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眨眨眼,直接开言问道:
“蒙叔叔,若你为指挥,在不使用阴谋诡计、没有仙人助力以及他不逃跑的前提下,得需要多少人,才能将其活活耗死?”
蒙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再加一个前提,就按他现在所展示出的底牌和实力!
我至少需要五百或更多点儿的人,准备好付出生命,去耗干他那至少能连穿三个重甲士卒而去势不减的一百白骨箭!
然后,我预估怎么都得有千八百人被砍死,才能累得其动弹不得分毫!
三千人吧!会更保靠!
若是啥招都能用,估计多少人都没太大的作用!
一个百毒不侵,就可以让他随时都能逃出生天!”
“那他就没有展露过法力?”
“我很肯定,没有!”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人,能靠身体的能力,实现一人可抵千军!”
“估计得再翻几倍!”
“那我去他的住处拜访一下吧!”
蒙恬脸色稍有犹豫地说道:
“怕是见不到!
我敢肯定,他就是在这军营里等着你!但刚刚他好像又是在故意躲着你!
搞不懂!”
“别搞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蒙叔叔,带路吧!”
“殿下请!”
蒙恬收起满脸的不解,向那个满是黄瓜藤的独立小屋快步走去!
正如蒙恬所猜测的一样,柴扉都敲出了砰砰巨响,刘辨也没回应一声。
可就在二人一顿对视并选择在门口告别离去之时,那破木头垒成的木门竟然打开了。
一览无余之下,刘辨似乎并未在家。
蒙恬提议进去喝茶等待,扶苏却微笑着摇头道:
“可能时机还不到,我们改日再来吧。”
言罢,深深一躬,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待二人走远,刘辨从屋中走出,眼中现出了一丝丝纠结。
风云际会的大势已然开启,刘辨还是有点儿纠结,到底要不要从根源上横插一杠,以改变这大势的走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各忙各的,扶苏也接连来了好几次,但都被刘辨拒绝了见面。
甚至有一次,刘辨就当着刚刚来到柴扉前的蒙恬与扶苏的面,直接从小院中飞走。然后还在半空中回过头,满脸微笑地冲着二人挥了挥手。
一个月内,扶苏来了十好几次,但每一次都未达到与刘辨畅聊的愿望。
但也就是这一个月,扶苏也在隐藏真实身份的前提下,成功取得了这三十万老秦兵的拥护。
就因为这,刘辨也不得不高看扶苏一眼!
但刘辨依然未选择与扶苏面谈什么。
扶苏也改变了策略,不再去强求见面,就像普通朋友或者同事般一切随缘,真遇到了就是点头或者打招呼。
平淡中包含着惺惺相惜之意。
两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扶苏也多次参与了百人对抗活动。
有当小兵听指挥的时候,也有作为一名指挥围攻刘辨的时候,但基本都以失败告终。
最惊险的一次,是由他和蒙恬联合指挥,自蒙恬往下,每一个大小将领以此往下排列,参与的队员,最次的都得是一个统领数千人的曲军侯。
这一仗,装备最是华丽,指挥最是顺畅,进攻的强度与灵活可变性也最是高端。
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刘辨,也是非常重视,居然破天荒地抱着一根怪异的棒子来到了大校场。
至于他那已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华丽儒衫,这一次也没穿戴,而是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秦军军侯的制式铠甲。
这套铠甲的各项指标具不突出,但贵在灵活度极高,最适合刘辨这种偏爱走灵活路线的力量型选手!
面对如此高规格的百人队,刘辨也不敢托大,开始的一瞬便激情四射地抢攻起来。
一反常态的刘辨,瞬间将扶蒙二人的布局打乱。
但这一刻,常规军的高级将领也发挥出了他们远超普通将领的应变能力。
一个满脸肌肉虬结、胡须札鬓,整整把刘辨都能轻松装里的战将忽地窜到了刘辨近前,大铁矛一横,哐当一声巨响下,硬生生架住了刘辨势在必得的一击!
而刘辨的目标,扶苏,也趁机不管不顾地使出一招刘辨赖以成名的横扫千军,在剑鞘狠狠砸向刘辨肋部的同时,迅速完成了转身与撒手,退到了战阵的中央!
剑鞘虽没了支点,但趋势却不减反增,双手持棒死死压制住那战将的刘辨,此刻也悔恨百生。
若是有白骨弓在此,他肯定早就震退对方,必然不会将他自己放于这僵持的境地,硬等着别人偷袭他的破绽!
后悔已是无用,扶苏的实力有多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可是硬生生跟他对过一拳的存在,这一剑鞘砸实了,他的不败神话,立马就得终结!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刘辨松开左手,一拳便顶上了那把剑鞘,一股痛彻心扉之感,恶拉拉地通过每一个骨头节,传到了刘辨的大脑。
他那万年不变的微笑表情,也瞬间变得撕裂!
那战将稳稳抓住了战机,铁矛一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