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太久,刘辨那特制的鹿皮手套,已渗出了斑斑血迹。
终于,一捞之下,空无一物,刘辨那僵硬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他射累了!
也就是在刘辨停火的那一刻,山匪们的脸上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五个面目狰狞的恶汉,已冲到了他的近前。
十五步,人、马面无表情。
十步,刘辨神色如常,但烛照的眼中已露出了迫不及待的兴奋之情。
五步,所有山匪都认为刘辨被吓傻了,已必成肉泥。
而烛照,也已微微地弓起了前腿。
“呔……南阳黄汉升在此,狗贼休伤吾弟!”
一声暴喝,直冲云霄。所有山贼都为之一愣。
紧接着一道凄厉的寒风夹杂着疯魔般的杀气,哗啦啦直奔刘辨的后心。
刘辨脸上的认真,霎那敛去。入怀的双手也瞬间拿出。
只见他腰身一扭,一把大刀紧贴着他的腹部,呼啸而过。
正身,哈腰,前探,握紧,回身,旋转。
一招横扫千军,五颗凶煞的头颅,直冲天际。
烛照瞬间起动,两具无主的身躯如流星般砸断木桌。
烛照右转,几步间便已如游龙入海般横行无阻。
马背上的刘辨更是直接伏低身躯,简单且有效地把最基础的四十五度劈砍,发挥到了极致。
刘辨可真真把烛照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看着只是一层麻布的外衣里,却穿着一层鱼鳞钢甲,甲的里面还有一层棉衣。
再加上山匪没有铠甲,而长武器早已无人敢碰,因此刘辨才敢让烛照如此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匪寨很大,但烛照很快便溜完了一圈,随之它那身儿白麻布也变成了鲜红之色。
尽管它鼻中还不断喷吐着热气,但其眼中的兴奋却难以掩饰。
看着被惊得目瞪口呆的黄忠,刘辨飞身下马,哈哈大笑着说道:
“大哥,这是我和烛照第一次配合着上场冲阵,让大哥见笑了。”
黄忠打了一个寒战,脸部扭曲地说道:
“厉害!真厉害!贤弟和烛照真乃天生的杀将也!”
“大哥谬赞啦!马上战斗比的不过是气势与骑术,其实小弟的刀法主要还体现在步下,请大哥鉴赏!”
言罢,刘辨深吸一口气,便再次冲向了那已为数不多且全身颤栗的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