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愤怒的老秦兵要登上石桥的那一刻,一黑两黄三匹骏马从斜刺里冲出,越过众人,通过石桥,稳稳站在了刘辨身后。
而那些还未失去战斗力的匈奴人,已不管不顾地在呼喝中掉转马头,准备奔逃离开。
刘辨也未着急,飞身上马高声道:
“这四百多对耳朵及骏马跑不了,我都送给你们去抵命!
现在迅速帮我把骨箭都收回来,我要去追那些逃跑的匈奴人!
快!”
奔跑过来的老秦兵一愣,便迅速反应过来,纷纷四散开来,飞速且熟练地帮刘辨捡拔起死死嵌入了匈奴人身体内部的箭矢。
而刘辨则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每一个逃跑的匈奴人。
刘辨的脸上突然挂上了一丝不屑地笑容,因为这匈奴人的头头居然跑在了第一位。
五十,一百五,二百八,四百!
当第二个匈奴人在突破四百米的一瞬,刘辨右手的白骨大弓一挥,其卡扣上的白骨箭伴随着弓弦一同弹出。
刘辨左手一捞,认扣搭弦,弓如满月,砰的一声闷响,一道白光如流星赶月般准确撞击并莫入其后心,再硬生生带着那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匈奴人前冲跃起。狠狠将其脸部正正倒倒地撞击在那头领骏马的臀部。
这一刻,再次显现出了匈奴人驭马的本领,那头马居然一点儿都没惊,仅仅是轻描淡写的在奔跑中抬起了两条后腿,将那突兀撞击它的异物,踹飞!
可它这一踹不要紧,又连带着撞翻了紧随其后的第三人,然后数十匹奔逃的大马再将这二人无情地踩踏成肉泥,独留下满眼不解的战马,兀自用它们的鼻子挨碰着它们的主人!
但就是这数十息的时间,一心逃跑的匈奴人又留下了二十来具尸体。
而聚拢完白骨箭的刘辨,也严肃地留下了一句话,便骑着他那三匹骏马,冲将了出去。
“一人一对儿,保住性命,勿要争抢!
多出来的耳朵,可着军功少的人分!
沟底无危险,用长绳吊下,把那数十对儿耳朵和我的白骨箭都带上来。
打扫完战场后,在这里树立营寨,并在那谷口两边的山顶上设立临时了望台。
必须要备好锣鼓,备足箭矢及干草牛粪等施放狼烟之物。
待一切都收拾完毕后,派出百人,按直线在沿途收拢匈奴人的耳朵、兵器铠甲和我的白骨箭。”
这就是刘辨留下的话,合情合理且靠谱!
至于刘辨,已骑着枣红大马,撵了上去!
这三匹大马,各有千秋。
枣红马高大神骏,爆发力与速度尤为不凡,特别符合刘辨的审美,更适合刘辨这种身躯强壮高大之人,一旦奔跑起来,帅气逼人。但缺点就是耐力不足。
而那两匹身型较小的黄棕马却耐力奇高,且坚固了力量。所以特别适合带着刘辨长途奔袭。
刘辨对它仨也是非常上心,各种草药精粮一顿喂食,早就将它们的优势无限放大。
再加上用心地训练,三马奔跑起来远比普通战马要平稳数倍。
因此在刘辨来到射杀那第二个逃跑之人的地方时,距离最后一个匈奴人已不到三百米。
刘辨给人家留下了一堆活,他自己又不想干,那最好的理由便只剩下了追击敌人!
反正前方的铁疙瘩都是单人单马,跑直线肯定是跑不了,跑斜线,那就一箭钉死!
反正在刘辨接连射杀了十来个头脑灵活的家伙后,剩下的十来个聪明人,已不敢再胡乱拐弯。连脱铠甲都不敢。
慢不怕,但必须得移动。哪怕坐骑倒下了,走不动了,只要能爬直线,刘辨也不会动你。
反观刘辨的那三匹大马,依然生龙活虎!
终于挨到了正午时分,匈奴那五百人的骑兵队,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将领,还在拼命地往前爬动。
刘辨跳下黄棕马,将白骨大弓挂在了枣红马身上,一边伸展着身躯,一边满脸笑意地走到了那将领身边。
“别停啊!停了你就等不到我心情愉悦之时,你可就白坚持啦!”
见到那匈奴头领仍旧在坚持着爬动,刘辨嘿嘿一笑,继续调侃道:
“估计救兵你是肯定遇不到了!这才跑了半天,距离太短了。
不过就算你遇到了又如何!你觉得最少得多少人,才能保下你一命?
一百?一千?一万?
嗯……一万人还真没问题!
可一旦出现这么多人,你可就爬到尽头啦!
你的命,就是我的!谁都别想拿走!
呦!您能听懂华夏语啊?那你跟我说说话呗!”
突然看到了那匈奴将领眼中愤怒,刘辨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又走了两步,刘辨满脸尴尬地一耸肩,继续调侃道:
“咋滴?不给面子?看不起我呗?
我明确地告诉你,你们有机会能入主中原,还能有机会去统治全世界呢!
但是我来了,你们的希望,几近于零!”
哗啷一声脆响,刘辨俯身,一把将那将领的佩刀拔了出来。
“呦!铁剑!不错啊!这是哪个汉奸!
不对!现在还没有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