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见四人好似认识,走过来:“你们认识啊,要不要拼桌?”
姜涛和冷青异口同声道:“不用。”
黄信中看看姜涛,又看看冷青:“还是这么默契啊。”
姜涛警告地看了一眼黄信中,黄信中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动作。
阿信忽然抬头,和煦道:“没关系,一起坐吧。”
说罢,主动将自己放在旁边座位上的茶叶礼盒拿开,放在桌下。
姜涛看那礼盒,猜想他们在这里吃饭,应该是要一会儿去冷家看望冷昊,又是一阵怅然。
黄信中很不客气地在冷青旁边坐下,姜涛沉了口气,在阿信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姜涛点菜的时候,黄信中目光好奇地打量斜对面的阿信,忽然问:“你真的是画家?”
冷青翻了个白眼:“大黄狗,你皮痒是不是?安静吃饭不行吗?”
黄信中对阿信:“看见了吧,她从小到大就这臭脾气,一般人还真拿不住。对了,你当画家的话,一幅画卖多少钱?”
阿信喝着汤,想了想:“姜涛很久之前买过我的画,他应该比你更熟悉我的行情。”
黄信中好奇地问姜涛:“你买过他的画?什么时候买的?”
姜涛看了一眼冷青:“很多年前了。”
黄信中:“那你当时买的时候多少钱?”
姜涛:“一百万。”
黄信中一脸大震,再看一眼阿信,露出一脸失敬的表情,不再调侃了,反而看冷青的眼神复杂了几分。
服务生送来菜,阿信看见姜涛点的菜和冷青点的菜一模一样。
黄信中撑着下巴,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倒是姜涛淡定自若地吃着饭,眼神无意中瞥见身旁的阿信一直喝着汤,吃菜也只吃那碗青菜,问了一句:“你不能吃辣吗?”
“嗯,吃不了。”
姜涛点点头,片刻之后,突然说了一句:“她无辣不欢的。”
冷青吃饭的动作一顿,阿信看她脸色不太好,给那盘干煸牛肉的辣椒堆里翻出几块牛肉粒,一一夹给她:“你吃你的。”
转头看姜涛:“我对吃这方面要求不太高,她吃得开心就行。而且,饮食习惯这种东西,其实也是可以慢慢改变的。”
说罢,从一堆烧椒中间夹了一块鸡块,放进嘴里,怡然自得地吃起来。
他刚刚只是吃了一块她蘸过水的鸡块就已经辣成这样,冷青不敢相信这一口鸡块下去,他的嗓子得辣成什么样子。
冷青提心吊胆地看着他,关切道:“你还好吧?”
阿信对她笑笑,淡定地喝了一口冰雪碧。
黄信中无语地看着二人,一边吃了一口烧椒鸡:“冷小青,你至于吗?就这点辣度,对武汉人来说不就是入门级别吗?你要不要这么紧张?这么宝贝你们家大画家?”
冷青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去结账。
黄信中:“这么快不吃了?”
冷青:“看见你气饱了。”
冷青去门口找老板结账。
姜涛忽然问阿信,语气很较真:“你跟她玩玩儿的,还是来真的?”
阿信慢条斯理地喝着雪碧:“都分手了,还管什么宽?”
这话很不好听,姜涛侧头,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我最近找朋友打听了一些你的事,都不太好听。”
黄信中一脸八卦地竖起耳朵。
阿信淡道:“你的事,就好听啊?”
姜涛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仍旧维持着风度:“听说你现在在做支教,九月份就开学了,你还要回去吗?”
阿信:“回去。”
姜涛点点头,没说话。
阿信明知故问:“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姜涛毫不避讳地迎上阿信的目光,淡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黄信中在一旁表情生动。
阿信笑了笑:“这么自信啊?”
姜涛也笑了,志在必得样子:“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比你了解她,她这个人——”
阿信笑着打断:“她这个人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回头草。你要是真那么想把她追回来,可能得先去投个胎。”
他说话语速很慢,很斯文,可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很气人。
姜涛眸光犀利地看着他:“你也不过是趁人之危,有什么好得意的?”
阿信眼明心亮:“我没有得意啊,不过确实要谢谢你,你们要是不分手,我也没有机会趁人之危。”
姜涛不快地放下筷子:“我出去抽个烟。”
阿信看着姜涛离开的背影,转头发现黄信中一直盯着自己。
黄信中调侃道:“我跟你赌五块钱,他去找冷小青了。你不吃醋啊?”
阿信问:“你为什么要叫她冷小青?”
黄信中:“她跟冷昊是龙凤胎啊,从小到大街坊邻居都叫她冷小青,她哥叫冷大昊。”
原来是这样。
黄信中好奇道:“你的画真那么值钱啊?”
阿信看着外面的方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你要买吗?”
黄信中:“……”
冷青结完账,门口有卖绿豆汤的,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