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招待下楼来请她上去,说:“老板娘有请。” 李妱毫不担心,跟着上了楼。 毕竟,她城区观光游又不是真轧马路,这下城区空气中,早已布满了合香。 木门一开,屋里桌前大咧咧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身着灰色西班牙长裙,黑色的头发高高束起,挽了个髻。 最显眼的,是她耳侧别着一朵红色大丽花。 花虽艳,却一点不庸俗,反而衬得整个人明艳动人。 只见她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手肘枕着膝盖,手中捏着那颗欲望之霾来回端详。 “哪儿来的傻子,你可知这颗欲望之霾,已经足以买下老娘整座酒馆了。” “哈。”李妱是真笑出了声,一边走上前一边说:“哪儿来的漂亮姐姐,当着人面儿骂,还骂得这么清新脱俗。” 女人抬头看她,眼睛一亮:“小妮子长得还水灵,快过来给姐姐捏捏。” 李妱才不理她,自顾自坐下:“钱算是付了吧?说好的好酒呢?” 女人示意招待去取酒,一手撑住下巴,离她近了些:“新来的吧?想不想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李妱反问道。 “噢?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女人眼睛狡黠地眨了眨。 李妱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不说?欲望之霾还我~” 那是不可能的,女人握紧手中晶石:“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李妱觉得吧,这整个对话都是套路。 既如此,她试探道:“你在这弄个小酒馆,是等人的吧?” 女人眉毛一扬,咯咯笑了起来,到后来都笑出了眼泪。 “连你一个刚见面的小孩都能看出,我是在等人。唉,真是没意思。” 李妱歪了歪头不置可否。 酒端了上来,瓶子虽粗糙,但塞子一开,酒香四溢。 李妱本身不怎么喝酒,偶尔喝点起泡酒,也要是甜甜的那种。 但这酒闻起来就香,那是一种迷人的香气,或者说,很浪的一种香气。 她心里门儿清,搁这下套呢? 今天没有演戏的兴致,索性对着酒杯一弹:“啧,我也觉得没意思,不如,有什么想法,直说如何?” 女人见她直白,挥挥手让招待把酒撤了。 当着李妱面儿,从自己储物袋中,掏出一瓶酒来。 “尝尝,这是我酿的龙舌兰。” 见对方依旧没动,她打开酒塞,倒了两杯,自己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李妱说:“你要是想要更多欲望之霾,抱歉,真没有了。” “我在误闯这里之前,储物袋就被人给抢了,身上,只有这么一颗。” 女人明显表现出了失望,还以为今天遇到头肥牛。 “不过。换你些酒没问题吧?”说罢,李妱也拿起另外一杯,喝了下去。 味道不错,虽然有些烈,但口齿中残留着异样的香气。 “好酒!申请续杯。” 说着,李妱从随身的衣服兜里掏出一小包风干牛肉,准备配酒吃。 女人闻着香味,也拿来一条嚼了嚼,嘶,辣到了。 李妱看着她笑,突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女人,何苦整天折腾那八百个心眼儿。 “所以,你刚刚说的后半段,可以继续了。” “啊?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玛格丽特。”女人伸出手。 “夏木,叫我木木就行。”李妱也伸手握住她的手。 既然决定去联合地界,那李妱暂时不能用真名了,连“十夜”也不能用。 那时候和九曜一起想了好些个名字,最后她干脆偷懒,选了个简单的斜音,还真跟着九曜姓了。 反正叫木木的人多了去了,她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于是两人牛肉配酒,喝了一罐又一罐,还好玛格丽特窖藏丰富。 李妱从玛格丽特处得知,每两个月,戈尔贡城都会迎来一次满月,这时候外来者们都心照不宣地关在屋里小心翼翼不敢出去。 因为,蛇妖们会在月圆之夜,不分地点,甚至是当街,为了繁衍而……运动。 玛格丽特曾有幸亲眼目睹,绘声绘色讲给李妱听,着实是光脑补画面,都是辣眼睛的节奏。 由于时间上太过频繁,所以大多数外来者,都不太能在戈尔贡城待得下去。 玛格丽特摇晃着酒杯,说:“听说领主大人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到处搜罗美女前去服侍,除了他们同类,没人能活下来。” 李妱心里咯噔,那花奶奶留下自己,该不会…… “嘘,我悄悄跟你说,领主屋子后面有个花园,里面埋的全是女人残缺的尸首,那些花呀……” “别说了,我快吐了~” “呵呵呵~果然是小孩子。”一边笑着,玛格丽特又饮了一杯酒。 原来如此,所以一来,玛格丽特就问她是不是想出去。 这特喵,坑啊!怎么传到这么原始的地方来了?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她问她:“那你为何还要待着这里?真是等人?” 玛格丽特表情一变,站起身背对她:“你走吧,下个月圆之夜是五天后,好自为之。” 李妱撑着头:“收了我的欲望之霾,就想赶我走?” 玛格丽特转过头:“那你三天后来找我。” “行~” 说罢干脆起身就走,还不忘顺走那瓶没喝完的酒。 倒是把风干牛肉都留给了玛格丽特。 李妱走后,玛格丽特看着桌上的牛肉发呆了老半天,直到招待前来收拾,才恢复正常。 回到石殿,李妱并没有去临时的小房间,而是在殿中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梳理起今天的所见所闻,以及处处透露着怪异的玛格丽特。 她喝酒的方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