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人静江离又一身夜行衣回了江家,果然一家子都还没睡,正闹着呢,因为小姐不见了,这会儿还没人发现新娘换了,还以为家里忙没看好她,不定被什么人给带走拐了,这会儿正到处找人呢。
而江府的俩嫡少爷呢,一个两个的都在房间里借酒消愁,对新回来的妹妹不见了这件事情压根不做理会,心爱的人嫁人了,新郎却不是我的那种锥心之痛。
两人还同时责怪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觉得要不是对方的话,父母不会厌了原主,也不会将人潦草嫁出去。
江离摇头,原主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将这俩兄弟迷得五迷三道的,这时候了也没人责怪她水性杨花什么的。
但就是这看男人的眼神不怎么行,这俩瓜娃子在家里连实权都没有,再是受宠又如何?江老爷不是只有他俩儿子,他俩可还没当家呢,跟他们老子对着干可不就一下被打压了下去吗!甚至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们能用的手段能是什么?在家闹?绝食?都是小孩的把戏,能有啥用,这要是江老爷只他俩,不定还能投鼠忌器,怕打老鼠伤了玉器,可偏偏不是,所以这俩嫡少爷也并不是多不可取代多重要多有分量的角色。
原主看不清,只以为利用自己的美貌勾搭哥哥后依旧可以在江府过这衣食无忧的生活,殊不知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将江氏的一切看在眼里后,她又趁着夜去了县令府上,主院很好找,那那喜字贴得最多,院子最大外面还有人守着的自然就是新房了。
老远的江离就听见了新房里发出的女人的哀嚎声,求饶声,外面的家丁都见怪不怪,一看就是这类的事情没少发生,这些人都没什么稀奇的了,连讨论都欠奉。
江离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之前这老东西莫名其妙死了的那些侍妾怕是都是这么被折磨死的。
她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屋顶上,那些家丁护卫压根没发现身后屋顶上有这么个人。
别指望她去救人,她就是来欣赏一下敌人的惨状的,果然听到里面一声盖过一声的哀嚎声时,她心里那股戾气逐渐在消散,江离知道那是原主的执念。
虽然原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吧,但怎么也罪不至死,人本能想过好日子,想往上爬这有什么错?更何况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主动去害过那位真千金,可对方却是招招式式都是奔着要她命来的。
那真千金给她安排这么一桩婚事就是奔着兵不血刃的将原主处理掉的,而且她还嚣张嘚瑟的到原主面前去说,原主本就被下了药,这一气急怒急攻心就被气死了,心里自然有怨气。
江离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这身子以后就是她的了,她可不想日后因为这个动不动抑郁,她向来不是个做事拖拉的人,既然内心有怨气那就立马解决了,现在看来效果挺好的。
直到听到下面声音慢慢停下,江离才掀开一片瓦,就看到床幔里出来一个身形壮硕的老头,这县令看着可不像是个文官,反而是更像一个武官,看着五大三粗的,难怪那真千金叫得这么惨了。
见对方将手里的鞭子摔到桌子上就要去倒水喝,江离立即从空间里拿了个瓷瓶出来,在对方往杯子里倒水的时候朝那杯子里滴了一滴药进去。
这不是个好东西,她今日就日行一善,除暴安良好了,省的这祸害日后还得祸害别的小姑娘。
做完这些江离就离开了主院,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这县令府上溜达了起来,终于找到库房,不得不说这县令是真有钱啊,江离掀开外面的一箱子,里面全是金币,江离看得都眼睛发光了,虽然她空间里这些东西都不缺,但谁会嫌钱多呢?
后面的都不需要看,一挥手她就将东西都给收进了空间。
随后施施然离开了,回到客栈的时候公鸡都已经打鸣了,但多少还是能休息会儿的,等她睡醒,县城都已经闹开了。
县令昨日新娶继室,然后当夜就马上风暴毙了,县令府昨天还满府的红彩,今日就全改成了白帆。
县令的长子都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这下头顶上的老子噶了,他能当家了,谁愿意让个老封君压自己头上?更何况还是个跟他孩子差不多大年纪的少女。
于是江氏女是个淫娃荡妇,还是个丧门星,谁粘上她谁就倒霉,才进门就勾得县令马上疯噶了的事情就被传得满大街都是了。
到正午时分又闹起来了,县令大公子跟江家闹起来了,原因是县令府上失窃,库房被盗,而这一切都是江氏嫁进来之后发生的,且江氏的嫁妆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他还特意找了昨日接待江家挑嫁妆的下人来问了。
那箱子挑来时重量就不对劲,这下就更让县令公子确认了这些都是江家搞的鬼。
哪怕这种说法有很多漏洞,且真的很牵强也很扯,但那又如何?他要的只是结果,县令公子只要一个弄到钱财的理由就行。
现在他的靠山爹倒下了,就连家产也没有了,那他日后的荣华富贵怎么办?所以这事必须有人来承担。
江家夫妻被县令公子压着到了县令府上,江家夫妻才知道昨日嫁进来的居然是亲女,又听闻江家大公子的说辞,突然就觉得眼前一花。
女儿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