家，但是鬼使神差地——
她有些气不过，突然掉头走回了三元街。
她又来到了那条破旧的小巷。
但是——
江尽染的眼睛猛地睁大。
因为，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陆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