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早就登到了章安城的最高处,远远且仔细地对那水师观评了一番。
战船整齐有序地排列,旌旗招展林立,水兵训练得刻苦努力,让远远观望的刘辨佩服不已。
至于那民用港口更是大小船只无数,进进出出间还看见了歪果仁的身影。
随着天色渐黑,感受完大自然的刘辨,也悠悠地开口道:
“孙毅,汇报一下你们的战果吧。”
孙毅踏前一步,抱拳行礼道:
“昨夜我们潜入章安城,分三批分别对章安的水师营地、民用港口以及城内,进行了初步且仔细的侦查。
水师的楼船督名叫孙正,三十多岁。为人贪财好利、媚上压下、凶残刚愎、不讲情面。
水寨内共有楼船五百艘、斗舰八百艘,其他各种辅助型船舶共计一千六百七十三艘。
造船工坊一百六十五座。
水兵两万五千人,工匠无数。
水师纪律严明、戒备森严。
之所以能打探到如此详细的信息,皆因孙正的政敌陆万在狱中被我们救出。
为防止陆万泄露我们的行踪,已伪造其暴毙狱中。”
刘辨点点头,孙毅继续开口道:
“民用港口附近集中了大小共计三百六十七座造船工坊。皆有制造各型战舰的能力与经验。
扬州各大世家皆有独属于自己的工坊。其中最大的十个工坊皆为县令的私产。
港口每日吞吐量达到了五百船。”
见到刘辨未置可否,孙毅继续开口道:
“县令名曰陆丰,三十多岁,为人精明贪婪,一边大发海上贸易的横财,一边上下打点希冀能调往洛阳。
其对待百姓比较严苛,虽未达到横征暴敛也相差无几。
其还在私下勾连了不少地痞,组建了一个城市护卫队,专门为他干见不得人的脏事。
其与水师孙正的不和已趋于明面化,二人各管各的地盘,从无交流。见面即打。
城中百姓皆为各个船厂的工匠,会造船能驾驶,但被压迫太甚,有怒不敢言,有苦说不出。
小的后半夜进城,还发现有几个世家大族的宅邸里在歌舞淫乱。”
刘辨转过身,满脸严肃地说道:
“小毅,你各个方面都不比赵达差,唯有一点,很有可能会使你身陷囹圄。
你知道是啥吗?”
孙毅猛然低头抱拳,刘辨迈下礁石,抬起他的手臂,满是关切地开口道:
“凡事都要注意一个度,个人的感情与喜恶最好压制在心里,嫉恶如仇本是一个优点,但控制不住可就变成嗜杀啦!”
刘辨拍了拍孙毅的肩膀,后退一步开声道:
“今夜的清除计划取消,我们分批出城,寻找一背风之地安营。
明日一早会同你们各自的学员,大张旗鼓地进城。”
……
翌日清晨,三十三匹高头大马停立在章安城下。
孙毅纵马上前,直接递上了袁方的路引。三十三人就这么招摇地来到了县衙的门前。
而那县令陆丰则刚刚衣衫不整地从衙内奔出。
刘辨哈哈大笑着下马,一把扶住陆丰满脸喜悦地如同老友般开口道:
“家叔时常念叨,说陆兄仪表堂堂、才学惊人,治理一方举重若轻。为了大汉更是废寝忘食。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在下袁方深感敬佩啊!”
陆丰满脸惊喜,浑身颤抖地握住刘辨的双手,眼中居然闪出了泪花。
“贤弟长途跋涉,肯定吃尽了苦头,快快随我进来,为兄给你接风洗尘。”
待屏退众人,刘辨直接拿出了三封密令,一番宣读之后,顺手交给了陆丰观瞧。
陆丰直接毫无底线地跪伏于地各种表忠心。
刘辨将其扶起,严肃开口道:
“圣上将此事交由张常侍与袁司空负责,并一再强调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且定要在一月之内做好完全准备。
家叔说,待吾返回之日,所有尽过力的人,都将调往中央再进行大肆封赏。”
陆丰一听更加激动,声泪俱下地表达着必将倾尽所能地完成任务。
刘辨满脸感动地将其扶起,并诚恳地开言道:
“陆兄快快请起!
说来惭愧啊,小弟才疏学浅,对这航海之事一窍不通。
若是能得到陆兄的大力帮扶,待日后回到京城定然要把陆兄的功绩如实上报。
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同殿为臣,互相帮扶,亲如兄弟啦!”
陆丰激动得握住刘辨的双手,开言说道:
“贤弟言重啦!能为圣上办事,那是我陆丰的荣幸。能得到袁司空的看重这更是我陆丰修来的福分。
袁贤弟请放心,这出海一事包在我陆丰的身上。
一个月之内,必让贤弟威风凛凛地出海。”
刘辨哈哈大笑道:
“叔父果然眼光独到,陆兄真乃大才也!
小弟马快,先行到此,一月之内我的人马会陆陆续续到来。
敢问陆兄,这出海之船是在水师中征调呢?还是在民间征调啊?这若现造,可能赶趟儿?
这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