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妱觉得有那么一秒钟的心悸,然后又好了。 所以刚刚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继续愉快用餐,甚至还想打包。 某人有点生气,那么…… “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白熦的传音。 李妱就奇了怪了,怎么她和蜃传音需要灵魂连接,这位大哥传音就这么轻松呢? 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生气气,但又毫无办法。 李妱走进月牙泉木屋的时候,腮帮子还是鼓起来的。 不是气的,而是一嘴巴的饭菜,她要表现出:我很忙,你很失礼地打扰我用饭了。 白熦看到这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差点就没忍住嘴角的弧度,将手握拳凑到嘴边轻咳了一声。 “听闻你有一只契约兽,放出来看看。” “你要干嘛?”李妱做了个捂紧荷包的动作。 “我这里有一门神通,可以让你和你的契约兽双双提升修为,学是不学?” “学!”李妱一秒把蜃从庇护所的海里拎出来。 蜃本还睡眼惺忪,一眼看到白熦和他身上的白色雾气,瞬间炸毛,噢不对,炸鳞。 “主主主主主人!你不要蜃了吗?”后面的语气都快泪奔了。 李妱听得满脸茫然,什么跟什么? 她介绍道:“干啥呢,还没睡醒?这是白熦,我……朋友,他要传授我们一部可以共同提升修为的神通哟!” “噢噢噢!行~”蜃伸出前爪挥了挥,假装安抚了下自己弱小无助的心灵。 只要不抢它主人,啥都好说。 白熦则是看着蜃,眉毛微抬,修炼得还挺快。 他从书柜中看似随意地取出一个卷轴,抛物线扔到了李妱手中。 “练吧。” 不是,当着你面练呀?李妱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迷惑。 白熦点头:“其间若是出现什么差池,我可指导一二。” 那还差不多。 李妱盘腿坐下,将蜃抱在怀中,展开卷轴,细细研究起来。 白熦看着在李妱怀中的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寂寥。 他转身走到梅花窗边坐下,再次泡起了花抚茶,同时为李妱和蜃也各自准备了一杯。 窗外竹叶沙沙响,室内静谧无声,烟缈真水香气缭绕。 李妱只知自己看到卷轴上【祈降咒】几个古文字,然后就与蜃一起闭眼,陷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中。 若一定要给这种状态作出解释,那么可能是心流的状态,那是一种沉浸其中的专注感。 她和蜃突然异口同声地念出:“寻往之复,若即若离,身与心之羁,若跗骨跗肌……” “祈神、祈仙、祈魔、祈咒,降临!” 双眼猛地睁开,蜃已经从怀里不见踪影,而李妱此时浑身已经被紫色的旋涡包围,她的左手,黑色的鳞片一点点生出,手指也长出了尖尖的指甲。 她觉得丹轮里生出了一颗小豆子,小豆子还睁开了眼睛,那眼睛是紫色的。 李妱站起身问:“这个术法是让蜃的能力附在我身上对吧?” 白熦点头:“对。” “我好像突破灵婴了……”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沙海共和国里没有天雷,要是现在出去,会给凡人世界带去灾难。 白熦伸手挥出一面绫镜之门:“去吧,等你回来喝茶。” 李妱看他一眼,纵然心中有无数疑问,也只能先去突破了再说。 她毫不犹豫穿过绫镜之门,再看到的地方,是一片山巅的废墟。 天色一下子就从白变黑,雷声滚滚。 联合地界云层之中,一银发少年兀地睁开双眼:“竟有人在丹穴崖晋升?” 而他更关心的是,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抬腿一迈,空间瞬间变幻,只是当他来到丹穴崖上空高处时,这里已经被厚厚的雷云所笼罩,本就粗壮的闪电在雷云中酝酿得更加惊人。 噼啪! 这是什么? 银发少年在闪电光芒中,只看到一节黝黑的,有着鳞片的手臂,正挡住了头。 妖兽化形渡劫吗?难怪雷电打得那么狠。 敢只身在丹穴崖渡劫,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佩服佩服。 要不是他早已有契约兽,说不定下面这只是不错的选择。 银发少年叹了口气,挥手在周围打下禁制,隔绝其它人探查,来都来了,算是随手结善缘吧,完成后便再次抬脚离去。 而下方正在渡灵婴雷劫的李妱,要不是蜃的附身,早就被这第一下给打散架了。 她此时苦不堪言,心中骂骂咧咧,白熦这小子绝对是在坑她。 开个什么破门,直接站山顶上给雷劈!要不要再近一点,去雷云里洗澡好了? 噼啪!第二道劈下。 李妱刚刚用光系术法还没修复好的身体又挨一记,祖母绿戒指升起的绿色光罩瞬间破开。 修什么鬼炼,肠子悔青,做个普通人混吃等死不香? 她又用土系术法,在自己身上层层叠叠地盖了好些石头,谁料雷再次劈下,石头直接变成粉尘,打得李妱嗷嗷直叫。 她又拿出在精灵拍卖场购置的防御法器,已经不奢望能有太多效果,但是能顶一下算一下。 连续几道雷劫打下来,法器坏了一件又一件。 接下来的第九道神雷,她已经没有防御手段了,蜃也被她送回庇护所养伤,只得自己硬抗。 她一口气将所有的保护合香以及治愈合香全部点燃,保护全身,然后开启真眼轮与丹轮,灵气互通。 神雷劈下,她瞳孔中的赤金与脸上的纹路忽明忽暗,浓郁的灵气从她身上迸发。 “啊!” 直到这一次,幽萝芙蕖的灵力才真的被吸收完并与她合二为一。 砰砰、砰砰… 是心跳声,越来