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尘土飞扬,队伍如龙,一马当先。
在刘辨身后的则是一个千人的骑兵队,人人手持加长环首刀,身着黑色皮甲,背背长弓,个个壮硕威猛,面露凶悍。
骑兵队后又是一个千五百人的步兵队,五百人手持刀盾,五百手持长矛,五百弓弩手,个个高大魁梧身着硬皮甲。
再往后便是百姓的队伍,虽非锦衣但个个衣着干净脸泛起笑容。同时行走规整,显然都受过教育与训练。人手一把匕首,无论男女。
然后便是一辆辆整齐排列跟随的车队。
再往后则又是一队队只穿皮甲且严整肃穆的类兵队伍。
最后压阵的,则是五百名雄壮威猛、手持长槊、腰挂宝剑的轻甲骑兵。
为首二将,身冠重铠,手持乌黑长槊,炭黑大马身披重甲,每走一步哗哗作响,杀气四溢。
突然一匹快马由远及近,来到领头黄棕马的骑士旁,低声说了几句后,便掉转马头,再次加速奔远。
亦兵亦民的队伍继续向前,眼中只有前面的道路。
黄棕马停靠在了一边,马主跳将下来,稳稳站在了路边,直到一坐在大车边缘的白袍少年经过,黄棕马主才上前低声说道:
“十弟,前方已经干掉了五波山匪。路过城市三座,皆收了贿赂后才没有拦截追击。”
白袍少年并未理会那黄棕马主,只是温柔地微笑道:
“你们先把我刚刚讲过的古诗抄录五遍,争取背诵熟练,一会回来,我看看谁能背诵并讲解出来。
晚上,我会挨个跟你们的家长如实汇报。”
说罢,跳下大马车,站在了道路的旁边儿。
路过的百姓,纷纷点头,但却没有耽误行进,刘辨也是不厌其烦地微笑着点头回礼。
等到了部队,则是整齐划一的站立行礼,然后再奔跑着赶上队伍。
徐荣与张辽的五百重骑停下了脚步,静静等待着眺望天边的刘辨,下达命令。
“腐朽的我都懒得再清理他们!
通知下去,从明日开始,行军侦察与沟通等相关事宜,全部交给各兵种单位轮流当值。
处理完毕的事件随即成文,归档给赵达。”
徐张二人领命离开,迅速跟上了队伍。
“调出护卫五百人及千名妇女,专门负责救济沿途的难民。
大哥,我们的人手还是有点儿捉襟见肘啊!此事由你亲自负责。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行进速度只能加快不能减慢,任何人或事儿都不可耽误!
若遇不听劝的,别让我看到,事后报知即可!记住,我只关注行进速度!”
黄忠抱拳领命,上马匆匆离开。
刘辨微微一叹道:
“出来吧!”
身后阴影中闪出一人,抱拳行礼。
“赵达,我对你最近的表现,非常不满!”
刘辨语气冰寒,但赵达却拱手而立,并未辩解。
刘辨再叹一声,语气轻柔地说道:
“自从离开章安,的确也没有了任何考验与危险,说你懈怠的确有点儿言过其实。
回到陆地之上后,你的工作也的确很简单。
我只是想问问你,何时可以与我恢复以往的状态。”
“海岛大比武之时,我侥幸夺得了第一。
凄…刘凄凄说……”
刘辨哈哈大笑着打断道:
“你,走出来了?”
赵达抬头,无奈苦笑道:
“不走出来又能怎样!只会让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最关键的是,我舍不得离开您和那帮兄弟。”
“说吧!喜欢哪个姑娘,弟我给你牵线保媒。”
赵达终于露出笑脸道:
“先忙正事儿吧,我的感情问题先不急,咋也得等到我们有家了再说。
待一切有了一定后,还得再麻烦教育长给我证婚。”
刘辨哈哈一笑道:
“没问题。”
赵达再次抱拳道:
“教育长放心,之前是我们真就没有啥事儿可干。现在不同了,这么多给我们找麻烦的存在,我们必定得很忙!”
刘辨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心地说道:
“恭喜我达哥又回来啦!
探路清理山匪外加花钱买路的杂事儿,就交给我大哥他们啦。
你们就放开了干!只要证据确凿,下手千万别太轻!
同样在事后形成文字报给我即可!”
赵达抱拳领命,消失在树丛之中。
……走兖,过青,穿冀,刘辨故意绕远,走过了三个难民最多的州。
裹挟听话的难民,不下五万口。维护治安的守备队,达到了两千人。帮忙照看的民夫无论男女直接达到了万人。
包括刘辨,都加入了管理和培训这些难民的队伍中。
至于那仅剩不到四万人的主力队伍,则丝毫速度未减地继续前行。
但好在,华夏的百姓自古便是耐力与智力并存,感恩之心常在,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世代相传。更会直接报恩。
因此,二队的百姓也是越走越快,同样也越聚越多。
五日后,一队的百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