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弥亚感受到了剧烈的窒息感。
在梦里,他梦到他的父亲长出了头发,然后试图用新长出来的头发勒死他。
好诡异的梦……
他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
弥亚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上像是注满了铅。
床板长出的藤蔓牢牢束缚着他,不准他起来。
好吧,这都是他的想象,他就是不乐意起床。
他抬起手臂,费力地将横亘在他脖子上的萨麦尔搬开。
空气这才顺畅地进入了他的胸腔。
头脑也变得清醒了一些。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
弥亚有气无力地说。
门外还黑色,赫敏端着一盏油灯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一眼便在睡了四个人的房间里看到了弥亚。
让她意外的是,平时看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弥亚,此时却和寻常男生一样……
弓着背,看着是刚从被窝里坐起来。
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眼皮耷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一头好看的黑发变成了鸡窝。
瞧着似乎还有点起床气。
赫敏突然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弥亚那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然后后知后觉地理了理歪歪扭扭的衣服。
“可以进来了。”
赫敏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脑袋,然后才放心地走了进来。
弥亚用魔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头发又从鸡窝变得整洁了起来。
看了一眼还挂在弥亚脖子上呼呼大睡的萨麦尔,赫敏无奈地说:
“难道你准备让萨麦尔一直待在你的脖子上吗?”
弥亚也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别处它待不踏实。”
“蛇怪可是会越长越大的。”
“它的母亲有多长?”
“十几米吧……”
弥亚有些吃力地动了动脖子。
“你怎么了?”
“脖子有点痛……”
“最近经常这样,应该是事情太多累到了吧。”
弥亚掂量了一下肥嘟嘟的萨麦尔,自己都有点不信。
“这家伙吃了就瘫着,越来越胖了。”
看着自顾自嘟囔着抱怨的弥亚,赫敏颇感无奈。
或许,真的应该把诺伯接回来了——弥亚突然这样想。
萨麦尔能待在他身边,而诺伯却只能待在遥远的罗马尼亚。
就算需要不小的地盘,可那又怎么样呢?
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弥亚暗自盘算着,已经做下了决定。
他和哈利、德拉科一起睡在了罗恩的房间。
这让这本就不宽敞的房间变得更加拥挤。
赫敏都有些无处落脚。
“把他们都叫醒吧,快要到出发的时间了。”
弥亚推了推德拉科。
睡梦中的德拉科不耐烦地扭了扭。
“妈妈你等会再叫我。”
看着没醒过来的德拉科,弥亚再次推了推。
“说了让我再睡一会。”
德拉科嘴上含含糊糊地抱怨着,然后干脆缩进了被子里。
看着变成了乌龟的德拉科,弥亚也没失去办法。
“萨麦尔。”
醒来的萨麦尔在弥亚的招呼下,兴冲冲地钻进了德拉科的被窝。
过了几秒钟……
“啊啊啊!!!有蛇,有蛇!!!”
“爸爸,妈妈,弥亚,快救我!!!”
德拉科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弥亚把兴奋的萨麦尔拽了出来。
“别叫了,起床了。”
拖德拉科的福,省去了弥亚和赫敏叫醒另外两个人的功夫。
“哪里有蛇,哪里有蛇……”
罗恩顶着乱糟糟的红发爬了起来。
哈利则有些痛苦地捂着额头上的闪电伤疤。
“你怎么了,哈利?”
醒来的哈利看到赫敏,立刻将手从疤痕上拿了下去。
“没事……”
弥亚注意到了哈利的异常。
这样就能与情报对得上了——弥亚想。
他们得知了里德尔府的异常。
哈利的伤疤又疼了起来。
这个伤疤可是代表着他与伏地魔的联系。
这一切都说明,伏地魔有了动作。
接下来的魁地奇世界杯恐怕是不得安宁了。
大家默默地穿衣服,都困得不愿意说话。
然后,他们几个下楼走进厨房。
一边还在打哈欠,伸着懒腰。
韦斯莱夫人正在搅拌炉子上一口大锅里的东西。
韦斯莱先生正坐在桌旁,核对一扎羊皮纸做成的大张球票。
男孩子们走进厨房时,他抬起头,展开双臂,好让他们看清楚他身上的衣服。
他穿着一件像是高尔夫秋衣一样的上衣和一条很旧的牛仔裤。
“怎么样?”
他期待地问。
“我的样子像麻瓜吗,哈利?”
“为什么要打扮成麻瓜的样子?”
罗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